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个紧靠大山普普通通的小村子里,村民们都在忙活准备明天的山神年礼祭祀,别看这个村子很小,但是也是有山神守护的,而且还是唯一的山神,这在其他村子眼中是很不可思议的,毕竟只有城镇才能得此待遇。其他村子都是几个村甚至十几个村供奉一个山神。这也注定了这个村以往常常面临其他村的排挤、挑衅。但有山神单独守护且实力强大,其他村也只能早早远离了这个村,造成方圆百里只有这一个村,名叫“牛村”。
“村长,村长,村口多了一娃娃”一大婶咋咋呼呼道。
只见一小老儿正麻利的解剖这一头牛,头都不抬的说道:“你看村里谁家丢了娃娃,送过去就行了,咋呼啥子”
“问过了,不是村里的”
“去隔壁村问问,是不是谁家跑丢了”
“还喝奶呢,哪子会跑哦”
“你家二胖喝到三岁,不光会跑,都会大跳了”小老儿猥琐道。“村长...”大婶脸红大喊道:“这个娃娃看着刚出娘肚子,像是被遗弃的”小老儿抬起头说:“遗弃的?谁遗弃的,走,去看看”小老儿紧随大婶儿后面向村外走去,
到了晚上,全村人都集合到村里的一片空地上,“今天晚上喊你们过来,就是问问大家,这个娃娃你们谁家收养”小老儿大喊道。
“村长,俺家有俩小子了,要是个姑娘还行,大胖小子就算了”一大婶喊道。
其余村民都低头看着脚底,也不知在数蚂蚁还是怕踩着蚂蚁,大晚上的视力都变的这么好了。
“欧阳老头,这孩子来历不明的,恐是个祸端啊”村里一个白发老叟说道。
“叫我村长,说多少遍了,你这老家伙,年纪这么大了,记性还这么差”小老儿气急败坏道。
老叟不屑理他,又说道:“这孩子来历不明啊,有什么信物没有。”
“有一张纸,看着是信纸,可惜被血染了,只能看到两个字,一个字在信中间,一个在末尾”
“身上有血,不吉利啊”
“是啊,看着不详”村民们都抬起头,议论纷纷。
“那你们的意思就是不管了?”小老儿怒道
“村长,以后可能会有人来找,你先养着吧,回头有人找,还给人家”一彪形大汉声音沙哑的说道
“狗子说的对,村长,你先养着吧”老叟道。全村赞同。
“大爷,别叫俺狗子啊,叫俺的大名秀兰,行不”大汉抗议道。
老叟不理他的抗议,看着村长小老儿,小老儿面有难色说:“你们真当俺傻,是不?要一直没人找,怎么办,叫俺一直养着?俺家可没余粮了,再说俺还想找一婆娘陪俺呢”
“反正你也找了几十年了,再耽误几年也没啥,小孩子长得快”“就是,村长,俺家二胖都会跑了,现在都不用怎么管,也就三年时间”“你们就尽会忽悠俺小老儿,你们说说,自从牛村成立,你们就忽悠俺当了村长,啥事都是俺吃亏,俺苦啊”吵吵嚷嚷一阵后,都没有个好的建议。只听“哇哇哇哇哇”一阵哭响起,原来声音太吵,把娃娃吵醒了,也可能是饿醒了。
村名一阵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大婶说道:“可能是饿了”,“那怎么办”小老儿说道。
村里也没谁家刚生的娃娃,哪来的奶水。
“村长,让他喝牛奶吧”大婶建议道。
村长被吵得心烦,提着桶就去了牛棚,大婶也被吵得心烦,把孩子放到一石磨上,向四周的村民看了看,表情意味深明。村民们一副心领神会的表情,都心照不宣的静悄悄的回了家。
等村长挤完奶回来,看着空地只剩一个娃娃,表情异常精彩,大怒,喊道:“你们这群没人性的家伙”声音在空旷的空地上传出去很远,村子里的家家户户在听到声音后,都默默熄了灯。这其实也不能怨这些村民,实在是战争时期,又逢凛冬将至,地主家都没有余粮了,更何况这些靠庄稼吃饭的庄稼户,家里一下多出一张嘴,对于这些庄稼人,实在是招架不住,更何况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娃娃。
村长无奈的看着村中空地亮着的火把,听着娃娃的哭声,只能蹒跚走过去,从冰凉的地上颤巍巍抱起娃娃慢悠悠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