转业当上城管头
第五章 第一战的感觉（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孟队长一挥手：“好了，不说了，我这是回来拿罚款单据的，等下我拿了咱们一起去街上检查，今天你们第一天上班，怎么得弄个给你们接风的酒钱。”
王小枪和张静听了面面相窥，王小枪赶紧说到：“不用了孟队，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今天我安排，大家一起热闹一下，不用那么麻烦。”
“不用，你别管了，虽然今年咱们管街，但是想喝顿酒还用自己掏钱？不是咱们管的活好孬，而是看你能不能看到路子，一路通路路通吗！这里面你要学的还早着哪？”孟队长拍了拍王小枪的肩膀说道。
张静脸涨的通红，听到这忍不住刚想开口，王小枪赶紧拽了拽她的衣袖，张静一脸气愤的看王小枪，看到王小枪轻轻的对她摇了摇头，张静这才不忿的没做声。
孟队长的话让王小枪真的不愿意和他一起去街上，仅仅是为了罚钱喝酒：“我们还没有制服哪，也没有执法证，冒然去街上执法不好吧。”
“哈哈，没事，干咱们这脸就是制服，就是执法证，跟我一起去，谁敢问你们。”孟队长一脸得色。
王小枪无奈的看了看张静，看样子肯定是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罚今天所谓的“接风酒”钱了。
孟队长从把手里的报纸往自己办公桌上一扔，又打开抽屉里拿了两本收据扔给姚远：“眼睛放亮点，什么能开什么不能开千万拿准。”
姚远胸膛拍的啪啪响：“放心孟队，跟你那么久了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孟队长满意的点点头：“咱们走吧，去街上转转。”
王小枪看了看老郝，只见人家低着头做卷，好像谈论的事情根本没听见，只好和张静无奈的往外走去。
孟队长的开的是一辆五菱面包车，有着七八成新，车前面两个门都有“行政执法”的文字标识。姚远开车，孟队长坐副驾驶，王小枪和张静坐在中间。车辆最后一排的座位已经拆除了，后面堆放着收缴上来的各种物品，小音箱、影碟、小玩具、图书、小零食等，乱七八糟的什么吗都有。
张静：“孟队，这些东西不用先卸下去吗？”
孟队长不屑一顾：“这点东西还卸什么，谁找找关系就还了，不找关系的凑多了再去仓库卸掉，你们看有需要的东西吗？有就直接拿走。”
这下张静和王小枪都不敢问什么、说什么了。
姚远搭话：“孟队咱们去那块？”
孟队想了想：“去广场吧，小宁他们在铁货街、批发街那块，一会给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批发街转完后直接去装修材料城那边去吧，咱们去广场和县医院那边转转去。”
姚远：“好，一会我就给他们打电话，那咱们现在走吧？”
“走吧。”孟队长往后调整了一下座椅，稍微后仰半躺坐着，舒服的眯起眼睛吩咐着。
姚远发动汽车向广场方向开去。
江城广场位于江城城县委家属北面，家属院前面就县委大楼，广场后面是百货大楼，东面是县医院，西边是政府招待所和步行街。广场最西边有一座‘塔’，是江城最有历史的现有建筑，也是江城的地标性标志，围这座塔建起来的广场，成了县城的最中心地带，带动了周边经济发展，人流量大、商家多，所以说广场这是县城内最热闹、最繁华的地方。
县城的文化生活其实挺贫乏，就这么一个广场，人们已经习惯了白天在广场转转玩玩，带着孩子在广场撒欢，没事的人们坐在广场上偎堆聊天。晚上更是热闹，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吃摊、小孩玩具摊，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等等都在广场周围，是县城人群最密集的场所。
由于是上午还不到10点，早起卖菜的卖完回去了，买早点的也收摊了，这个点小吃摊大多数也没有出摊，转了多半圈就看见在广场东侧一个门市旮旯里，一个书摊正在支摊子，孟队长对着书摊一指，姚远加大油门直接冲到书摊前，猛地一刹车，轮胎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车刚停下的同时，姚远已经拉起手刹、打开车门站到了书摊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就像是战士训练了成百上千次养成的习惯性动作。别说书摊老板发现就来不及了，就连王小枪都没料到姚远这个体格能把‘下车’做成了好像是套动作，还tmd做得这么连贯，不有心里嘀咕骂道：“这下车堵摊子的动作都他妈有“人、车、摊三合一”的感觉了，要是有城管工作有示范版的话，姚远这家伙这停车、下车、盯摊动作绝对能入选教科书版本。
姚远下车后大声训斥着：“谁让你摆的，谁让你的摆的，给你说了你不听，非得给你全部收走才行是不是。”
摆摊子赶紧求饶：“大哥行行好吧，你们已经收走那么多了，让我把剩下的这点卖卖吧，这不出摊没有饭吃啊！”
姚远黑着脸：“又不是不让你卖，你租个门脸想怎么卖怎么卖，你这样天天街上摆摊不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吗？”
