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眼。
哥特的夜色连帽长裙,冷峻恐怖的光。
P:你死了。确切些,从前的你死了。
C:……肉体一触即碎。
P:妄图一枪毙命,然后将你的肉吃了。
C:……山河震荡,集体幻觉。
P:接近你,赢得信任,借你的名义引爆群众,然后以赢家圆场。
C:怎么这样卑鄙恶心。
P:小姐没有感想么?
C:他们觉得飞翔可以得到一切,却不知道这片天空也无比狭隘。
P:就小姐廉洁到玛利亚了呢。
她想我说什么?
C:总有人珍视你眼中的垃圾,也总有人企图炸毁你拼命保护的心头所爱。
而你的心头爱也在主动吞食你。
P:真是自我满意的笑话。
C:应是必有为自己的愚蠢不自知偿还之时。
P:应是必有为自己的愚蠢不自知偿还之时。
C:……认定他人即地狱,却从不意识到自己是主动入狱的路西法,是引他人入狱的切茜娅。
P:而你也认定他人即地狱,却从不意识到你是主动入狱的路西法,是引他人入狱的切茜娅。
不满的自己也从不曾无辜。
C:……小姐说的不错,我是被自己杀死了。
P:对人的躯壳过于自信只会死在囹圄之中,无论是过分相信别人,还是自己。
眼前之人的救赎。
C:……我有机会吗?
P:你最好留在这里。
C:而灵魂将蒙尽埃土。
P:昔离迩-涩思捭柯特-T-P-A。或许能帮到你。而她这个魔鬼,我不认为你能全身而退。
“人似乎应该挺直腰杆去对抗疾病和睡眠。那是夜晚的事情,夜晚的事情不该不解风情地带到白昼。
任何形式的痛苦都有资格被谅解,我的不可以。
我意识到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打抱不平,呼吸比什么都难。
得忍到昏倒为止。除了死亡,都是擦伤。
一味自毁的结果是让未来承受更多无妄之灾,我不得不扼死自己。
生活没法讲理,也不会有任何实质的同情。
除了疯掉死掉,别无出路。
并不是每个人都时刻理智,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书写,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被接纳。
原本想写爱,但太虚无。
人有极限吗?偶尔我会疑惑。
但痛苦不会终止。生活太促狭。本就是无妄之灾,本就是毫无意义。
但憎恨也不被允许,什么都不会被允许。
为什么没有支配全人类?
大约只是因为再怎么渺小,人类终归认识的到。
一旦变成概念,就稀薄如斯。
疾病和死亡,即使是文字也克刻不到肌肤上。
更小的时候,我最大的烦恼是我为何是我,我为什么以我的身份在思考,我为什么不能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别人会不会知道我在想什么?似乎敏感深沉的端倪已经显现。
被孤立,思考更多的是”为什么大家不喜欢我”这个母题引发的各类社会问题。
而问题太多。我急切的想要知道任何问题的答案,我拼命思考。我不明白。
然后一个模糊的契机和哲学接壤,因果的界限向来不是泾渭分明,没有任何一秒。
我都不是我,尽管我没什么好的。
试图将一生浓缩成一或两年,晚成,早逝,未老先衰。
世人不会原谅我,但我会理解他们的不理解。
我唯一的期许是他们可以原谅别人,这是我仍然在写作的理由。
比昆德拉更淡漠,比茨维塔那娃更浓烈,比康德更沉默,比尼采更悲伤,比卢梭更偏执,比卡夫卡更狂妄,比王尔德更心碎,比兰波更通灵,比自己更疯狂。
神把对世人的亏欠称为才华。
我永远骄矜,又深知自己的残缺和环境的落后。学会了各种技能遮掩自己后,我仍无法摆脱偏激的自卑和对于环境的忿念。
我也摆脱不了,直到感情全然消亡的那一刻,拼命憎恨,拼命热爱,拼命自毁,又拼命为了对抗自然萎缩而揠苗助长。
万物都在疯长,天堂也在生长,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我知道的只是生活仍要继续。
新年在即,我就要16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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