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何苦闭眼坐在床榻上,用神魂细细地感知着自己的五脏六腑。
忽然,他脾脏之上亮起一道光芒,凭空出现一股吸力把他的意识卷了进去。
恍惚之间,他变成了一个赶路书生,行至一处小山下,从山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地呼唤他的名字。
好奇地他顺着石阶往上走去,在山顶处发现了一座小庙,从庙里隐约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走近仔细观察,只见门口之上吊着一处牌匾,上面的字迹晦暗不明,隐约认出‘xx之庙’几个大字。
伸手去推庙门,却发现怎么也推不动。
从窗户的缝隙里望去,发现一个美貌地年轻女子站在门后,穿着一件宽松的祭袍,闭着眼一动不动,嘴里却不断地喊他:
“何苦,何苦——”
“是我,是我,快开门。”他在门外急忙回应。
可那女子并没有理他,还是在机械的呼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并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何苦费力的把脸贴在门缝里,仔细观着察庙里的情况。
只见她身边竖立着一座神像,只是神像背对庙门,无法让人看清正面。
“咦,神像堵门?这是为何?”何苦暗暗心惊,感觉这个地方有些诡异,“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想到这里,急忙转身离开。就听见头顶刮起一阵恶风。
“熬~”一声吼叫。
一只斑斓猛虎从树上跳下,张着血盆大口,向他扑来。
吓得他一个懒驴打滚躲在一边,急的上前就推那庙门。
推了很久发现庙门纹丝不动,听着庙里那个女子的声音问道:“何人在叫门,所为何事?“
“我本是山下一赶路的书生,外面来了一只恶虎,恳请女菩萨让小生进庙躲一躲吧。”
“你既要进我这庙门,那就请说说我这庙为何庙,所供的又是何神?说的出你就进来,说不出那你就再寻他路吧。”
“哎呀——”何苦为难的直砸拳。
这庙门上牌匾也模糊不清,这神像也是背对着庙门,这怎么能猜出。
他又上去拍了拍门,对着里面的哀哀求了几句,可那声音只是让他说出名字,其他的并不回应。
再看那恶虎,一扑落空也不急着捕猎,原地巡游几圈看着何苦叫门,见他叫了几次也没回应,便抬起前臂带着风声向何苦狠狠地拍来。
何苦见那虎爪来迅疾,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勉力抬起双臂去挡,被狠狠的拍飞撞在屋檐之上又摔落在地下。
“噗!”一口热血仰头喷出。
那牌匾被血一冲,字迹已可以勉强认出,何苦便急忙对着庙里大喊:“此地是土行之庙!”
话音刚落,一道光华从庙里冲出窜入他的身体,随后一股莫名宏大的力量从他腹中涌出,流转在他的四肢百骸。
用力一跺脚,地上的土石哗哗作响,顺着他的身体迅速蔓延,很快就为它雕刻出一件岩石铠甲。
接着双手握拳互相砸了砸,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在看那猛虎如一只小猫一般,大步冲了过去,对着虎头沉腰就是一拳。
猛虎见他胆敢主动攻击当然不甘示弱,同样飞身探爪与他的拳头凶恶的撞在了一起。
“砰!”一声闷响,一股灰尘从地上荡起。
那猛虎很明显不是他对手,被击飞出去滚落了十米之远。还未起身,便又被何苦欺身上去,骑在腰上挥拳猛砸。不出十来分钟,就被砸的抬不起头来,又被狠狠地踢飞出去撞在树上。
“吼!”猛虎勉力爬起,对他连连怒吼。
“哦?怎么你还不服?那就再来打过!”何苦轻笑着向前走了俩步。
那猛虎没有在与他缠斗,只是抖抖身上的长毛。
只见无数个缺胳膊少腿的恶鬼,从它的影子里飞出,呼啸着冲向何苦。
这让何苦再次慌了神,他挥舞拳头猛击了几下,可没有对恶鬼造成多少伤害,反而被鬼群围着抓了几把,冻得他的浑身打颤,迫不得已再次逃亡庙门前。
“此庙所供那尊神祗?”那个声音再次问他。
他拍着脑袋想了又想,猛然间抬头看见看女子的头上顶着‘小玉’俩个大字,一道亮光击穿他的脑海。
“庙是土行之庙,供奉的自然是脾脏之神!”
“吱压——”庙门大开。
门口的神像自动飞上供台,而门外的猛虎、恶鬼也都化为一股清风消散不见。
“呼!”
何苦长吐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
“原来,五脏唤神法是要真得唤醒五脏之神啊。就不知这唤神之后的法力,又有何变化?”
他起身来到院内。
深吸一口气,全力运转法力,院内的土层如水面一样翻滚,轻轻跺脚,整个人猛地沉入地下,瞬间土遁到二十里外的一座小山上。
一抬手,小山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升高,直到探到云层,他才握拳收回法力让山体平静下来。
一甩袖袍,地面的土石自动聚拢,不一会儿一套石凳石桌出现在面前。
何苦坐入座椅,拍拍桌子,一壶热茶从桌面跳出,被他一口吸完又陷入桌面消失不见。
口中含着热茶,细细体会自身的变化。
突然起身一指地面大喊一声:“开!”
就见地面仿佛被一双巨手撕扯着,缓缓裂开一道裂缝。
裂口之下岩浆滚滚,热气腾腾。
偶尔溅射出的几点火星又把附近的草木点着,很快就燃起一场大火,被风一卷顺着附近的林子就向镇子的方向烧去。
何苦赶忙凭空抓起一座土丘,抛入那岩浆之内,双手合拢抹平地面。又虚空煽动几下手掌,地面如同海浪一样翻滚,抛起泥土很快就把大火扑灭。
这一通折腾把他的法力很快耗尽,于是他盘膝坐在地市闭眼打坐。
好一会才才自顾自的说道:“想不到只吞噬一只土鬼,就让我土行之力大成,现在就算对上数个九叔,怕也能战而胜之吧。这样的话,我看谁敢阻止我收小白为徒。”
说罢哈哈大笑,转身土遁回家。
另一边,九叔半夜起来撒尿,走到院内发现石桌上的热茶不见踪影,以为是文采和秋生偷懒忘了给自己预备,大怒。
正要唤二人起来教训,发现石桌之上如水面一样波动,一只茶壶自动跳出。
仔细一看正是自家的茶壶,而且上面的土行之力浓郁,壶身还有温度,很明显是被高人从远处摄走,喝完之后又送了回来。
想到这里九叔大惊失色,什么人会有如此高的境界?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什么?
是为了和自己开个玩笑?还是在警告自己?
如果此人真的是敌人,那么很有可能,会在东风接任皇极一脉的大礼上出手。如果无人能阻止的话,怕是茅山的脸面会丢的一干二净。
想到这里,九叔急忙回屋写信禀报门内的长老一辈,要多多派高手来压阵,以防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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