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15少年不想死
24，春雨（旧版）

春雨下个不停，外面依然有喧哗声。

少司云把外面的大宅子给拆空了，把拳击场搬进屋子里面了。

打得热火朝廷。

汉王府太小，后宫的人就都只能在长廊和中间宅子处消遣。

上官婉儿身上的痛楚已经小了很多，她坐在窗户边上。

汉王府和宫里的规矩完全不同。

宫里讲究的是安静，而汉王喜欢热热闹闹的。

宫里多坐席，至多吃饭的时候用圆凳。

这边，完全没有席垫，都是各式各样的椅子，桌子。

少司云说：“那席子坐多了，就是罗圈腿，你们要是有兴趣就去看看，长安百万人，就没有腿长得好的，跑起路来想青蛙一样，丑得要死。”

这话一说出去，外面的人不说，反正内廷的女人都自动放弃了坐席。

宫里喜欢点茶，茶叶研磨成粉，然后加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边，从蜀地带过来的茶叶，都是用水炮开。

据说，汉王第一次喝点茶的时候，杯子都砸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给我炮一壶茅尖来。”

所以，王府就再也没人喝点茶了。

上官婉儿还是不习惯喝泡茶，只能勉强喝着，那边长廊，女乐们在练习，丝竹之声断断续续。

而大厅中间，少司云正在和舞女们聊天，她听得到少司云那聊天的声音，云里雾里的，用他自己常说的话，就是扯淡。

上官婉儿已经知道了，汉王最喜欢的女人是那个小雨儿的舞女，并且以及收了她入房，前日，也给了他一个汉王夫人的名号。

不过，和自己一样，小雨儿虽然受宠，但是也被再三告诫，绝对不住插手内事和外事。

用他的话来说：“你是一根好苗子，不要把精力放在其它事上，好好跳舞，跳到五六十还是没问题的。”

王宫内部的事，全部由一个长相平平的，叫小翠的宫女全权负责。

小翠是一个计划周全的人，就是看起来太老实。

有几个太监仗着自己原来在宫廷内地位比小翠高几个等级，不听招呼，正好被少司云看到了。

汉王二话不说，直接命人把这几个太监拖出去杀了。

自此，小翠就成了王府的大管家。

……

少司云说：“嘿嘿，有种舞蹈你们没看过吧，你们让开，我个你们跳一个，要你们见识一下。”

所有的宫女都站起来了，有个宫女对上官婉儿说：“夫人，你不看么，大王的舞跳得极好了。”

上官婉儿听了这话，就站了起来，也去围观。

少司云派了一下手掌，对长廊那边的人说：“请开始演奏《天鹅之死》”

“是，大王。”

对，就是《天鹅之死》，少司云前辈子不知道那根筋抽了，居然看过这曲子的谱子。

现在自然写下来了。

音乐一起，自有一番哀怨。

少司云垫起脚尖，双臂张开，如同翅膀，从大殿的那边缓缓行来。

开始，都觉得汉王这动作有点好笑。

但是，随着少司云的动作，众人开始感受到一股哀伤，上官婉儿开始还有一点不屑，后来居然能够从这动作中感受那份挣扎，眼睛不由的一酸，赶紧别过头。

她发现其它人都要哭出来了，就松了一口气。

少司云跳完，说：“咦，你们怎么哭了，这不至于吧，就是一个舞蹈嘛。”

“美吧。”

“美。”

“这个舞蹈要是你们女子来跳，其实更好。”

接下来，少司云和小雨儿跳了一曲所谓的《圆舞曲》，随着音乐的节奏，两个人在场中旋转，裙角飞扬，像一朵鲜花在绽放的模样。

上官婉儿知道自己不行。

……

下午，吃完饭，她回到书房，看那些过往的记录，开始学习汉地的规矩。

其实没啥可学习的。

用少司云的一件批注就可以解释一切，“老子要的是事实，是数据，你泰马的写这么多虚头巴脑的东西干什么，当我是傻子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看烦了，就把这些东西按编号收起来，放进纸袋子里面，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坐在窗边听雨。

这时候，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汉王来了。

上官婉儿赶紧站起来，垂首道：“汉王。”

少司云点点头，就坐回自己位子，拿起一叠纸，捡了一条笔，开始写起什么来了。

少司云每天下午的时候，去外院消遣一个半时辰，就会准时回到屋子里面开始写东西。

写着写着，还会嘀嘀咕咕的。

写完之后就回放在火盆中烧毁，谁也不准看。

这次同样，写了一半，就嘀咕起来，然后写不下去了，最后烧掉。然后扯着一张凳子来到窗边。

上官婉儿赶紧站起来，准备让开。

“坐吧。”

上官婉儿说：“是，大王。”

她重新桌下，两人相对而坐，她有点紧张。

少司云说：“你放轻松就好了，除了大规矩，小规矩我不那么讲究。”

“是，大王。”上官婉儿很僵硬。

少司云摇摇头，拄着下巴，看着外面的春雨。

上官婉儿却如坐针尖，这时候，她突然听到一句话。

“哎，那天晚上伤害了你，我也很后悔，哎。”

她看向少司云，有点不敢相信。

她没听错吧，这个汉王，能和太后谈价格的汉王，居然向她这个低贱的女婢道歉。

可惜，少司云没有说第二遍，只是望着外面的雨出神。

受春雨的感染，上官婉儿起伏的心情也渐渐平定下来了。也一样看着外面的风云。

她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个梦，梦里，亲人们对她笑。

当一阵微风吹过，窗子里面飘几滴雨珠。

她侧过身子躲开，少司云没有躲，反而喃喃道，

“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残霄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万里云罗一雁飞”

上官婉儿听得真切，大吃一惊，原来汉王真的会作诗！

而且格律严整，不仅仅是那种长短句。

可是，他怎么学的。

她不敢问，只能暗暗吃惊。

这时候，少司云说：“我已经找到你母亲的坟墓了，你愿不愿意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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