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鼠辈,可敢到我面前来说!”
那道人先是一愣神,然后怒指着楼上喊道。
高伟听到声音是从楼上传来,倒也诧异,莫不是真有仗义之辈。
“呼,轰隆”
楼上那人似乎纵身一跃,就从高伟上方飞了出来,稳稳地落到那个道人面前,紧接着,高伟就听到楼梯道传来咚咚的下楼声。
落地之人下落以后,也不开口,只是故作潇洒的打开了手里了折扇,微笑不语。高伟看了这幅装扮,想到了一个词。
“贫道清风观陆仁!你是何人!”
那道人见对方这番作态,倒也没有发作,只是瞪着对方。
那人轻轻摇着扇子,面露微笑,不说话,只是眼神偶尔瞥这楼顶。
现在可是十月,虽然才刚入冬,但是也有些凉意,这扇子,装逼!高伟内心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了一小会儿,似乎是有人从酒楼里出来了,狗腿一般跑到那公子哥身边,一脸谄媚,然后趾高气昂的指着道士说。
“你这老道士,我家少爷可是镇国公府毕总管的儿子!”
那老道士先是听到镇国公的名号,倒是神情凝重,可是听到后面倒也松了口气。区区总管之子,也敢管道门的事情。
“若是你父亲在,我自然退让,你算什么东西!”
“你,你!”那小厮似乎被说的一愣,那公子哥也有些面色不佳。
“你!你可知,再过几月,我家少爷便要过继给镇国公!到时候定拿你问罪!”
“嗯?”那道士脸色微变,接着那个富商倒是走到那道士身侧耳语了几句。
那道士脸色阴晴不定,估计是富商的话介绍了对方的身份,这时候,那个公子哥见下人铺垫的已经足够,反而开口道。
“在下毕元庆,这位道长不如给在下一个薄面,宽恕了这二人可好。”
“好,我是给镇国公府面子!”
那个道士狠狠的看了旁边的老和尚一眼,又对着那公子哥拱拱手,掉头走入了人群。
那个富商只得走到那个公子哥面前说道:“毕少爷实在抱歉,今天您在仙麓楼的帐,就当小人的赔罪了。”
那个公子哥看着道士走了,偷偷瞅了一眼旁边的楼上,似乎没看到想看到的人,有些失望。不过听到富商这么说,摇了摇扇子对旁边的小厮说。
“那谁,你去让掌柜再来条清蒸鱼,哼!”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进了楼,看都没看一旁的王恒跟老和尚。
那个富商尴尬的行了个礼,然后走到王恒身边,略微有些歉意的看了看旁边佝偻的老和尚。
“这位小兄弟,得罪了。老和尚,诶。”
叹了口气,又看了看毕元庆的背影摇摇头,也不知道是叹息自己这无妄之灾,还是叹息对方吃一顿自己要花多少钱。
王恒倒是无所谓,反正事情解决了就好,然后问身边的老和尚。
“老人家,你还好吧,要是饿了,不如跟我去弄点吃的吧,真是的,你们那没有小和尚嘛?”
“阿弥陀佛,那就多谢施主了。”
仙麓楼的小二倒是没有阻止二人,这事儿跟他们没关系,只要有人付钱,来者是客。
王恒领着老和尚一路走到三楼,看到高伟也已经到楼梯口迎接,又指了指一桌的荤菜,交代王恒再下去点些素食,王恒点点头,下了楼。
“在下高伟,不知高僧如何称呼。”
待对方坐定,高伟开口。
“贫僧延光,不敢当高僧之名。”老和尚低头行礼。
“听闻当今佛门总住持法号上永下素,不知与大师是何关系。”
高伟抿了一口酒,微笑着说道。自己支走王恒,自然是要跟老和尚好好聊聊的。
“居士慧根,永素大德乃贫僧恩师。”
老和尚倒也不再佝偻着,庄严的跟高伟施了一个佛礼。
“别别别,我可没皈依”高伟侧身躲开。
“延光法师,您这一身修为高深,何必来凡俗取乐。”高伟正色道,直入主题。
“施主莫怪,贫僧犯了嗔念,只是听闻濮阳佛门生存不宜,路过此地,查看一番。”延光法师也坦然交代。
“哦,听闻佛门与道门共治,不曾想,会有这般差异。”高伟也好奇了。
“阿弥陀佛,濮阳郡八观一寺,是贫僧的过错。”老和尚又叹了口气,然后也不多说。
这时候,王恒也走了上来,高伟住了嘴,暗自用学院印记发消息给对方。
【称呼我为高兄,我称呼你王兄弟,我们两个是三天前在麓山偶遇,结伴入京。别说漏嘴来了。】
“阿,高兄,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男的是谁?”王恒点点头,他看到了消息,改口说道。
“呵呵,你问到了什么消息?”
“听说就是镇国公府一个总管的儿子,不过拽的没边,陪着另一个公子哥来麓山打猎的。”
“哦,镇国公府?一个总管的儿子都能让那道士让步嘛?”
高伟一沉吟,然后看了一眼一旁垂目的老和尚。他感应到了一般,开口解释道。
“阿弥陀佛,镇国公,与国同休,又兼着太常寺的寺卿,自然值得尊敬。”
“这般人物,果然厉害,只是不知竟然还要过继又是为何?”
高伟沉吟了一下,想到刚才下面那个小厮说的话。
“三位,慎言,这里面是有段往事的。”旁边上菜的小二听到对话,插了句嘴。
“哦,那还请小二哥说来听听。”
小二把菜放下,然后故作小声说道。
“听说二十年前国公夫人怀孕的时候受了惊吓早产后去世,新生的小公爷气血不足,几近早夭,被隐世高人带到山里治疗,然后就全无消息了。”
说到这,小二停了一下,看着三人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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