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内。
黑色天命玄鸟旗月光下摇曳,清风与旗帜交响。
卫尉竭独倚高楼,腰间悬剑,大步流星。
“打起精神!王宫重地,不容懈怠!”
“是,将军。”
宫廷禁卫军,屹立如山,声音郎朗。
嗒嗒嗒--
脚步声从城墙下台阶上响起,一道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
“报!将军,门外嫪毐的人求见。”
一个禁卫军,跪在卫尉竭脚下,声音洪亮。
“让他上来。”
卫尉竭挥挥手,眼中一抹亮光在暗中闪烁如孤狼。
侍卫引领一个穿着战甲秦卒,跪在卫尉竭脚跟前。
“将军,长信侯爷,让我给将军您传一句话,让您准备动手。”
声音说到这里,越来越小,最后近乎只有卫尉竭和秦卒二人方可听到。
“我已知晓,下去吧。”
“喏。”望着秦卒离去的背影,卫尉竭眼中随即浮现出一抹狠辣与果断。
“看来,侯爷忍不住要夺取这大秦的江山了!我已经加快速度了!”
“哼!”卫尉竭忽然冷哼一声,面若冰霜,七尺高的身高,虎背熊腰,手按住剑柄,左手十个手指头紧紧攥紧。
“敬酒不吃罚酒的家伙,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还不识抬举,老子只好将你们杀身成仁!”卫尉竭步履加快。
身后跟随着数百禁卫军中的好手,各个虎背熊腰,修为皆在二流高手境界。
这些都是禁卫军中的精锐,他们是卫尉竭的死忠。
禁卫军当中,唯有几个人,不与卫尉竭同流合污。
这几人,正是嬴政和吕不韦安插进禁卫军中的人。
而卫尉竭要做的,就是将他们全部铲除!
太后寝宫。
赵姬在木桶中沐浴,晶莹雪白的肌肤上,片片玫瑰花瓣,清香袭远,幽香十里。
“太后娘娘,您这肌肤,您这样貌,奴婢甚至以为您是一个少女。”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子,在浴桶边俯视着赵姬。
“赏!”赵姬轻轻一挥手,黑色的美人痣如粟米一般大小。
“谢太后。”侍女连忙跪在地上道谢。
只要太后说赏赐,绝对是一件天大的惊喜!
等到太后沐浴更衣完毕,门外一个静候多时的秦卒,这才跪在地上,颤抖着道:
“太后娘娘,侯爷让我告诉您,他要动手了!还请太后娘娘早做准备。”
赵姬眼神一凛,满面冰霜,布满怒容,愤声道:“这是在威胁本宫吗?”
“奴才不敢,一切是侯爷的旨意。”
秦卒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心悬到了嗓子眼。
“下去吧。”赵姬翻身,径直踏入寝宫中,身后侍女弯腰捧着太后的长裙裙摆。
长长的回廊,阵阵回响。
深闺寂寥,空虚的寝宫,冰冷的风与长灯作伴。
“也罢!本宫昔年带着政儿从赵国来到秦国,本就是为了母凭子贵,坐上秦国的太后!如今本宫与嫪毐也有了两个孩子,就从这两个孩子中重新选择新的王吧。”
赵姬孤寂的心,冷静思考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他与嬴政,虽说曾经颠簸漂流,可她的心,始终不在嬴政这里。
嬴异人,只是他生命中陪伴过的一个短暂的男人。
甚至,嬴异人远远不及吕不韦。
别说已经和她生下了两个孩子的嫪毐了。
麒麟殿书房内。
灯笼明媚,宫殿上空,倒映着一道挺拔如山的影子。
这道影子,不仅覆盖了整座咸阳宫,更覆盖了整个秦国!
嬴政手捧竹简,孜孜不倦。
身侧,身穿黑袍的史官身体半恭,沉声道:
“大王,还有三日,就是您加冠的时间,加冠过后,您就亲政了,那时候,您才是秦国真正意义上的王。”
“寡人知晓了,下去吧。”嬴政抬起头,眼中有一股期待。
“喏。”
直到看到史官离开的背影,嬴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竹简,悠悠长叹。
“寡人修炼了长生诀,实力果然如飞猛进,这才数日内,就进入了三流高手境界,也算是多了一份自保的能力。”
“老秦给寡人的三千玄武卫服下了养元辟谷丹,大力神丹,三千玄武卫已无需进食睡眠,力量增大三倍,堪比二流高手。”
“即便是吕不韦和嫪毐联手,寡人也有信心胜之。”
嬴政此刻充满了自信,作为一个王,不仅要提放着嫪毐和吕不韦,更是不能随便动手,以免这两股势力彼此勾结,狗急跳墙。
他缓缓站了起来,俯瞰整座咸阳宫,长廊灯火不灭,王宫外一抹骄阳,在他眼前冉冉升起。
“寡人一刻也不想再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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