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那是个不好的年代,那也是个很不错的年代,我的太爷爷娶了我的太奶奶,次年有了我的大姑奶奶,1942年有了我名义上的大爷,1949,那真是个举国欢庆的年份,我爷爷出生了。作为唯一一个独子,从小就备受宠爱,当然我爷爷也不负众望,从小刻苦好学,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后来终于以最优的成绩从高中毕业,虽然精通俄文,但一辈子没出过国,没遇到几个外国人,一辈子就在县城做了个书记。
我的爷爷与奶奶,在62年相识,结缘于几枚番薯干(番薯干或许在我家有特别的含义)。
奶奶后来做了老师,爷爷呢也在72年娶了奶奶。那时家里还有一头牛,几只羊。
72年我父亲出生,作为家族的长子他从小也一样受宠无数,小小年纪,就是馒头干,番薯干,花生米……不绝。太爷呢更是给了他无尽的宠溺,银元大当等等尽数给了他,但这也为其乐融融的家族留下了隐患。
82年,爷爷承包了糖厂,87年家族分崩离析,太爷爷哭红了眼,后来视力愈发下降。爷爷一气之下,远走他乡,去了东北,走时卖了厂分了几千给了奶奶,让奶奶好好教育我父亲。说“平儿,你一定要争气……”奶奶很辛苦,父亲很努力。
88年,父亲与奶奶吵架,爷爷看到信后,从东北回家,用藤条抽了我的父亲,让他跪在祖祠前发誓,不再早恋,好好学习……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的父亲已经没有了灵魂。(以我的角度看来,其中故事蛮刺激)。
后来我父亲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武汉大学,而他那个曾经的姑娘则去了南京铁道学院。
1996年那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我父亲搬砖遇到了外公,娶了她暴脾气的女儿,而那个刁蛮公主,则一转身成了贤妻良母……人生就是如此狗血。
也是那一年,他们去了,狼山(南通名山八小佛山之首)。
也是那一年,我出生来到世上。
当然也是那一年,我见了我太爷爷,也是唯一一次见他,他躺在病床上,用干枯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我痛的哇哇的哭,他却笑了。摸摸脖子,把带了近百年的纹蟒金锁摘了下来,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继续哭着,但没人理我,那一刻,我父亲第一次留下了泪水,我叔也哭了,爷爷更是泣不成声。护士将我抱走拍了拍我父亲的肩。
当天晚上,太爷爷房间的灯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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