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我，我是恶役！
第八章：离去（旧版）

陈楠还记得昨晚自己是到七八点左右就顶不住了，仓皇而逃，近乎是爬着出去的。

而今晚他坚持到了十一点多。

他还有余力继续待下去探索究竟如何，但有一种感觉在告诉他，不要再待下去了，会很糟糕的。

思量再三最终他是没决定冒这个险去试探这个精神影响的强度，他对自己的意志很自信，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年的时间，没必要再这种紧要关头去拿生命做实验，再过几天还要回国呢，这才是主要的其他都暂时靠后。

这回他倒是没有如同昨晚一般弄得自己满身狼狈，只是依旧是冷汗浸透了全身急需一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陈楠便选择入睡，明天还得早起，晨练生物钟等等习惯都是需要保持下来，才有效果。

一夜无话，两人都如同最初约定一般各过各的，而雪之下也如同将客厅让给了陈楠一般，根本就没出来过，互不干涉，就如同活在平行线上的两人永远都是平行不相交。

明明各自都清楚各自的存在，但愣是没有任何接触，除了夜晚的晚餐同桌而食之外，其他的再无接触。

雪之下其实对于陈楠每天早出晚归，以及晚上还要再次出去一次有些许好奇，但是她明白不该问的别问，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说实在的，陈楠算是她比较讨厌的一种人，能够像是和平一样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对于雪之下而言都是一个不小的奇迹了。

次日，陈楠如同昨日一般进行着离去的筹备，两人之后再没有什麽交集，彼此间都有了互不打扰的默契。

陈楠依旧是早起晨练，并在外头解决好自己的早中餐，其余时间都是在做训练，偶尔放松一两个小时看看动漫小说之类的，其他在没有什么特殊的了。

而雪之下……

她看着镜子中愈加浓重的黑眼圈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连续失眠了……

哪怕昨晚又睡到一会儿，但是基本整晚都是在半梦半醒之间，这种状态相当的奇怪，但雪之下目前并没有任何的解决方法。

只能顶着混沌的脑袋继续自己的一些计划中的事。

一晃三日过去了。

陈楠将警用飞机停靠在场地之上，从上边下来之后，满意的看着这辆警用直升机。

自己的操作已经有了一定的熟练，不如最初的生涩了，而且枪击训练也有了一定的起色，U盘什么的也都下载完毕，就算是物资储备也收集完毕，一切都做好了准备，他决定明天离开千叶，前往成田机场，然后换机之后直接飞回祖国。

并且他之前也有留意这几天的天气，若无意外，应该可以安然回国。

陈楠踏着夕阳回到了公寓，他决定今晚自己烧一次菜，算是饯别礼吧。

怎么说这几天都是承蒙对方的照顾，别的不说单单是愿意留他寄宿，他都应该好好谢谢人家了，更别说这几天来都是麻烦人家做的晚饭，仅仅是洗几个碗盘，收拾一下饭桌并不能与对方的付出相对等。

虽然陈楠并不明白雪之下讨厌自己，又给予自己这样的帮助是因为什么，但是依旧是那句话，一码归一码。

讨厌自己是一回事，帮到自己了又是另一回事。

讨厌自己但人家并没有付诸什么会给他造成困扰的行动，相反帮他做了几个晚上的饭以及留宿问题。

“今晚，我来吧。”

陈楠看着刚打算开始忙的雪之下，提着手里的食材说道。

“理由？”

少女的声音陈楠已经很久没听过了，这是她自从那一次之后第一次开口。

当然也是自己主动接触的成分。

“这几天来多谢你的沙发，以及晚饭，想报答一下。”

“不需要，这是我自愿的，况且我并不信任你。”

不知道雪之下的不信任是包含了什么，不信任陈楠的手艺？还是说不信任他的人品？

也许都有吧。

“还记得我说过交易不对等吗？现在我就是想让交易变得对等起来。”

“那你应该拿出你能令我满意的厨艺，帮我做五天饭，但同时尽快从这个公寓里边离开。”

雪之下像是在陈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

“当然了，今晚的下厨只是我让这场交易变得对等起来的其中的一部分，并不是全部。”

陈楠并没有全盘托出，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那是一对深蓝色瞳孔，折射而出的是一种理智般的冷静以小小的的压迫与冰冷。

“……”

雪之下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开了位置。

这顿饭陈楠做的很用心，毕竟是用来报答的，至少要拿的出手。

“还行。”

清冷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肯定，以一种十分客观的角度以及语气。

陈楠今晚做的是一些东部联合的菜，但许是太久没有碰厨艺了，最近这几天重拾，吃起比雪之下做的差了一筹。

陈楠也只能表示无奈。

至于雪之下，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陈楠会做饭，而且能做到这种程度，在这边男生基本上是不做饭的，大部分都不会，他们所需要考虑的只是赚钱养家，倒是职业厨师男性的有很多，但是在家中男人基本上是不做饭的，除非他真的很爱他的妻子。

至少雪之下如同她那“正义”一般贫瘠的关系网中是没有任何一个男生或者是男人会做饭的，或者说在家中做饭的，职业厨师不算。

可是既然会做的话为什么要求自己负责他的晚餐？

雪之下永远无法明白，白嫖的快乐……

在吃完这桌散伙饭之后，陈楠大致跟雪之下提及自己明天要离开的事，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全程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面部都没有给什么反应，但陈楠并不在意，那不是他该在意的事情。

今晚他还得整理一些资料，大概到十点多左右陈楠决定再次外出。

这是他离去前做的最后一个实验，他并不知道，精神影响是否跟地区有关，所以……今晚可能的话他会选择再度深入。

再次踏入这一处迷雾当中，陈楠已经很适应这一点污染了，就算不用那股意志，平常状态下的他也能够安然无恙了。

到了十点之后外边就会升起迷雾，这点在公寓里边从高处往下俯视是无法看出来的，只有踏出那座公寓才能陷入迷雾之中。

迷雾升起之后，耳边的低吟再次变得嘈杂起来，混乱，堕落，诡邪的程度在不断加深。

陈楠只是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有发现这几日的适应以及不断地使用自己的体内的那股意志，就会使其不断增强且用起来也越加得心应手，好似起到锤炼的作用一般。

但是做人永远不能太贪，他基本都是到差不多就从中脱离而出，他不愿承担什么风险，至少现在不想，现在的他归心似箭，只想回国。

其他的暂时都可以搁后，也就是打着利用时间的心思他才会每晚都出来锤炼一下那股意志。

大概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陈楠开始感觉周遭的气氛再次变得不对劲，低吟呢喃在慢慢的消失，那股意志也在不断发出危险的警戒声。

周遭的迷雾也在一点一点消散，细碎之间恍若能够看到迷雾身后的场景。

仔细去看却一无所有，但随着时间的逼近，他能够感觉场景在逐渐的清晰……

最后的陈楠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去直面下一个等级的诡异，这不是当务之急，现在的他就是无情的gkd机器，只想赶紧滚回祖国的怀抱。

回到公寓差不多临近十二点了，陈楠强打着快消磨光了的精神，写下了一张纸条。

这就是他另一个对等成立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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