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姓王!”
“在下苏牧,见过诸位。”
苏牧举着醉仙楼侍女刚送来的新酒杯,在唇边轻轻抿了口。
众人的脸色像是会传染一样,全都凝固住了。
他们听到了什么?
我不姓王?
谁特么说你姓王了?
在下苏牧,见过诸位……
你特么……一众人的面色渐渐变成猪肝色,有口闷气憋在心里,无法喷出。
“噗嗤!”
忽然,杜如晦之子杜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紧接着,李德奖等昨日见过苏牧的‘纨绔’们纷纷笑出了声。
在隔壁临仙阁的李世民,哼哼冷笑了两声,道:“一群废物。”
常何咧嘴笑道:“此刻,长孙国舅他们怕是杀了苏公子的心都有了吧?”
李世民不置可否的哼了声,心里颇为不以为然。
想着苏牧既然敢独身前来赴宴,必有依仗。
且从刚刚的交锋来看,长孙安业一众人,根本不是苏牧的对手。
他们所持的,不过是身份罢了。
观仙台,最先暴起的…是刚去末席坐着的裴律师。
“你敢耍我?”裴律师站起身,瞪着苏牧怒吼道。
太丢人了!
自己刚刚竟然被个商贾呼来喝去,还乖乖的去坐了末席!
简直是奇耻大辱。
苏牧直了直腰肢,沉吟着问道:“还不知公子贵姓?”
“你……”裴律师气的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他居然问我贵姓?
他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苏公子好像还真没见过律师呢?”杜荷玩味的讲道,一副凑热闹不嫌事大的贱气模样。
他故意没提裴律师的姓。
“抱歉,我还真见过。”苏牧暗自吐槽一句,裴律师的名字现代感太强烈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裴律师猛地瞪向杜荷,叱问道:“昨日你肯定见过他,刚刚为何不说?”
杜荷悠悠道:“你觉着我会记一个商贾的模样吗?再说了,昨日去那里的,谁不是冲着黄金?”
听到‘黄金’二字,不少人的面色变得缓和了些,眼底深处透露着冷笑。
“律师,坐下。”长孙安业开口。
裴律师面色变幻不定,最终又狠狠的瞪了苏牧一眼,然后气愤的坐在末席,饮酒,瞪眼,冷笑。
“在下长孙安业,苏公子刚才的玩笑开的可有点大了。”长孙安业淡漠的瞥了眼苏牧。
敢在长安城冒充李氏皇族,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区区小商人冒充上皇子嗣…长孙将军,你不管管吗?”刚刚给苏牧让位的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
长孙安业没说话,他在等苏牧的回话。
若是苏牧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回答,他并不介意仗势欺人一下。
“区区小商人?”苏牧自饮一口美酒,淡笑道,“你既然自持身份高贵,瞧不起我这个商人…又为何要来参加为我准备的宴会?”
那男子嗤笑一声,讥诮道:“为你准备的宴会?谁给你的底气敢在本公子面前这样说?!”
“我有三十多条黄金路,一条至少三十丈,你有吗?”苏牧道。
那男子脸直接黑了。
整个长安城,谁家会用黄金铺路?
其余人也多是觉着腻歪,听着苏牧的话,感觉颇为不爽。
他们各个家世显赫,但论金子的‘重量’,还真没人比得上苏牧。
“金子多了不起?还不是让你来你就得乖乖来!”末席的裴律师冷笑着道。
“可是…你们邀请我赴宴,不就是因为我的金子多吗?”苏牧歪头问道。
裴律师黑着脸不说话了,像吃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他们邀请这令人厌的商人,还真特么是因为对方的金子比较多。
“这次邀请你来,并不是为了你的金子。”长孙安业开口说道。
苏牧眨了眨眼,沉吟道:“不是为了我的金子?…唔,难道是因为我长得比较帅?你们觉着邀请我参加宴会,能拉高你们颜值的平均水平?”
一众人:“???”
