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立走出校长办公室后,楼里已经空无一人,就连老师们都已经下班回家了。
此刻的雷立突然回想起齐泽为了帮他身受重伤,心想:“齐泽为了救我深受重伤,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我得赶紧去看望一下他!”然后雷立便向校医院狂奔而去。
雷立跑到校医院门前,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大口呼吸了几下,平时自己体育一向很差,一千米从来没有跑下来过。校医院距离行政楼虽然没有一千,但一直狂奔过来却也是平常的自己难以做到的。但是雷立心系齐泽的安危,并没有想到这些。胸前的御守突然闪耀了一下光芒,雷立肯定也是没有注意到的了。
“嘀——”雷立刷了一下学生卡,校医院的门就开了。雷立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走进门去。里面的工作人员早已经下班,门诊室都锁上了门,雷立径直走向住院区。
“住院区一楼没有……二楼没有……”雷立边寻找边喃喃自语。
终于在住院区四楼的第二间房间里看到了一名长相英气的男子躺在病床上,黑色短发,脸庞犹如刀斧凿刻一般棱角分明。不错,这人正是齐泽,此刻他的右腿已经被消毒包扎好了,他平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已然睡了过去。
雷立看着他受伤的右腿,心里很是惭愧,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害得他受伤。雷立在床边守候了一会儿,突然肚子咕咕叫了一下,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自己午饭还没有吃。然后自己又想到齐泽肯定也没有吃饭呢,所以决定出去找点吃的填饱肚子,顺便给齐泽也捎些食物来。
雷立想了便去做,走到门口时,一堆长相凶恶的西装壮汉迎面走来,将他围在了房间里。
“雷孤儿,我看今天还有谁能救得了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来的人正是马曲。马曲从远处过来,这一堆壮汉见状分别排成两列给马曲让行,马曲走到面前声,两列壮汉齐声喊道:“少爷好!”
马曲并不理会他们,气势凌人地走到雷立面前,神情嚣张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找齐泽这小子,我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瓮中捉鳖,雷孤儿你今天是跑不掉了。看我怎么折磨你!哈哈!”
雷立很是慌张,心想:“从正面跑已经是行不通了,如果翻窗……这可是四楼,从窗子上跳下去,自己铁定是没命了。”自己深知无论如何都跑不掉了,不如殁命一搏,何况身后还有着为自己受伤的齐泽,马曲这狭隘小人心狠手辣也一定不会放过齐泽,所以此刻也必须站出来。
于是雷立在马曲奸笑之际便朝他脸上打了他一拳,想要故意激怒他找寻机会,虽然自己知道机会很渺茫。马曲从小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等屈辱,怒目大喊:“你这混蛋!”然后想要打雷立的脸,但是被雷立闪躲开来,雷立又是反手一拳打在马曲肚子之上。
但是雷立体格比较弱,打在马曲身上并没有造成实质的伤害。只是让马曲气急败坏,身旁的一众黑衣壮汉见主子受辱也忍不住了,一起上前加入战场帮助自己的主子。
房间里乱成一团,各种声音嘈杂,齐泽也被吵醒,逐渐睁开了双眼,就在自己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一个人突然被踹飞在自己面前。齐泽才反应过来,那个踹倒在自己面前的人是雷立,雷立的脸庞、眼睛都肿了,身上也都是瘀伤,已经不能行动。
一个黑衣壮汉正向雷立逼近,齐泽虽然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但是他唯一清楚的是他必须要帮助雷立。可是自己右腿受伤不能移动,于是齐泽拿着床头桌上的玻璃杯向那个黑衣壮汉扔去,但听见“啊”的一声惨叫,玻璃杯砸中黑衣壮汉的头,随即碎成了渣滓。
齐泽也知道这只能是缓兵之计,并不能救了雷立和自己。那几名黑衣壮汉反而更加愤怒,表情狰狞可怖,好似要吃了他们两个一样。齐泽和雷立看到了心里发怵,双腿不由得颤抖。
“给我一起上!抓住他们两个!”马曲在一旁指挥道。
黑衣壮汉们听到后立即都冲向雷立和齐泽。其中一个壮汉欲伸手去捉在床上的齐泽,但被齐泽翻滚躲过。另一名黑衣壮汉的拳头就要打到已经倒地的雷立的胸口时,只见雷立胸口的御守突然发出燃烧出了一道红色的火焰。
“啊!”那名黑衣壮汉惨叫了一声,他那只打雷立的手红透了,隐隐还冒着热气,显然是被那团火焰灼烧伤了。现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眼前的这一幕看呆了,谁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后面的一众黑衣壮汉却迟迟不肯上前,显然是有所畏惧。
