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岛
五十四 北去千里又入京(旧版)

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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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理解信任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很多事情很多话上下嘴唇一碰,是真是假哪管得着,反正又不关话者之事。

那辆货车来得很快,快到一直警惕着的胡行几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他们的车就被撞翻了,除了开车的人和副驾驶的胡行系了安全带,后面的人全都甩作一团,看起来很糟;不过胡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车子倒地之后碎掉的玻璃渣子扎进他的右臂,被安全带勒住的前胸也传来一阵的疼痛。

没来得及骂娘就被人从车上拽下,这时候才发现头上也有玻璃砸中了,鲜血流进他的左眼,眯着眼睛,迎着刺眼的车灯看不清眼前的人。

自从去年手术之后,胡行暗自下定决心绝不会再任人宰割,哪怕是死,也要是自己的选择和决定。

以雷霆之势挣脱束缚之后,胡行转身跳下山坡。

这时候还管什么刘正业啊,当然是逃命要紧啊。

坡下是一条小河,淌过河再翻过河边就是一个小村子,只不过这个时候几乎都睡了,就是有熬夜的多半都会躺在床上,所以路上的没人的。

路过某家房子时,胡行被角落里的狗叫声吓了一跳,接着就从身后追来好几个黑衣大汉。胡行不想与他们纠缠,撒腿就跑。

他逃他们追,他躲他们追,没几步路就出了村子,村子只有一条路,十分空旷,胡行没法再躲,只能跳入路边的田地里,这个时候田里自然也是空空的。

没多久胡行就被起人扑倒,两个人就在田地里扑腾,最终还是胡行技高一筹,没几招卸了那个人的胳膊,不过他也被追上了,奇怪地是,来追他是两波人,被截停之后三波人就互相警惕着,胡行提着身前的废人,刀尖抵在那人脖子前。

在国内死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倒不是说不能解决,是很麻烦,所以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当然这是在一般情况下,特殊情况比如生死关头,比如现在!

左边的那几人抬手抬手就朝着胡行开枪,接着胡行一刀攮进身前之人的喉咙,提起他当作人形盾牌,只不过这么近的距离就是钢板也能被打穿。

果不其然两颗弹头穿过那人的身躯,精准的击中胡行,虽然穿着防弹衣,但还是无法消耗被击中的痛感,胡行双脚失去力气,倒在田地里抽搐。

干!

胡行心中直骂娘。

在左边的人射击的时候,右边的几人也掏枪射击,两波人几乎是同时开枪,按照胡行看见的那样,右边的人应该是和被他刀死的人是一伙的,至于左边的人,肯定不是一伙的。

胡行摸出身前那人腰后的手枪,连打十二发,直到余光发现人全都倒下的才开始恢复呼吸。

整个过程从被扑倒到三方火并,应该只有十几秒的时间。

枪声响彻夜空,村里的狗叫得更闹了,胡行忍着疼痛,慌乱中解下那人的腰上的子弹袋,还挂着四个弹夹,顺势挂在自己腰上,枪声只怕会引来敌人,胡行没有去搜另外那些人的身,换好弹夹把枪架回腰间,踉跄着离开田地,躲进山中。

天光渐亮,胡行在山腰待了一夜,几乎没怎么睡过,可能是冷,也可能是疼。下到河边洗了脸,虽然衣服上的血腥味没能洗干净,至少从面上看不出太大的异样了。

借着天光,终于看清腰间的手枪,是德国产的NP26,不过也不能单从手枪牌子判定对方是什么人,这种非制式的武器,有心人花点心思也能买到,所以算不得什么证据。

翻出河道,沿着路走,没一会就看到另一座小村庄,问了路,再沿着田野中间的水泥路一直走,大约半个点就到了能去市里的二级路。等车的地方是一间小卖铺,胡行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一些,但胸口还是很疼,估计又是哪根肋骨断开了。

坐着镇上老旧的中巴车,四十几分钟后终于又回到梧州。

根据昨夜遇险的情况,果然有人不希望刘正业等人落在胡行手里,或者国安手里,当然也有可能就是这上面的人。为了间谍敢杀自家的探子,看来双方的交易至少是灭门的罪过。而且说好总部的人一个都不见,胡行试着联系郭建安,但是没联系上。

现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治伤,胸口的肋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恶化,要是想之前在禾山那样的话胡行就死定了。当然了林家没太大的理由害他。防人之心不可无,他能花钱请林家的人,别人自然也能请来,还是不要去林家比较好。

在梧州一个叫“陈忠诚医药馆”的小诊所里拔掉了右臂上的玻璃残渣,因为要头上的碎片,胡行还得把头发剃光,这伤员的造型就是认识的人不认真看,都不一定能认得。

仇泉之给胡行回复了表达自己安全的暗语,既然使用暗语,十有八九说明他真的也逃出来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他被抓住了,顶不住酷刑回复胡行是想引他落网。如果真的被抓了,就是不知道是哪波人抓住了,要是昨天夜里那几个毫不犹豫开枪射杀的抓住了,那应该是留不了活口了,这种可能微乎极微,但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

算了,胡行这时候并没有打算去见谁,都伤成这样了,况且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人生不过三万天,先躺下休息赚它两三天再说。

