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戈或者说王云歌,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位将军,无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这对于她来说,太遥远了。
王云歌的父亲因功赐李姓,泼天的富贵任谁都想沾一沾。
无论是自己那尖酸刻薄的母族,还是贪念权贵的父族;更别说那些一表千里的那些亲戚们……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在刀尖上漫步,这些都成了他们这些外族李姓的催命符。
她记得最清楚的不是自己被人践踏时众人的讥讽嘲笑,不是亲戚朋友的疏远隔离,也不是那破天富贵变成一钱不值……
她刻骨铭心的是哥哥们被人设计的边疆战死前发的信上那两字:不怨;辗转眠的是父母被污蔑通敌卖国时说的那句不恨。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重来一次,束上长发,穿上戎装,王戈,字凌霄是大唐的将军,也是自家的战士。我为自己而战。
谁还记得那些年是谁锦衣华服,推杯换盏。还是烟火璀璨、彻夜灯火,都化为晚霞辉映、战火连天。
王云歌在睡梦中不断的挣扎,她看见血、鲜红的血从门口的石狮子上冒出,浸染了整个宅院,她被梦惊醒,引入眼帘的是桃红锦缎做的床幔,她觉得十分熟悉,但是想不起来。
王歌挣扎着做起来,一旁的丫鬟看见连忙喊了一声:“夫人,小娘子醒了。”三娘,好熟悉的称谓。她按着阵痛的头,正要纠正丫鬟的口误,一阵香风扑来,一个钗簪满头身着襦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刚一走进,王歌眼泪在脸上滑落,多久没有见到阿娘了,多少次梦回,哪怕是听见他们的咒骂,她都想在见她的亲人。终于见到了。
那女子脸上很是柔和,等到王歌抱了一会儿。她揪住王歌的耳朵:“这次的事情你闹得有点大,别想就这么搪塞过去。早干嘛去了,现在就算哭也没用。”
王歌本来还沉浸在母亲的怀抱中,哪知不到一炷香母亲就这样凶悍,但也很是熟悉,她仿照以前的自己撒娇:“阿娘,疼疼疼。郎主看见有该责怪您失了礼仪。”
不说还好,一说,女子的怒气噌的一下上涨,她用手指戳了一下王歌的额头:“你还好意思说啊,哪次不是你调皮捣蛋惹下的祸事。还老是不听劝告。”
“谁不听劝告啊?”一个儒雅的男子自门外走进来。沉稳的步伐,越过门口的潇湘图的屏风,掀起淡黄色的帷幄,径直走进内室。
“郎主,您来啦。”秀娘站在床旁,“还能是谁啊?不就是你那宠着的小娇娇吗?”
男子走过来,握住秀娘的手,“这还能是我一个人宠坏的啊?”眉眼中尽是情意。秀娘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但是手始终没有抽出。
王三郎看过来,满眼的慈爱:“怎么样?身子好点了吗?”
王歌心里一酸,但是强忍住了眼泪,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双美目流转,流连在王三郎和秀娘身上。
王三郎感到自己女儿身上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也没有流露出什么,只是关切的望着女儿。
王云歌什么都不能说,她只能看着父母相携离去。等到父母远去,她才唤来婢女:“冬雪在吗?”冬雪是她前世最忠心的丫鬟,最后也是为了护她被卖去了青楼。
冬雪应声进来,:“三娘子,有何事吩咐婢子?”
王云歌打量着冬雪,这时期的冬雪还是一个娇俏的小丫鬟,没有被磨掉生活的棱角,还有些许的活泼,喜欢弄点小花簪在头上。云歌看到那朵小花的时候就没有什么想要防备的心理,最关键是冬雪是这些丫鬟中最不会追根究底的人。
她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今是哪一年?”
小剧场:
王云歌:这不是我……我那啥嘛?
丫鬟:三娘子这口音是哪里学的?怎么感觉怪怪的?
母亲:我的云娘这是怎么了?(秒翻脸,揪住耳朵)你最近出门啦?学的什么呀?告诉你女子要注重仪表、名声。
王云歌(小声bb)别整这些没用的。
母亲:……
父亲:这,八成是有人替换了我的女儿。恩,让我来查一查。
此为不正经小剧场,与正文关系不大,纯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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