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看着梁山伯,双眼微眯起来,脸上的阴冷之色更甚。
虽然与祝英台有了婚约,但是其心里还是想着梁山伯,这是男人所不能容忍的。
前几日买通了梁府的一个仆人,对梁山伯下毒,谁曾想那个仆人办事不利,没能毒死梁山伯。
得知今日乃是梁山伯行冠礼的日子,马文才登门拜访准备好好羞辱一番,士族极重名声,若是将他搞臭了,秋评中被除名变为庶民,那么他和祝英台注定不能成婚,而自己要杀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马文才收起折扇,双手负后,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眼前的梁山伯,马文才暗恨不已。
不仅没能毒死他,此刻神采奕奕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哪里还有半点大病初愈的样子,一扫之前木讷之色,气宇轩昂,嫉妒之心大起。
“今日闻山伯兄行冠礼,区区不才,特备薄礼,还望笑纳。”
虽然心中视梁山伯为骨中钉,肉中刺,但是表面功夫还得做足了。
“劳文才兄费心,山伯何德何能。”
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对方做足了面子,自己也要以礼还之。
马文才与梁山伯互相见礼后,一挥手,仆人将礼盒纷纷抬了进来,置于院中。
打开盒盖,里面白花花的白银,色彩鲜艳的绫罗绸缎放满了礼盒。
围观的宾客倒吸了一口冷气,马文才不亏是世家大族,出手阔绰。
梁山伯却有点搞不清马文才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按说一般行冠礼之时能够来观礼就是捧场。
携带如此重礼,太不寻常了,肯定别有目的。
马文才随机环顾一周,叹了一口气,说道。
“素闻山伯兄,勤俭好学,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屋舍有许多已需修缮,为兄不才,有些银两,可助山伯兄修缮一用。”
未等梁山伯说话,从怀中掏出一请柬。
“明年中秋,乃是我与英台大婚之日,承蒙山伯兄不弃,还请大驾光临。”
说完就把手中的请柬递了过来。
众宾客闻言,瞬间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事情,人所皆知,并且因为此事还大病一场,卧床数日,差点死去。
今日马文才携重礼前来,冠冕堂皇是来观礼,还要助其修缮房舍。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就是要告诉梁山伯,凭你一寒门子弟也想与我争夺英台,连房舍都没有银两修缮,凭什么跟我争,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梁山伯此刻接了请柬,收下如此重的礼物,此事若传将出去,必会贻笑大方,那么他的名声也就完了。
相当于马文才给他钱,让他别再对祝英台痴心妄想。
士族极重脸面,声望,虽然很多背地里尽干些丧尽天良的事,但是表面还是要维持一定的文人风骨,不为五斗米折腰什么的。
这是马文才给梁山伯下的套。
梁山伯看着琳琅满目的礼盒,又看了看马文才手中的请柬,笑了。
“文才兄家境殷实,豪富一方,山伯有所不及,然,我与英台两情相悦,互相倾慕,其父母不知其因,将她许配给你,虽有婚约,但是并未成婚,山伯虽然不才,也要争上一争。”
“放肆!”
就在梁山伯话音刚落,从马文才身后闪出一人来大声呵斥道。
“凭你一区区寒门子弟,马公子愿意屈尊结交你,已经是你的荣幸,还如此不知好歹!”
此人一身儒生打扮,二十岁上下,本来也生得俊秀之相,奈何嘴角一颗长着毛的黑痣,使其看起来犹如恶人一般。
腰间悬挂一黑铁令牌,上书一个灵字,这样的腰牌梁山伯也有一块,乃是黄级灵纹师的身份象征。
“阁下如此不识抬举,想必是自持有不凡之处,在下不才,愿领教一二。”
说罢,也不管梁山伯如何反应,径直走到院中空旷之处站定,马文才轻摇折扇不置可否,表明了跟他没关系。
看来他是做足了准备而来,定要折辱梁山伯。
都知道,梁山伯进入灵纹师不久,顶多一个黄级初阶,而黑痣儒生却是二十岁上下,最少是个黄级中阶,或者黄级高阶也未可知。
如果不接受挑战,名望有损,接受挑战,有可能丢掉小命。
梁山伯眼中寒光一闪而逝,欺人太甚,真当我是泥捏的不成。
“好!承蒙阁下抬爱,山伯敢不从命。”
“他疯了吧,才踏入灵纹师不久,如何是那人的对手。”
见梁山伯答应挑战,四周宾客顿时聒噪起来。
“哼!不自量力,凭他也敢与马公子争锋,太不知好歹了,要是我肯定见好就收,何况还有如此多的钱财。”
“就是,就是,不知死活。”
宾客中不时的传出冷嘲热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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