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本尊也就活了三百多年
第四章：要叫程伯伯（旧版）

军营里走出来一位身穿将甲的汉子，环脸虎须，身高八尺，身体健壮硕拔，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战将，皮肤被风吹日晒的黝黑，虽然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不难看出这汉子年轻的时候还是很有模样的。

花玄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汉子，心中有一抹温柔在升起。

“兔崽子，连个獠人崽子都打不过，真丢老程家的脸！”

汉子也不多说，多年的经验让他一眼就看出这交战的局势，很明显，一个全副武装的都尉还打不过一个单兵上阵的娃娃，这要是传出去就很丢人了，所以他得知消息之后就立马赶了过来。

这就是花玄此行的目的，贞观元年唐太宗派右武卫大将军镇压铁山獠人叛乱，眼前的这位汉子正是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

程咬金此时看向花玄忽然神色一滞，眼前此人生的白皮嫩肤，胯下和身后两只纯白的兽看起来就很是不凡，让一身白袍的花玄师徒在程咬金的眼中忽有一种仙风道骨，超凡脱尘的感觉，神仙应该就是这样的吧？

“贫道见过程将军。”花玄见程咬金出来，便从墨池的身上翻了下来，朝着程咬金抱拳一拜。

“你认识俺老程，还会说关中话，你这娃娃是哪里来的？”程咬金眼中全是狐疑。

“程将军大名远震四海，贫道自然是识得，贫道携弟子自山中而来，不知程将军是否还记得梦中的老神仙？”

程咬金闻言瞳孔猛地一缩，梦中的老神仙？这件事自己从来没有和旁人说过，当年在半梦半醒之间见过一个老神仙，他告诉自己乱世已到，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让自己上瓦岗等待太上皇起义然后追随秦王，如若不是当年的这场梦，如今的自己可能只会拿着锄头在山东种地。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程咬金眼中依旧还是浓浓的怀疑，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自己都不确定这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自己从来没有与人说过，难不成这个世上真的有神仙？

花玄看着程咬金的背影，淡淡一笑也不说话，而是示意薛仁贵跟上，看样子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次下山都挺成功的，没错，程咬金遇见的那个老神仙就是花玄，只是那时候的花玄还没有恢复年轻。

中军帐里，只有程咬金、花玄、薛仁贵还有那个都尉少年，经过一番介绍花玄这才知道，这少年都尉便是程咬金的长子程处默，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程咬金再三确认没有人偷听以后，郑重的看着花玄，“那位老人家和你什么关系？”

“师徒！”

花玄想也不想的就脱口而出，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说出实情，只是在一番考虑之后还是决定说一次谎，毕竟自己长生这件事有些太过耸人听闻，而且不说别的，就程咬金和李世民的关系，那还不把自己给绑了送皇宫里去，花玄可是记得李世民晚年可是一直在服用仙丹宝药，最后嗝屁了！

程咬金状若不经意的扫了薛仁贵一眼，想看看薛仁贵的反应，结果薛仁贵却没有一点破绽，这倒让程咬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如此看来是没有说谎了，可是程咬金哪里知道花玄早在来的路上就告诉了薛仁贵该怎么说和怎么做，再加上薛仁贵深知自己的师父什么都好，就是这张嘴有点不靠谱，就算是花玄没有提前打招呼，他哪怕说自己是刚刚死而复生薛仁贵都不会有反应，自己师父的这张嘴根本就不能信！

“那你师父呢？”程咬金神色稍缓，语气稍微有些缓和。

“家师羽化了，贫道带着徒弟从山中出来，遵师尊遗训特来寻程将军。”

程咬金走到花玄的身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盯着他看，时不时地还闻闻他身上的味道。

“嗯，确实不是獠人崽子，身上一股子檀木的味道，没有獠人那股羊屎羊尿的腥臭味，千里迢迢的来寻老夫可苦了你们两个娃娃了。”

