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打斗早已惊动宫内巡夜禁军,只听仓啷啷三声铜锣骤响。
方圆二十丈内立时燃起无数火把。
照的周遭通明,殿下已有数十张硬弓搭箭对准上官熠。
其它不下数百御林军在今日值日殿帅房品海指挥下,房上地下已布满人等。
上官熠降下身形,看前方仍是那胖大僧人挡路、后面是那位武功深不可测的白衣只一人。
左边屋檐站立一位三十左右人物。一身黑衣劲装。手持一把银光闪闪大弓,背后背着箭袋。眼光如炬,在夜色里囧囧射出俩道精光。
下面房品海大声道
“刺客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迟疑片刻,叫你万箭穿身!”。
他将手一抬。
几百张弓箭就要发射而出。
上官熠练就大摔碑手,本是擅长近身激斗。躲避这几百只羽箭,和左边厢那名用箭高手本就吃力。
再加上一直未出手的只一人和那武功不逊于自己的僧人。知道此次逃脱难矣。
心下暗想
“我死不打紧,但大事还无着落,作为上官家长子。怎有面目见地下先人?”
他决计以死相拼。
此时夜风飒飒吹来,使人浑身凉透。
慢慢的天空竟起了一层薄雾,随着淡淡雾气,空气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笛音。
笛音渐渐清晰起来,在苍凉秋夜里无比的清冽。
笛音哀婉悲切,众人眼前仿佛见故人生死离别,执手互看泪眼。
笛音直直渗透进人心中最柔软地方,众军士刹那如进入魔怔。
手里的弓箭缓缓放下,俱都想起自己最伤心之事。更有甚者眼里蕴满泪水。
李凌峰横笛吹奏,夜色雾霭里御风而至、站立在上官熠身侧。
白衣青年俊美面容仿佛动了动,负后双手握的更紧。
贤望阁的那绣花老太监,一双浊眼呆呆的看着屋顶那个小洞。
喃喃自语道
“天儿确实凉了,都起雾了呢。”
小太监战战兢兢道
“公公,今夜有刺客进宫吗?外面闹腾开了。怎么还有吹笛子的呐。”
——
值日殿帅房品海武功颇高,他也怔然一会。回过神来,大喝一声。
把众军士呵斥的缓过神来,右手挥下、发出指令。
霎时嗖嗖弓弦鸣响,数百只雕翎箭如飞蝗,激射上官熠二人。
不远处听见宫门打开,原来五城兵马司担心有失,调来禁军八百前来围捕。
李凌峰运起龙象功力,笛中音律变得萧杀起来。
只见一层一层银灰色音波激荡,护住二人周身。
羽箭到处,纷纷掉落。
上官熠也双掌挥动,运足内力以掌风抵挡弓箭。
军兵羽箭一拨射完又是一波,此时八百援军已至。
指挥的将军骑高头大马,一声令下。凭空里又加了八百只利箭。
任二人内力深厚,神功无敌。低挡这千余箭簇也已是强弩之末。
贤望阁里老太监放下针线,忽然低头咳嗽了几声。
他伸一伸腰。颤颤巍巍向那小太监说道
“到时候了,孩儿你以后自个保重啊!”
猛然身躯一震,
老太监自殿中直直冲破大殿顶盖飞出。
砖瓦裂处,电光火石间,直掠向地面射箭的千余禁军。
禁军队伍如波浪般中间裂开,一排一排军士俩侧翻滚,纷纷倒地。
房品海只见一个黑影瞬间而至,明白过来时,自己头颅已被老太监一手扭下,扔出多远。
这下兔起鹘落,片刻之间千人大队被冲的四分五裂,局面立时候逆转。
白衣只一人、胖大僧人身形疾起,双双扑向骤然杀出的老太监。
用箭高手金批箭连珠爆发,上中下三路激射而至。
老太监并不关注僧人双爪和袭来索命金箭。
胖僧人双爪刹那即到,正中他左右两肩,只觉如击败革。
瞬间一股强大力道反弹过来,胸口如中重锤。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老太监左手一捞,接住那三只金箭投掷回去。
骇的箭客一飞冲天,箭簇擦靴底堪堪避过。
老太监身在半空,右手挥出,和只一人双掌相对。
借力倒翻。稳稳落在上官熠身旁。
只一人那一掌运足八成功力,对掌之下,只觉自己劲力如泥牛入海。
力道尽数被对手吸去,大惊之下后退飞掠。
白雾此时已经浓的化不开。
对面不见人影。听宫门处人声鼎沸,战马嘶鸣。想是有无数的兵马正赶往此处。
老太监一声桀桀怪笑,喝道
“娃儿慕赐宇,人头暂寄你身。老夫空闲来取!”
他将二人左右一夹,浓雾中腾空遁走,再无半点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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