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目送两人离开,然后慎而又慎的把那把带着血丝的胡子给藏好。
这次的量可不少,攒起来用够他用七天的。
七天以后?
再去找个人拔不就得了,反正现在蓄胡须的人多了。
不能再去找程咬金了,眼看这人就要被拔秃了,养养,以后还能用。
心满意足的拍拍胸膛,随后往自己的东宫走去。
难得今天有个好心情,去找自己媳妇儿聊聊天,说说家常。
立政殿里,长孙一脸愁容的坐在床榻前。
在她身前,一个一身华贵装扮的妇人在她面前不住的抹眼泪:
“姐姐,你说,殿下这是怎么了,已经多日都不去我宫里看我了!”
妇人一边哭着,一边从手指缝里偷偷看长孙的脸色,希望能从上面悟出点什么来。
但是让她失望的是,长孙的脸上的愁容似乎比她的还厉害。
心下暗叹,不愧是正宫,这修养真不是盖的,演的跟真的一样。
这宫里谁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有多亲,她发愁就算了,难不成你这个正宫也被冷落了?
看那一脸愁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到多大的委屈了呢。
想到这里,杨妃觉得自己更委屈了,索性捂着眼睛嚎啕大哭起来。
长孙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嗨~妹妹别难过,殿下有什么事情咱们这些做妃子的哪里敢管!”
她总不能把真相说出去吧?
只是看这杨妃的模样,肯定是想歪了。
说不得以后自己头上就要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头。
她以后要找谁说理去。
说来说去,终归是天意。
杀兄囚父势必受到天谴,而且天谴来的太快了。
李承道那孩子往常也经常来秦王府里玩,平时也没看出什么不凡来。
甚至就在玄武门之变的前几天,长孙还见过他。
那时候的李承道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少年,过着不愁吃喝的纨绔生活。
怎么就突然之间变得那么勇猛,刀法又如此凌厉。
更别说刺出那一刀之后就化成白光消失不见了。
明显就是上天都看不过去了,赐下神力来惩戒李世民。
眼前已经这样了,罢了,善妒就善妒吧,反正李世民也不至于把她真给废了。
想到李世民,长孙再次叹了口气。
以前宫里有太监的时候,也不乏一些去了势以后还能保持男子气概的。
虽然没有胡须,皮肤光溜溜的看着有些不舒服,但是做起事说起话来也和正常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原来还以为自己的二郎也会是这种模样。
只是为何,近日来二郎有点往二嫂方向发展的趋势呢?
国事也不像刚开始那样操心了,现在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陪陪孩子。
陪他们放风筝,过家家,跳房子,过分的还开始一起玩泥巴。
最近还偶然间发现,李世民的手不自觉的就拧成兰花指。
行事也不那么大气了,总是透着一股小家子气。
做事总爱斤斤计较,说个事情先挑理。
长孙一边想着一边叹气。
这些事明明是她才去做的,怎么现在就觉得角色突然就变了。
两个各有心思的女人正在互相对着叹气时,从门外就传来了李世民的声音:
“观音婢,我来看你了,孤今天可是把风筝放的极好!”
声音一落,李世民就出现在两女面前。
杨妃惊愕的回头,看了看李世民,又看了看长孙,顿时心中的委屈就爆发出来。
还说你也没办法,看李世民这样子,怕不是一天跑三趟吧。
越想越委屈,最后恨恨的看了长孙一眼,一把推开李世民就往门外跑去。
李世民眉头一拧,翘起兰花指“哎哟”一声就要追上去。
长孙一头黑线的急忙把李世民拦住,不断的用眼神像他示意。
李世民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尴尬的把手背到背后,咳嗽两声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咳咳,观音婢啊,忙着呢?”
长孙无语的点点头,随后好奇的问道: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处理朝政吗?来我这里做什么?”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李世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噘着嘴一屁股坐到长孙的塌上:
“别提了,天天除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是那突厥的问题,烦都烦死了。”
长孙一愣,随后带着一些不可置信道:
“所以你就抛下朝政去陪孩子玩了?”
李世民一脸无所谓的摆摆手:
“不用担心,都安排好了,关中地区出入口已经封死,颉利飞都飞不过来,没什么大事。
观音婢你也别站着了,过来陪我聊聊天,
你知不知道,长安县衙里,伤了个人都要往上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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