薛仁贵见程咬金手搭在花玄的肩膀上不断用力，顿时不干了，捏起拳头朝着程咬金就捶了过来，程咬金忽然一松手，右手握成拳头，直直的和薛仁贵的拳头对在一起，就见薛仁贵径直的向后跌飞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程咬金眼中似有光芒一闪，哈哈大笑起来，叫了一声。

“好小子！”

花玄和程处默还有薛仁贵对视了一眼，相继的哈哈大笑了起来，薛仁贵见自己摔得灰头土脸的有些狼狈，尴尬的挠着头也嘿嘿傻笑了起来，程咬金此时再观花玄的眉眼清秀，双手纤细，定然不是过苦日子的人，身上透漏着一股脱尘的韵味，不禁对刚刚质疑花玄的无力有些后悔，语气逐渐温和。

“仙人既已寻到俺老程，接下来欲往何处？”

“贫道本是孤儿，师尊见我可怜便把我带在身边，所以常年与师父隐居深山，不久前师尊羽化，贫道本应追寻师尊之道继续存留于山中，可是师尊遗训让我寻程将军带我入世，所以至此前路暂不可知。”

话音刚落，花玄就感觉屁股上一阵肉疼，呲着牙揉着屁股，就看见程咬金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踹了自己的脚缓缓放下，他有些不明觉厉的看着程咬金，希望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看什么看，你师父让你找老夫就是因为他把俺老程当兄弟，你还在这跟老夫贫道贫道的，奶奶的，以后叫伯伯！”程咬金显然是对花玄刚刚的说辞有些恼怒，感觉自己很懂花玄所谓的那个师尊。

花玄一脑门子黑线，这老家伙是在沾自己便宜啊，这时候总不能说不是吧，万一问我怎么知道我师尊的意思，说不上来怎么办，给你说其实那个老头就是我？恐怕话说完你就把我们师徒推出去砍了吧，不行，绝对不能说。薛仁贵看着自己的师父吃了瘪，顿时感觉好笑，极力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就在他快要忍不住笑出来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一凉像是被狼盯住的猎物的感觉，薛仁贵循着视线看去，就看见花玄双眼快要碰出火了一样的瞪着自己，一时间笑意全无。

晚上无数个篝火点了起来，映红了篝火旁围坐的军士，这些人都是前来围剿獠人的，如今是贞观元年李世民刚刚坐上帝位，就有人跳出来造反，这让造反出身的李世民能忍能给好脸子吗，既然你在我称帝的时候搞事情，那么对不起就拿你开刀立威，正愁没有人能出来挨着第一刀。

程处默拎着三条羊腿走到花玄的身边坐下，递给薛仁贵和花玄一人一条，还很贴心的给襁褓中的小武带了一壶烧好的羊奶。

“兄弟，我爹都和我说了，今天他那么询问你就是担心有贼人入侵，这天下刚刚安定没两年，马疲兵乏的这时候如果除了什么岔子，陛下肯定又要大型兵戈了。”程处默真诚的看着花玄说道。

“没事，你要不说我都忘了程伯伯踹过我了。”花玄有些无奈，虽然屁股还是很疼，想来应该是已经青了吧，不过仔细想来程咬金这态度应该就是铁汉柔情了吧，一边想着一边咬了一口羊肉，咀嚼了两下瞬间吐了出来，发现薛仁贵也有些郁闷的看着半生的羊腿也不说话，花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子，撒了一些晶莹雪白的颗粒在上面，又扫了一些具有香气的黄褐色粉面和红色粉面，然后重新在火上烤了一会，想起不一会就飘了起来，程处默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花玄手里加了东西的羊腿狂咽唾液。

很快，羊腿的表皮油水滋滋的冒着，和刚刚半生的羊腿截然不同，表皮闪着焦黄，见程处默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花玄撕下一大块羊肉递给他，程处默三两下便咽了下去，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突然程处默猛地抓住花玄的手，眼睛再一次瞪得大大的看着花玄，嘴巴不停的颤抖。

“这......这是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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