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平日里为人稳重的李母变得如今这般毛毛躁躁的,李珺心中感动之余也不由觉得有点好笑。
“娘,您稍安勿躁!
门外的报录人还未领赏钱,您还怕他们跑了不成?”
看着在一旁不急不躁像个无关人员一样的李珺,李母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你坐得住,中举此事在哪户人家中不是一件大事?
就你这个混不吝的样子才不在乎。”
说完李珺几句之后,李母也意识到不能这番毛毛躁躁的样子,平白丢了李家的脸面。
整理一番,恢复成往日那番雍容华贵的样子之后,才在李珺的搀扶下走到李府门前。
站定一看,呵,那场面也够吓人的。看着像整个杭州城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一样。
也得亏李府门前空地够大,不然还真挤不下这么多人。
原来在秋生进去通报李珺消息的时候,又接连来了两拨报录人。
也就是古时称为二报、三报的人,说白了也是来讨赏钱的。
见得主人家出现之后,报录人随即将手中的报贴高高挂起。
上书到:
“捷报贵府老爷李讳珺高中杭州乡试第一名解元。京报连登黄甲。”
随后众人高声祝贺到:
“恭喜李府老爷高中解元!”
随行的众人也开始敲锣打鼓起来。
而秋生早就拿出李母让人事先准备好的鞭炮放了起来。
那场面,简直就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都快赶得上过年的时候了!
看的庆贺的差不多之后,李珺上前一步朗声道:
“感谢各位父老乡亲前来祝贺!这是李珺的小小心意,就当与各位同乐!”
言罢,就让秋生等人开始分发准备好的红包。
······
之后一连几天的时间里,李府前来拜访的人简直络绎不绝。
就连林叔一家上门道喜都只能由李母出面招待,李珺也只是跟他们匆匆交谈几句之后就抽身接待其他客人。
远在苏州的山长听闻此事也让人送了一封道喜的信件过来。
信中言明游宁、周青与钱多皆是榜上有名,虽没有高中解元,但也都是名利前茅。
当然也少不得顾婷丫头的长篇大论,信中好一阵埋怨李珺瞒着她外出游学两年这件事。
只是苦了山长的胡子,在哄这位小祖宗的时候没少被她霍霍。
给他们两人回了一封信之后,李珺终于得空抽身去指导新型水车的组建事宜。
杭州州牧得知这件利国利民的事情之后,当即登门拜访,请新科解元出面操办此事。
功成之后,州牧大人估计也少不得朝廷的嘉奖。
所以对待李珺倍感亲切,一口一个李老弟叫唤着。
······
一个月后,处理完一切事宜的李珺辞别母亲与林叔一家之后,低调的离开了杭州城。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每日不断的应酬。
如若来人如游宁、周青等有真才实学之人还好。
但是却大多是沽名钓誉、心比天高之辈。
即便是随意敷衍草草打发之后还是接连不断上门。
饶是以李珺强壮的身体也不禁感到心神疲惫。
所以前一日秉明母亲之后便开始他的游学之路。
“少爷,我们现在先去哪里?”
“河南道兖州乃是孔子故乡,我们此行先去瞻仰圣人遗风,之后再作打算吧。
现在先不要打扰你家少爷,先让我休息一番再说,这段时间可是累死本公子了!”
“是,少爷!······”
······
苏州,雁山书院;靖北王亲手栽种的梨树下。
“少年易老学难成,一寸光阴不可轻。
未觉池塘春草梦,阶前梧叶已秋声。”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山长拿着李珺日前与孔家后人争锋所作的诗篇静静吟诵道。
“这才多久的时间,刚取得乡试解元的头衔没几个月就直接在圣人门前落其后人脸皮?
着实不该,着实不该!”
虽然嘴中说着看似责骂的话语,但是苍老的面容上却是掩盖不住的自豪的神情。
“爷爷,爷爷!······”
“你到底要老夫说几次才能改掉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
姑娘家家的整日如此成何体统?”
瞧见自家孙女向自己狂奔而来,山长是刚刚颇为愉悦的心情瞬间不翼而飞。
若是以往顾婷肯定不敢做声,但此时又收到心上人的消息。
立马将山长的责备抛之脑后。
“哎呀爷爷,孙女知道了,以后不会的!
您快看,这是子珺哥哥的新作。
据说是在泰山之巅上的有感而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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