小贩都快哭出来了：“大哥一个门脸我租不起啊！我这一天才挣几个钱啊，就是再便宜我也租不起啊！”
“那就给我们脸上抹黑是吧，让领导看见还以为我们工作做不到位那，你挣钱了我们挨熊，走走走，赶紧收了。”姚远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最后那一句好像是吼出的是的。
王小枪还算好，冷眼看着姚远训斥小贩，张静就有点不知所措了，从小贩的穿着来看，家里应该是比较困难的，王小枪还观察到小贩走路左腿还有点瘸，右手有点伸不直，是个残疾人，再听着姚远说的话，王小枪和张静心里有点不落忍。
姚远好像已经失去了继续说下去的耐心：“你不收是吧，你不收我来帮你收。”
说着拿起摊子上刚摆出来的几本书籍和学生练习册放成一摞就要往车上搬。小贩急的快往前蹿了几步趴在书上，由于一个腿有残疾，往前急窜的姿势显得很滑稽，可是王小枪却看着很可怜。
“不行啊，不行啊，你们前两天已经拿走了不少了，不能再拿了，我这本身就没有利润，你们再拿我就什么也没有了。”小贩说话已经带着哭腔了。
在两个人的争吵中，孟队长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走到跟前先往地上吐了口浓痰才慢慢悠悠的开口：“不是不照顾你，你这也得差不多才行，前两天拿走你一点书也没罚你钱，你得明白、懂事才行，你这摊也不是摆一天两天不摆了，老这么下去我们也不好交代啊！”
小贩是认识孟队长的，看见他下车赶紧对着求情：“孟队长你发发慈悲，我这家庭情况你也是知道的，我这有残疾别的活实在干不了，别人也不愿意用我，我就指望这点书给孩子挣点学费，你就发发善心吧！”
王小枪实在看不下去了，刚想开口对孟队长说点什么，只听见旁边张静开口说到：“孟队长，要不....要不....。”
王小枪看到张静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牙印，看样子刚才一幕也给她心理有了并不小的冲击。
孟队长看了看张静：“好吧，既然今天有我们的新队员帮你说话，今天就放过你了，但是你自己得明白，以后做事一定要让我们说的过去，我们说的过去，你才能过的去是吧!”
“谢谢孟队长，谢谢孟队长。”小贩不停的对孟队长点头哈腰的感谢。
孟队长嘴里“嗯”的算是答应一声，转身慢慢向车上走去，姚远也放手走向了驾驶室。
小贩又对着王小枪和张静连连弯腰：“谢谢，谢谢，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你们都是好人。”
张静有点手足无措：“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我......。”
张静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一扭头上了汽车。
王小枪什么也没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心中好像有团火在燃烧，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拳头，也扭头上了汽车。
王小枪在车里看着窗外，窗外是什么风景在王小枪眼里什么也没看到，只是脑海里在回顾着刚才的书摊的一幕，脑海里翻腾着一个问题：“这就是我以后的工作吗？我要面对的人群吗?”
这时候王小枪感觉有一个身体像他撞过来，扭头一看原来是张静，张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汽车在转弯的时候由于惯性直接被甩到王小枪身上，看着张静歉意的笑容，王小枪也笑了一下，只不过现在两人的笑容都很牵强。
张静忽然开口问道：“孟队，咱们平日里都是要面对这样的商贩吗？”
孟队呵呵一笑：“怎么了小张，不适应吧,放心吧，这样的商贩很少的没有几个，要都是这样的工作就没法做了。小张、小王，上班第一战的感觉怎么样？”
“第一战”？
王小枪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样的执法过程、方式被称为“第一战”，真是侮辱“战”这个字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王小枪有种想骂娘的冲动。
王小枪把扭过头重新看向了窗外。
张静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虽然知道之前城管在社会上的名声，也听老郝也讲了一些的工作性质，但是对于上班第一天和第一次的执法过程却是老郝没有说道，两个人的心理冲击都很大，对于孟队的问题两人都无法回答。
孟队长回头看了看两个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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