胡行关掉手机,在梧州休息了三天,车祸的伤倒是没什么,就是胸前的那两枪还在隐隐作痛,拔完玻璃渣子的第二日去了医院检查,肋骨没什么事。

这三天胡行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去了梧州各处分部暗中观察了,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不过单从外面也看不出内部有什么倒是在仇泉之约定的地方连着两天看见仇泉之,其周围也没有暗子,看来仇泉之大概率也是逃出来了。

第四日一早,胡行便等在与仇泉之约定的地方。那是一家早餐店,与其说是早餐店,不如说是粉店,因为在梧州的缘故,店里也只有米粉,倒是旁边有家卖包子混沌的,搭配起来也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见面没有寒暄,胡行早就知道了仇泉之受过伤,毕竟能逃出来不可能不受点伤,那夜的人分明是冲着杀人去的。

天空下起了雨。

“胡主管,咱们现在怎么办?”仇泉之大口喝下碗中的汤,含糊地问道。

胡行看向门外的阴雨,低头扒拉碗中所剩无几的米粉,低声说:“管他呢,几天前你我可是要死的人,现在梧州管事的问都不问一声,渝州太远而且不知情就罢了,老家总该来个信吧!不来就算了,这两天我不停往家里喊话,大的小的,没一个人回应。这趟不远万里来梧州,来之前话的说得漂亮,还没要人就给了,想开口要资金,钱早就到了。”胡行顿了顿,接着说:“阵仗倒是搞得花里胡哨,一路从渝州追到梧州,像是有只无形的手在推着我在走,而且太顺了,想什么来什么。刘正业恰好在渝州出现,还和几个谍子联系,国安盯了好几天,刚收网倒被啄了眼睛;接着就有人告诉我,要我来梧州,说什么刘正业已经被梧州四区的人盯死了。”

胡行继续分析:“抓刘正业,多大的功劳啊,上边的人能让给我一个小小的分区分局主管?你再回想那天夜里的情况,那些人多像专门等在那一样,就等着咱们的车一到,砰!咱们直接归天。”

“我觉得刘正业是饵为了钓上面的人,刘正业加我又是一个饵,也是为了钓什么大人物出手。当然这里面我并不重要,换谁来其实都行,只不过恰好选了我罢了。”

这里面还有件事胡行没有说,刘正业和他一直有联系,总部是知道这件事的!

嗯,至少胡行这么认为,每次刘正也联系他,胡行都会如实汇报。

大家都不是好人。

既然胡行能找老家庇护,刘正业自然也能找到其他的人做交流,只是其中有没有重合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那他们钓什么呢?”仇泉之疑惑地问胡行。

“鬼知道!”胡行语气略带怒气,眼睛盯着街道的地面,人行道已经开始积水了,“能坐上那些位置的人哪一个不是妖精,这些人是阴谋诡计也使得,光明磊落的衣服业穿得,是无法简单辨别忠奸好坏的。你就比如拿你我的性命去引出什么人,我在局里看不出什么,即便是身在局外,也不见得就能知晓全局,这些人做事一环套一环,有时候做的打算就要坏事。局势变化很快,比如你我没死,这个结局可能在预料之外,对我来说肯定是好事,对他们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也许还能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我没到哪个地位,做不来这些事。”

“过去我总以为高位的人都是些无能,只会谄媚权贵、阿谀奉承的人;某些时候他们是这样的;但,溜须拍马并不是无能;算了聊这个了。你看我们都消失了几日,也没人着急,说明在整个大局里,死活的结果对大局没有影响。放轻松点,之前我一年能做五六次大任务,几乎全年无休,满脑子想的的建功立业;你可能也知道五年从北苏回来,我差点死了,不过是肋骨断了半根;过去训练或者出任务与人搏斗被刀砍,被敲脑袋,睡几天照样生龙活虎。”

“去年我差点死了!”胡行再一次重复这句话,并不想对眼前这个几乎可以说是同龄人的男子说教,只是真的是劫后余生的感慨;哪怕是前几天田野上被人开枪射击,也只是有点后怕而已,去年那次,他是真的差点死了!

还有一个原因,仇泉之其实和刘正业见过,或者说是刘正业找过他;这么重复生死的话,还是有一些想提醒他不要做别的事。

回程的路途非常安静,胡行回来之前去过林宅,不管怎么说,林家死掉的人确实是他带出去的。干这一行讲究生死有命,所以胡行去林宅只是单纯为了和林游烟告别,毕竟是长辈。

离开林府之后,胡行和仇泉之又去了一趟梧州的总部,在那里,他们得知了刘正业死在郊外,为此胡行还和梧州外联部的主管大吵一架,险些动手,被仇泉之拦了下来,而后也要怪那姓黄的主管态度趾高气扬,所以两个人揍了他一顿,随后被赶来的人拉下这才住手。

显然梧州的高层是知道刘正业死亡的深层原因,所以根本没有任何责怪胡行的言语,而是安排了人把胡行两人送上去往渝州的高铁,上了车之后,梧州的两个人并没有走,而是和胡行他们坐了同一趟车。

渝州还是那个渝州,不过胡行只待了不到两天,就跟着渝州的队伍去了冀州定州市某师的教导队,编入入京安保队伍,要先在教导队里培训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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