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清晨,当一缕阳光射进我房间的窗户,照耀在我脸上时,我总是能翻身而起,带动少许的起床气。
房间的窗户向东偏北,所以夏天当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是六点整吧。
“呃。”被追着床伸了个懒腰,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怎么说呢,这是我的习惯,每天起床时我都会这样躺在床上几分钟,清凉的风从我的身旁拂过,原本刚刚起床而大脑出现的燥热一扫而光,大脑就这么从睡意的朦胧中渐渐清醒过来。
知道吗?在我的生活,我最享受两个时刻,就是这时还有入睡时的那几分钟,一想到那种半睡眠半清醒的状态,我就会舒服的呻吟出声。
不过这两个时刻真的是只有片刻而已,与一天的24小时相比,这不足五分钟的时间是显得过于渺小了。
“无言,起床了。”
一个清脆的声音而又不免会觉得苍老的声音传来。
“嗯。”我应了声,问道“妈,早上吃什么?”
母亲端的三个洁白的陶瓷碗,上面隐隐有几行字。还记得小时候,对上面的字很感兴趣的来着。晚上还去厨房偷偷的拿到了房间去研究。
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碗……岁数估计比我还大吧?
“红薯米粥。”母亲微笑着,道“你最喜欢的。”
我从母亲笑了笑,端起这位“前辈”吃了起来。
此时,一道壮硕的身影麻利的从桌子下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了,只是他并没有吃饭,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道:“无言。”
“嗯?”他这么叫我,我当然不能装作没听见、低头继续吃我的饭,只得抬起头看向他。
“爸,有事?”我淡淡的问。我和父亲向来不和,对我来说现在家里四个人只有母亲和比我小七岁的弟弟有亲情。
“我跟你说个事。”说着,他示意我靠过去些。
“直接说吧,我在这听得清。”
“唉。”父亲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哽咽起来,缓缓的道,“你奶奶她……又发病了。”
“什么!”我用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情绪波动十分厉害。
“怎么了,这么激动?”母亲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问道。
“哦,没什么。”父亲答到,又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了出去,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沉声问道:“你去吗?”
父亲苦着脸笑了笑,道:“要是我能去的话,还会在这?”
“呵呵。”我讽刺地笑了笑,要不是你……
“那你去吗?”父亲问道。
闻言,我点了点头,却没有说什么。
父亲原本有些苍白的脸红润了些,道:“记得多和你奶奶说说话。对了,明月好像也去了。”
“明月姐?她回来了?”
父亲瞪了我一眼,道:“她难道就不能回来了?”
“呵呵。”我尴尬地笑了笑,道:“那我就在奶奶家多住几天。”
……
下午的天气并不是晴空万里,而明显有些阴沉。几朵略带些浅灰色的云彩在天空中静静的挂着,估计是在等着“分娩”吧?
尽管没个好天气,但我也并没有以此为借口待在家里,而是跨上了自行车,以一种不太费力的速度向西南方的奶奶家前进。
左二右六,我最习惯的档数,除了下坡没有重档快以外,平路、上坡这么骑自然是最好。
捷安特,我自行车的牌子——一辆陪伴了我四年的车。
现在都我们正在一条相对来说平缓的公路上骑行,这条路叫国道什么什么的我可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一定记得。按理说,现在开重档是最快的,但是为什么我不挂重,反而还把右六改成了右五?
呵呵,你要是敢挂重档,那你就等着哭吧。
就这么大约骑了两里,不算远,最多也就十分钟的事。
十分钟后呢?
向左是国道,向右却是一条凹凸不平的山路,也不是很窄,也有一米宽的样子。所以说——你要是敢挂重档,我保证这条路上的坑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当然,我才不会告诉你我曾经也是其中之一。用明月姐的话来说那就是“thinkgodie”(想去死)这标准的中式英语说的我也是一阵阵的无语。
进了山路以后就不能用方向标示大概位置了,反正我也没闲情雅致干这个。
具体多远我也没计算过,估计也只有一个不太靠谱的数字。总之,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后,我终于来到了村口,几根巨大的朽木耸立在侧一块不算太大的木板被充当门匾钉在上面,烙印着“清林村”三个字,样式看起来极为古朴,年头自然不会短了。
这里近一半
的房子都是依山而建的,清凉的山泉水被村民们挖出的一条条沟渠引入村里。
这里是没有井的,有的只是这一条条的小溪。据说这里的地上水十分丰富。
我打开院子的木栏门,走了进去,心道:奶奶,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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