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救我……”那小厮步步倒退,但因为惧怕而始终爬不起来,看着周围四处逃窜的昔日同伴,企图能找到一个人代替他。
但最终无人应答,回应他的是流烟冷漠无情的手起头落。
溅起来的鲜血染的流烟的衣衫更加鲜红。
“千语!我与你不共戴天!”
看着周围恐惧的下人们,流烟勾起嘴角阴恻恻的看向虚空,法术也随着风四散,形成利刃向四周刺去,刚走到门口的人还未来得及开门便齐刷刷的倒下。
这一夜太子府血流成河,太子妃死状惨烈,太子不知所终,又下人侥幸逃脱,也是疯疯癫癫。
——
“老板,请问您有没有见过这个人,身高和我差不多。”
“没有,这样仙女似的人,我见过肯定印象深刻啊!”
“好吧,谢谢老板。”
“大娘,请问您有没有看到过这个人?”
“没有,没有……”
“大叔……”
未等溪意上前,那人便摆了摆手。
今日是溪意出来的第三天了,她一路漫无目的的寻找,始终毫无讯息。
她其实心里明白,以姑娘那般身手,想要找她难如登天,可是她又不能回去,回去便是死路一条,摸了摸口袋里所剩无几的钱,溪意蹲在原地委屈的抱着自己,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姑娘,你在哪里啊……”溪意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内心一阵凄凉之意。
“姑娘,你怎么了?”
听见声音,溪意慢慢抬头,入眼的是一张带着关切的男人的脸,溪意瑟缩了一下,连忙站起身来跑开。
傅姨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可怕,如果有人无缘无故关心你,一定带着阴谋。
“哎,姑娘……”刘晖伸手想要叫住溪意,但是一转眼溪意已经不见了踪影。
刘晖的妹妹已经和亲半月有余,这半个月刘晖先是浑浑噩噩了许久,现如今虽不至于一蹶不振,但也没有好太多。
先前见到溪意蹲在地上哭泣,刘晖内心的怜悯之意陡然而生,不成想刚上来,溪意就跑开了,刘晖无奈的摇了摇头,这般胆小的样子真是像极了他的妹妹。
他的妹妹……一个人去了银国……想来也在时常掉眼泪吧,而他作为哥哥,却什么都做不了。
想到这,刘晖快步踏入酒楼,又是叫了好几瓶酒,先前还有莫远来陪他喝,现如今莫远也自身难保,两人已经许久未见面了。
这边溪意跑了许久,见身后没了人影,才停了下来,撇了撇嘴,又是垂头丧气的在街道上四处闲逛。
闻着街边包子的香味,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天边不知何时挂起了慢慢坠落的斜阳,溪意的眼泪又要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若是不能回阁里,结局不是饿死在这街头,就是毒发身亡在这无人问津的街角,左右结局都不是个好的,姑娘,可害惨了她啊……
“快跑啊,杀人了!杀人了!”
喧闹却和谐的街道突然被一声突兀的尖叫声打破,溪意抬头看着猛然四窜的人们不知所以。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乱跑,溪意被人流撞得七荤八素。
“姑娘,别站着不动啊,杀人了!快跑啊!”
不知哪个好心人看着迷茫的溪意好心提醒了一句。
溪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还未张嘴,又被人撞了开。
“姑娘,小心!”撞进了结实的怀里,溪意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转头定睛一看,是先前在街上和她说话的人——刘晖。
“姑娘,又是你,你没看到大家都在跑吗,你怎么不跑,前面是女魔头要杀人!”
刘晖本来在酒楼里喝酒,不成想遇上了前来寻他的莫远,抓起他就出了酒楼。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了呆愣愣的溪意,想着先前同她说句话就被吓的跑开,这回却一动不动的站在这,刘晖想溪意的脑袋是不是有些问题,这反应有些不正常。
“阿晖,别耽误了,皇帝命我们把那女人抓回去,否则就拿我们问罪。”
“呵,问就问呗,我们身上的罪还少吗?”
刘晖揽住溪意往边上侧了侧,看着一言不发的溪意,也没有催促。
莫远皱了皱眉头,远处的女魔头已近在咫尺。
“姑娘,你躲一边藏好,这女魔头杀了许多人,会杀了你的。”
溪意顺从的小步跑到了不远处,看着一袭红衣,蒙着面纱的女魔头,心里有些担忧刘晖是否能应付得来。
一袭红衣的女魔头正是流烟。
“女魔头,你杀了太子,今日我便要拿下你问罪。”莫远举着剑横眉冷对。
流烟脚一顿,面纱外的美眸流转,看着莫远,轻叱一声,“莫远~你要问罪于我?”
莫远听着熟悉的声音,皱了皱眉,“你杀了那么多人,该死!”
“该死?哼!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刘晖看着对面的女魔头似乎与莫远相识,并未打算动手的样子,而他似乎也觉得对方似曾相识,尤其那双眼睛,便拦住了莫远,开口问道,“你是太子府上的?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呵,莫远哥哥,你说我是谁?”
莫远看着又往自己走近了几步的流烟,连忙举剑防御。
“我不认识你!快束手就擒!”
“呵,不认识我?”流烟眼神瞬间冰冷,本想放他们一马,如今看来没有必要了。
流烟正欲动手,刘晖便开口道,“你是陈沫!”
“呵。”陈沫收回了手,“原来有人认识我啊,可我的莫远哥哥,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是嫌弃我如今的模样?还是怪我杀了人?可你原先不是这样说的啊,你不也说那太子草包,纨绔,该杀吗!”
流烟虽已恢复了记忆,但是骨子里的骄傲又怎么能被这群凡人践踏,一个区区凡人竟然敢诓她,现如今还敢嫌弃她,装不认识她!
莫远神色丝毫未动,抬眸眼里杀机毕露,“你不是陈沫,你是女魔头,该杀!”
刘晖看着莫远的神情,面上不解,“莫远,她是陈沫。”
“她不是!”
“哈哈哈。”看着有些气急败坏的莫远,流烟哪会不知莫远的想法,“胆小鬼,怂包!想杀我,就凭你!”
红衣飞起,一阵光从流烟身上飞出,只见莫远被一股巨大的力翻起,重重的落下,鲜血吐了一地。
“莫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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