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为大唐天下开万世太平!”
韩啸大喊一声,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身来。
恍惚一会,他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大唐征东大元帅,天下第一勇将,死后依然不甘,魂魄游荡千年不散的薛仁贵了!
“我是韩啸!大唐长安城折冲校尉韩仁光之子。现在是大唐武德三年,我过完年就十六了······”
当年大唐皇帝李渊率军攻入长安城,城中守将大部投降,成了唐军。
韩仁光也是其中之一。
他被封为折冲校尉,领五百军,守卫长安西城。
后来大唐攻伐天下,收瓦岗众,军中渐渐山头林立,能人遍地。
而长安旧军以军中老人自居,一直看不起其他新入伙的军头后来居上,两军多有摩擦。
可是现在已不是大隋天下,这些老军头也不再受待见,反而处处受到排挤。
这一次,韩啸被瓦岗子弟羞辱,他哪里受的了闲气?
一番厮打,终于双拳难敌四手,被一板砖砸倒。
等他再醒来,灵魂中已是融入了大唐第一元帅薛仁贵的残魂。
“瓦岗弟子······秦王!陛下!”
韩啸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房顶的天花,口中喃喃自语。
那个喊着自己应梦贤臣的皇帝陛下啊——
数十万儿郎一呼百应,跨马征东,大唐皇帝亲送百里!
一战灭高句丽,开疆拓土之功,回程时才知道陛下已经驾崩,临终前嘱咐不得召回东征大元帅!
大唐!
看着韩啸目光呆滞的样子,母亲韩陈氏忍不住落泪。
从昨日醒来,自家孩儿就经常这么恍惚出神,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啸儿,你可不能出事啊······”
低低的哭诉将韩啸拉回现实之中。
“娘,我没事了。”
见韩啸真的转醒过来,母亲韩陈氏才松了一口气。
“爹呢?”韩啸记得自己昏迷之前似乎听到老爹的怒吼。
“你爹他,他去当值了。”韩陈氏目光闪烁的说道。
韩啸刚想细问,忽然房门被推开,有人大喊:“嫂子,不好了,韩兄弟,韩兄弟他与瓦岗贼上了擂台!”
“啊——”韩陈氏一声惊呼。
韩啸翻身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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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长安城并不大,老爹手下队正沈涛一边带着韩啸和韩陈氏往大校场走,一边将事情原委说了。
原来韩仁光见儿子被打伤,一贯老好人的他也是怒了,径直跑到折冲都尉府找老长官袁成评理。
他哪里知道,长安城金銮殿里正每日吵闹不休,谁有功夫管他一个个小小折冲校尉家儿子那点破事?
袁成把韩仁光一顿臭骂,说要不是看在他死去老爹韩大枪武功高强,弟子满长安的份上,就撸了他这个折冲校尉,让他回家种田。
韩仁光凄凄惨惨的走出折冲都尉府,心里越想越气。
家中独子被打伤,那些个师兄弟也没一个出头的。
自己老爹当年的那点恩惠也是用尽了。
老韩家就这样败落在自己手里?
那到了底下,老爹还不得拿大枪把自己挑了?
借着晌午时喝的二两老酒,韩仁光一手拿着大枪,就堵在了程咬金家的大门口。
谁叫他家小子指使家将将自家孩儿打了?
韩仁光将程府大门一堵,那还得了?
立刻满长安城的勋贵都知道了这事,都等着看老军与瓦岗起冲突。
皇城里李渊闻听消息呵呵一笑,没当回事。
几位皇子也说要看看程咬金的笑话。
搞的老程很没有脸面。
不过这老程还算有气度,打马从衙门回来,先回家把儿子程处默拎着衣领扔出大门,说请韩校尉你把这小畜生领回去,给你家儿子出气。
要是你家儿子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你就直接打杀了,我老程也不说半个不字。
韩仁光这时候酒醒了大半,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子拿程家小子怎么样。
于是大声嚷嚷着只找动手的人来。
老程一乐,让那几个动了手的家将站出来,然后问韩任光打多少板子。
韩仁光说不用打板子,自己儿子挨了欺负,做老子的怎么着也要找回场子,动了手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到大校场擂台上见真章。
沈涛说自己过来的时候,韩仁光已经在擂台上干翻一个了,后面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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