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酌影,皆是归于宁静,旖旎洞内一袭丹影焕发着莹紫之光,缓缓奔逃向洞外,才一出的洞来,便霍然加速遁向北方。
次日自梦中醒来的二人,尚且还是一脸的迷醉,突地醒觉,明眸初展,面前一人与之相拥而卧,身无寸缕着实是惊怒交加,思绪回转这才醒觉昨日之事。
“你,齐天!我杀了你这淫贼!”
还在梦中的齐天,只感觉身间一袭凉意扩散开来,猛然间醒觉,就见她一脸怒容,悲愤莫名的样子,就知道不好,正要寻路逃跑,待它日再作解释,却是哪里还走的了呢!一把裹挟着滔天怒意的剑即刻而至,剑间已是染指血色。
“那个!你听我解释,都是误会,谁能想到冉昆这混蛋许是不举吧,竟然还对自己也下了迷香,我也是闻久了这洞中弥漫的迷香,才会不知所觉的做了如此错事!这是我一时大意,都是我的错,可也不能全都怪我吧,我也是因为救你,才这样的啊!”
“你还敢狡辩,平白毁我清白,现在还不乖乖就死!”
“你……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这种情况,你以为是我想的吗!再说也不是你一个人清白没了,我不也没了吗,眼下你我都是受害者,依我看这事就这么算……”
噗!剑又深了几许。
“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吃点亏,娶你过门就是,想来我身居魔神之体,配你这魔界公主也配的起的!”
“你……少在那儿痴心妄想,谁要你这淫贼娶我,我现在只要你死,然后我再自杀!以此维护我修罗一族的尊严。”
“哎哎……你这丫头真是死脑筋,好好的一段佳偶天成的美名,你不去想,非要寻一条死路,也罢,要死我死好了,反正我也活够了,临死前还能有你陪着我,也不枉我来此一世,动手吧!”
“你……你……噗!口中一热,一口血水吐了出来,惊怒之中她竟是又昏厥过去。
齐天赶忙扶住了她,微微俄首,倒也是无可奈何,也罢,既然有愧于你,日后只怕是要与你纠缠不清下去了。
纯阳宗处地,此刻天元长老早已是入睡,却被一个梦牵扯着,始终不得抽脱其中。
“呜呜……师尊救我,我死的好惨啊!”
梦中只见那冉昆,唯余一缕幽魂,看不清虚实,只是仅凭声音断定是他,那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格外的凄厉。
“昆儿,你在哪儿,怎会变成如此地步,是谁杀了你?”
“师尊,我是被那天一教齐天所杀,只因我知道他勾结魔界妖女的事,他们便是要杀我灭口啊!现下我肉身被毁,只是靠着这“琉璃血珠”才能保存下一缕幽魂,师尊您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
悠悠醒转只感觉,这事实在是匪夷所思,齐天这人竟如此的胆大包天不成,正要再思究竟,目下一件东西,赫然在手中,“琉璃血珠”
“难道……?”
“师尊你可一定要为我报仇啊!”传音入耳,久久回荡。
”当真如此,我纯阳宗又岂能善罢甘休!”
一大早,少商宫就格外的慌乱异常,此刻在议事厅上,几大掌教已是吵的不可开胶。
“若此事真如你所说,我天一教真是出了如此逆徒,不用你纯阳宗问罪,我自会清理门户,给你纯阳宗一个交代!”
紫陌真人如是说道,此刻她还是无法相信,齐天会平白无故的枉造杀戮。
“哼,交代如何交代,我徒儿的命又由谁来交代,我又如何对宗主交代,此事若不能公允,我纯阳宗定然与你们天一教不死不休!”
“你!”
“好了好了,天元长老莫要动怒,此事尚无定论之前,还是别伤了大家的和气为好,一切还是等找到齐天二人问清原由,再做定夺也不迟!”
南宫汝如是这般劝道,此刻他也是半信半疑。
其他几大门派却是一副看热闹的架势,一个个事不关己的样子。
“即是如此,天元长老可听说齐天二人此刻在何地?”
“他们,我这就带你们去,料想他们也走不远吧!”
齐天此刻却不知道这些,此刻的他正打坐在一块巨石上,身旁不远躺着的司徒允,此刻正昏迷着,双眸紧锁,似乎有着解不开的忧虑。
嗯!
“你醒了,现在如果你还是要杀我的话,那就动手吧!”
“你,淫贼,你毁我清白,我不仅要杀你,还要将你挫骨扬灰!”
“行吧!你开心就好,我无所谓。”
说着她手中一引,青白骨剑立时在手,魔气涌荡开来,不消多时就会将他立斩于脚下。
“他们在这里,果然如我所料,齐天、司徒允,你二人还我徒儿命来!”
“看吧,让你早点动手,现在麻烦来了吧!你先走,这里交给我应付就是。”
他说着耸了耸肩,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谁稀罕你在这逞英雄!”
他二人正说着,眼前却已是被人围堵起来,纯阳宗的人,以及十大仙门的众人。
“走,你们杀了我徒儿,还想走,冉昆究竟是不是你们合谋杀害的?”
“是又怎么样,我齐天一人做事一人当,可不能诬赖别人啊,她只不过是路过而已,至于我为什么要杀他,怪只怪他作恶太多,我也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而已!”
“好!好个张狂小子,紫陌真人想来这就是你天一教的门风吧,杀了人还要如此的污蔑我徒儿,也罢,今日有诸位掌门在这,诸位都请做个见证,此事天一教我不能给我个交代,我纯阳宗纵使倾尽全宗之力,也要与你天一教不死不休!”