这时雷立想到了佐藤元说过的关于御守的能力,这时他才相信佐藤元说的话并非是骗他的。于是雷立用手心摸着胸前的御守,闭上双眼感受御守的力量。黑衣壮汉们以及马曲和齐泽都不明白他在干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反常的行为。
过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雷立自己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御守没有反应?但还是按照佐藤元的方法去使用。
其中一个胆大的黑衣壮汉只道是眼花了,上去就对雷立重重踹了一脚,两只御守都从他兜里掉了出来。
胆大的那名黑衣壮汉还得意地说道:“小家伙,还敢在我面前装模做样!”其他黑衣壮汉看他踹了雷立什么事都没有,也一起上去殴打雷立。
齐泽苦思解决之法,突然他看见雷立旁边的地上有两只和他胸前挂饰很像的挂饰,一蓝一橙,橙色的那只还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芒,就好像初升的太阳那般耀眼。齐泽转念一想,似乎知道了什么,一个翻滚到那两只御守旁边,顺手拿起那只橙色御守,闭上双眼,像雷立的做法那样。
针对齐泽的几个黑衣壮汉看他紧闭双眼,想要“趁他病,要他命。”谁知刚要挥拳打上去,齐泽便“啊”的叫了一声,一道道金黄色的光芒从橙色御守射了出来,包裹住了齐泽的全身,光芒先是由盛转衰再变得若隐若现,最后完全消失。但此时齐泽的手上已多出了一把金色的圣剑。
齐泽只觉全身充满了力量,好像右腿上的伤也全然不痛了。自幼熟悉剑道的他,拿到了剑就犹如万里大鹏,乘风之势,展翅扶摇而上。只见齐泽一刺一劈,然后翻腕变式又是一侧斩,早已把一众黑衣壮汉击倒在地,再起不能。齐泽本意只是将他们击退,并无意伤害他们,因此使用的剑招更像剑舞而非一击制敌的招式。
但齐泽后知后觉,发现这剑并非凡器,整个剑身都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光芒所及之处犹如剑锋所及那般凌厉,黑衣壮汉们全都受了重伤。正如诗中说的那般:“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光寒十九州!”此刻的齐泽犹如一个身经百战的剑士那般,剑法凌厉,一击灭敌,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黑色壮汉们躺的躺,伤的伤,马曲看到这已经害怕到不能动弹。突然一道金色光芒从眼前闪烁而过,“唰——”的一声那把金色圣剑便深深插入马曲身后的墙上。
马曲很是害怕,甚至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齐泽以胜利者的姿态缓缓从一众黑衣壮汉旁走向马曲身后,拔下了插在墙上的剑,一个居合收进剑鞘,动作干净利落,不着痕迹。
然后平淡地对马曲说:“带上你的人走吧。”
马曲听到这很是高兴,连声回答:“好,好,好……”马曲转身赶紧离开。
“慢着。”齐泽又说。
“怎……怎么了,齐哥……”马曲冷汗已经布满额头,生怕齐泽反悔,情急之下称齐泽为“齐哥”。
“这里被你们弄得那么乱,你们会给学校赔付的吧?”齐泽依旧是平淡的语气问道。
“那是自然,齐哥!别说医药费,您和雷哥的医药费也都由我包了!以后有什么事喊我就行!”马曲心中不服,但是嘴上还是这么说。
“嗯。”齐泽点了点头。
马曲见状连挥了几下手,示意他的人快走,然后自己不等手下撒腿就跑了。躺倒在地的一众黑衣壮汉一个个发出“嗯哼”的声音,忍着疼痛相互搀扶着,也断断续续离开了。
病房里再次归于安静后,齐泽伸手去扶倒地的雷立,将他安置在床上后,自己也终于忍不住了,也平躺在一旁。金色圣剑变成了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收回到了橙色御守之中,自己的右腿又开始作痛。
两个人看着病房的天花板沉默了许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终于雷立开口笑着说:“齐泽你今天太帅了,像个无敌于天下的剑士一样,只不过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齐泽疑惑道。
“可惜今天可没有女生能看到你这般英姿,哈哈!”雷立开玩笑。
“哈哈哈哈!”齐泽听到也忍不住大笑。
病房里传出一阵又一阵两人爽朗的笑声,两人就好像多年的挚友那般,实际上他们两个也不过从前两天才开始熟识,二人这两天经历了许多,情谊便如同相处了多年的朋友那般真挚。
过了一会儿,病房从欢笑声又归于沉寂。
“像个剑士一样”这句话也不断回荡在齐泽和雷立二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