他这是在嘲讽我长得难看吗?
谁给他的胆子?
一些长得不是那么好看的宴客面色逐渐狰狞化。
而自认为长得还不错的则是另外一种想法:
这是无耻吗?
这怎么比我还无耻呢?
不过…这话倒是挺新奇的,倒是可以化为己用。
隔壁房间里的李世民,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呢?
“之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还这么无耻呢?”李世民纳闷,忽然发现,自己或许并不是很了解这位可能派人打了自己的小商人。
“仔细看看,这位苏公子长得确实挺俊俏的,整个长安城恐怕只有太子殿下和叔宝家的那小子能够相较一二。”常何笑呵呵的道。
李世民点头道:“承乾有朕的八分英气,这小子在相貌上确实不输承乾。”
常何:“……”
若不是见过您年轻时长啥样,我可能就真信了。
常何心说。
观仙台,长孙安业饮了口酒,淡淡道:“看来苏公子是真的很喜欢开玩笑。”
他的耐心快没了!
苏牧耸了耸肩,道:“若是不想听更多的玩笑,长孙国舅有什么安排最好直接说出来,说不定我会好好配合呢。”
长孙安业顿了顿,瞥了眼苏牧,道:“在东宫你辱骂我妹妹皇后娘娘的事,暂且不提;听说你昨日清晨在苏宅门前立了个规矩,以投壶为约…今晚来的这些人,都想陪你玩玩。”
隔壁的李世民,十分敏锐的抓到了一条信息:昨日苏牧辱骂观音婢?
“怎么回事?”李世民皱眉看向常何。
“什么?”常何有点懵,表示自己没听懂自家陛下想问啥。
李世民沉声道:“苏牧辱骂观音婢。”
“哦,陛下说的是这个啊。”常何恍然大悟,旋即略迟疑的道,“臣以为应该算不得辱骂吧,就是昨日婉顺县主挟持娘娘时,曾做了个游戏……”
常何将‘查缺补漏’的游戏介绍给李世民听。
昨日他虽不在场,但有关东宫发生的事,全都已传入金吾卫府衙,他自是知晓。
李世民老脸有点发黑:“你是说承乾和观音婢都曾说过朕的缺点?”
常何干咳一声,小声道:“臣当时并不在场,听到的传言难免有夸大的嫌疑,陛下若想知道具体详情,可询问东宫的李公公…”
李世民哼了声,继续偷听着观仙台的声音。
“所以说今晚这其实不是宴会,而是一场赌局?”苏牧眸光发亮,灼灼的看着长孙安业。
“你可以这样理解。”长孙安业点头。
苏牧问:“赌注是什么?”
“除了黄金,你还有什么?”有人讽笑道。
“这话说的不错,我有黄金可以拿来赌…那你们呢?难道是想用你们世家子的身份来跟我赌?”苏牧淡笑着问道。
此言一出,周围一众‘纨绔’们的脸色都黑了。
侍奉在侧的醉仙楼美人们大气不敢出,都觉着这位苏公子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一个商人敢这样的罪这群权贵,就算今天能够安然度过,以后怕是也要倒大霉了。
隔壁的李世民脸色铁青,冷笑着讥讽道:“果然是商人嘴脸,眼里只有钱!”
常何瞧了眼自家陛下,想了想决定保持沉默。
他想起了自己去赌场的经历,在赌场里,可从来不会因为你官大一级,跟人对赌时筹码就能少付些…
因而,他虽觉着苏牧的话有点难听刺耳,但却并非毫无道理。
“既是赌局,赌注自然是等价的。”长孙安业淡淡道。
苏牧似是松了口气的笑道:“那就好,这样就算待会输了,我这心情也能好受些。”
“嗯?”一些人心中一动,想着,“他这是在示弱吗?”
肯定是的!
他一个小商人,怎么敢同时得罪我们这么多人?
看来这一次可以大发一笔了。
不少人嘴角嗪出若有若无的微笑,似欢喜,又似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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