这话他说的决绝,齐天此刻亦是看向紫陌真人,此时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都怪自己太过冲动,没想过后果,现下只怕是要牵连师尊她老人家了,不行,我齐天再混蛋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去替我承担后果,何况还是师尊,也罢……”
“哼,纯阳宗就只会威逼利诱这一套吗?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齐天从今天开始自行解除与那紫陌真人的师徒关系,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天一教与我不再有半点关系,人是我杀的,要报仇找我就是,她人,你若敢动,我齐天第一个不饶你!”
说着他大步走到紫陌掌教跟前,曲身跪下,一连磕了个十个响头。
“师尊,这是徒儿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日后您老人家要多保重,弟子自知有错,日后也无颜在留在天一教,没有我,师姐也许……哎算了,就这样吧,日后我齐天死活您老都无须过问,徒儿求您……”
“天儿,你这又是何苦,有什么事你与诸位掌门说清楚就好,何必要如此呢?”
“师尊莫要再问,答应徒儿就好!”
紫陌真人心中亦是一脸的急色,现下倒是该如何是好啊!
“好,好个师徒情深,即是如此,齐天你可敢与我纯阳宗一战?”
天元长老此刻面上阴晴不定,觊觎要把眼前之人挫骨扬灰!
“有何不敢,我齐天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好!却是敢作敢为,诸位既然他已承认,接下来我想不必我再说什么了,还有这司徒允,分明是魔界妖女,潜入我十大仙门,定然是别有所图,齐天与这厮关系暧昧不说,现下竟还要如此的袒护于她,竟是要将我十大仙门至于何地,莫非这天一教也要与那魔族不分彼我了吗?”
他这里一通挑拨离间,一时间几大掌门竟皆是一副思虑之色,莫非……
“哼!齐天果真是你勾结魔族,真如天元长老所言,想要颠覆我仙门正派不成?”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清阁阁主青阳子。
“是啊!小子枉我和几大掌门如此看重于你,实在是居心叵测啊!”
戳魔岛岛主裴清风如是这般说道。
无家、东离剑宗、御兽仙门、也是一脸的怀疑之色。
北海浮屠惠岸禅师却是一直老神在在,闭目不视。
齐天将这些人表情一一收入眼中,现下已是避无可避,既然如此倒不如坦然面对,当下他上前一步与众人对视道。
“事是我齐天做的,我不说其他,今日若是要治我的罪,我都接着,纯阳宗不是说要报仇吗?来啊!”
说完他看向天元长老,一副舍我其谁的豪气油然而生。
天元此刻内心里却是咬牙切齿般恨不得将齐天挫骨扬灰才解恨,可现下光凭自己与一干弟子,恐怕不是这小子的对手吧,那日之战尚且历历在目,当下他怒吼一声,尤若泣血悲吟一般,厉声说道。
“诸位今日我纯阳宗自知不是这小子的厉害,想他既然勾结魔族,自然是有所倚仗的,也罢,今日我纯阳诸子若是皆亡于此子之手,烦请诸位于我作个见证,好叫天下人知道,我天元与一干门下,皆是为了宗门大义而死,虽死无悔啊!”
这番言语看似大义凛然,实则杀机暗藏,想来其余诸派断不会袖手旁观了。
“齐天,好个狂妄竖子,今日我戳魔岛便与你不两立。”
“我东离剑宗亦不会坐视不理。”
“老僧旦凭诸位做主。”
一下子十大仙门站出来四家,其余六家除了天一教外,结果可想而知了。
“我无家亦是与诸位共进退”
“御兽仙门也是。”
“替天行道,我青阳子又怎会假手于人。”
“南宫宫主,你呢?莫不是对此事还有怀疑吗?”
“你!爹爹,不要,齐天已是无路可走看在他救过女儿的份上,放他走好吗?”
南宫希芸此刻一脸的着急,她断不会看着齐天去死,可父亲这边又着实难办啊!
“芸儿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不!爹,我不会看着他有难,却置之不理的,如果他死在这里,女儿也会随着他去的!”
“你,逆子,大长老把她带回去反省!今日此子我还非杀不可了,不然怕是你要被他害死。”
“好!好的很,这十大仙门果然是同气连枝啊!也罢今日我就与尔等战上一遭,看我这区区无名可会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说着他身后魔气翻涌而起,周身瞬间涨大开来,上古魔神临世一般,飞上虚空,黑发清扬,双眸中一抹嘲弄之色。
“不好,他竟真是个魔族,这下你天一教是无话可说了吧,哼!天一教勾结魔族,今日与魔人一同论处。”
“你,天元老儿,亏你还自称名门正道,竟是如此的颠倒是非,今日看来留你不得了!”
说着他魔掌伸展开来,径直碾压向那天元长老,他却是想避却哪里挣得开,猛然间已是被巨大魔掌握在手中,一时间骨骼挣裂后的嚎啕之声,不绝于耳。
“齐天你敢,速速放了天元长老,我等可留你个全尸。”
“是吗,我偏不呢!”
手中力道不收反而越来越紧,眺目看去,此刻的天元长老尤为的凄惨,双手双脚已是尽皆被挤压的变了形状不说,眼耳口鼻已是被血水充斥。
“哼,你我本我仇怨,可是你其心歹毒,对我也就算了,你千不该万不该,要对我师尊下手,单单是这一条,就够我杀你的了。”
“啊!天儿不要啊!留他性命吧!”
“师尊,好,也罢,现在他也不过是个废人罢了!滚!”
魔气泛起将他推将出好远,轰然间砸向纯阳宗处,那些纯阳门人急忙去接,齐天却是那里肯让,哼气间,几个伸手之人便被魔气绞杀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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