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任家主您去哪?”
任平把老人交给其他人搀扶,自己大步走进去。
本来他是不想管男主的破事,但不行,既为了陈书兰,也为了自己的自由。
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插手了。
他走进去,门口的服务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又没穿西装,以为是误闯进来的,于是伸手拦住。
还没开口,跟着后面的老人就开始骂上服务生了:“瞎了你的眼!还不快放手?”
门口的骚动引起了台上的注意。
陈老爷的视力还算好,一眼便认出了是几位大家主。
他连忙被人扶下台,颤巍巍走过去迎接:“各位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我特意为各位留了上席,快请进。”
老人没有顾忌他,而是走过去向任平赔笑道:“任家主,我都订了房间了,您总不能中途要来这里吃吧。”
任家主?没听说过啊。
陈老爷子疑惑地看着任平。
这个年轻人是家主?
但见几位大家主都得客客气气的,陈老爷子也不得不放低姿态请他入席。
任平刚想说话,台上的沈宽也气冲冲地跑下来。
“你还有脸出现?”他朝任平喊道。
“当然比不上沈先生的脸好。”
沈宽摸了摸自己脸上仍未消退的淤青,知道他在嘲讽自己,勃然大怒,正想动手时。
已经察觉到几位大家主脸色的陈老爷子,猛地把他的头压下:“混蛋,竟然敢这样对任家主?”
家主?他?
沈宽一时有些迷茫。
他在国外纵横那么久,还没听说过有那么年轻的家主。
陈书兰这时也发现门口那群人不对劲,于是提着裙子,挤进看戏的群众。
任平摆摆手,示意陈老爷子放开沈宽。
他温和地说:“听说今天陈大小姐要和你订婚?”
沈宽满脸戒备:“你要干嘛?”
此时,陈书兰提着裙子挤出了人群,来到任平面前。
他看了一眼她,语气里是不容置疑:“我想取消陈大小姐和你的订婚。”
话音刚落,沈宽便要冲上来动手,被任平看出破绽,给他又来了一次飞机上的过肩摔。
他脚下踩着沈宽的背,让他动弹不得。
陈老爷子荒了,以为沈宽惹了什么大神,赶紧替他求饶:“任家主,小女的婚约是我与故交定下的,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先放过小宽,改日我带他到府上赔罪。”
看任平不为所动,他又转向老人:“安家主,您、您说句话呀!”
原来这个老头姓安。
现在才想起别人姓什么的任平内心不由得生出愧疚。
安家主不愿为了小家族而去碰任平的霉头,但这么多人看着,第二天传出去了也的确不好听。
“任家主,其他人还在等着我们呢。”他低声劝道。
一听这话,任平更来劲了。
又是那股慈祥的语气:“取不取消,嗯?”
感觉到后背的脚越来越用力,沈宽的脸色变青,嘴里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声音。
见此,陈老爷子也顾不得冒犯,质问任平:“任家主,我都说了这是故交定下的娃娃亲,请您讲道理好不好?”
“讲道理?”他的脚不再用力,转头看向陈老爷子,“你们老一辈的一高兴就订个娃娃亲,全然不顾后来年轻人的想法,到底谁不讲道理?”
“这、这难道就不嫁了吗!”
“谁订谁嫁的!”
这句话撞进陈书兰的心里。
她看着任平,明明与她毫无关系,竟然为了讲道理挺身而出,这可比硬要订婚的沈宽强多了。
陈老爷子眼里带着哀求地看向安家主,希望他能出手相助。
安家主不傻,都这个地步了,沈宽很明显就是惹到了任平,那他又怎么可能惹祸上身呢?
尽管娃娃亲这种事在名流圈很常见,但在现代还是有包办婚姻的嫌疑。
但不说话吧,陈家好歹在商业圈里挺有话语权,说不定以后还要他帮忙。
“咳咳,”他思虑再三,最终还是说话了,“老陈,你的确不对,要不先取消,让小辈们相处相处?”
陈书兰也趁热打铁:“爷爷,我不想嫁给他!”
沈宽脸色变成猪肝色,心里祈祷陈老爷子能顶住压力,支撑到他手下的到来。
不错,为了和陈书兰的订婚顺利,他早早就派了手下埋伏在酒店周围,以防不测。
现在算算,他们应该到了。
任平见男主被他踩在脚下,竟然还露出笑容。
心想:这家伙不是变态吧?
刚想加大脚的力气,让沈宽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时,十几名黑衣打扮的人突然推开服务生,冲进大厅。
“这......”安家主颤抖指着他们,“怎么回事?”
宾客们都吓了一跳,以为遇到了恐怖分子。
为首一人迈步站出:“我们兵王在哪?”
兵王?什么兵王?宾客们面面相觑。
别人懵逼,可熟读剧情的任平却没有。
他大声喊:“你们兵王在我脚下!”
黑衣人都惊呆了。
什么?那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兵王现在竟然被一个年轻人踩在脚下?
还动也动不了?
发觉事情已经超出控制的陈老爷子,默默退到一边。
现在的局面,“故交”两个字已经没有分量了。
他决定,这场对峙谁赢了,就听谁。
“放开我们兵王!”为首那人怒喝道。
看来男主也是有准备的。
任平不急不忙,掏出手机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此时全场都安静下来了,只有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对,是我,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了?”
“派了三个?......行,那要他们上来。”
“......出口被人堵住了?你傻啊!非得从门口进?”
“你知道了是吧?行吧我等等,没事!他们近不了我身。”
说完,任平挂掉电话,好像在招呼客人一样,笑着说:“你们等等,人快到了。”
不仅对面的人愣住了,全大厅的人都愣住了。
还趴在地上的沈宽突然意识到什么,拼命大喊:“快让门口的兄弟上来!”
黑衣人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一阵螺旋桨的声音在大厅的落地窗外响起。
任平嘴角上扬:“迟了。”
所有人,包括沈宽都往窗外望去。
只见不远处有一架直升机正往这里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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