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第四章觉醒系统
诸子百家,唯我纵横(旧版)

墨子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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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子百家,唯我纵横

自太公辅佐武王伐纣,建立西周政权,八百载光阴如梭,应证了世间没有永恒的王朝。

而太公本姜姓,吕氏,辅佐武王建立西周政权之后被封为齐侯,建立齐国,天下的‘学’皆汇聚于世家贵族,不达庶民。而东周之后,王权旁落,诸侯争霸,庶民得以接触各类学说,其中有才干知识者面对当下的时局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以及解决办法,诸子百家应运而出。

纵横家出于王诩,胜于苏秦张仪、孙膑庞涓,以合纵连横之术左右春秋诸侯国局势,鼎盛者配六国相印,精通医卜星象、六韬三略、智谋雄辩,而技击之术却只是纵横下册。

又因纵横家艺出鬼谷,故世人称其为鬼谷派,掌门为鬼谷子。

历代鬼谷收徒二人,尽传鬼谷绝学,用以出山,或因苏秦张仪合纵连横之名广传世间,是以世人皆以为鬼谷之徒所学纵横必然对立,这才有了‘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的盛名。

其实,鬼谷作为百家之一,并没有对门人有数量上的规定,只是有一个说法是完全正确的,那就是鬼谷的弟子必然是双数,并且两两对立,其中最优秀的人才能真正代表鬼谷出山,以纵横家的身份行走世间施展自身所学,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够让诸侯不惧?

这一代的鬼谷人丁稀少,自盖聂、卫庄之后,只有杜耀一人,其中盖聂卫庄俱是天人之姿,杜耀能被鬼谷子看中并带回云梦之泽,其天资自然也不差,只是相比盖聂卫庄却终究稍逊一筹,且因为入门晚,没有一个宿命之中的对手,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参与纵横之争。

鬼谷后山,云峰渡,一个身材消瘦的少年负手立于悬崖之畔,少年单薄的身体让人不禁怀疑是否会被峡谷卷起的狂风吹走!

“耀儿,山巅风烈,不可久留。”少年身后不远处,一身玄色外袍,一头银丝挽成发髻的老人突兀的出现在那株孤独的迎客松之下。

少年闻言,转身朝老者恭敬行礼,道:“多谢师尊关心,弟子虽不通剑术技击,可鬼谷吐纳之术却也丝毫不逊色于两位师兄,师尊不用担心。”

鬼谷子淡然一笑,随即轻轻摇头,叹了口气,道:“耀儿可是在责备为师断了你继承纵横之名的机会?”

杜耀嘴唇动了动,然后摇头答道:“要说一点没有怨念,想来以师尊通天之能自然也是不信的。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弟子终归没有师尊对于天道的体悟深刻,还做不到淡泊名利,何况是代表门派行走天下呢!”

“不过,弟子入谷四载,除代表纵横之道的武艺以外,师尊所传却并未有丝毫隐瞒,所以弟子也并不埋怨师傅。”

鬼谷子闻言,欣慰的点点头,道:“你明白并非为师偏心就好,我鬼谷所传对于门下弟子并无隐瞒,但能学到多少全凭个人。耀儿你虽因本门规矩失去了代表纵横的机会,但对于你来说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鬼谷子来到杜耀身边,同样负手而立,望着崖下的卷云,淡淡道:“为师夜观星象,紫薇西出,群星暗淡,斗数变换,应证了天下归一,此乃大势所趋,天道定数,非人力所能改变。诸子百家所学皆有施展之处,唯我纵横该当落寞,这也是为师从来不曾干涉你两位师兄所学的原因,纵横之学他们不如你,天下归一之时也是纵横消亡之日,这名不争也罢。”

杜耀并没有因为鬼谷子惊人的言论而变色,医卜星相他也有所涉猎,并且得艺七成,天象转变他自然看得懂,只是没有鬼谷子看得那么远。而且一直以来杜耀深埋在心里最深处的东西即便是鬼谷子也不知道,那就是他的灵魂是来自两千多年之后,对于这天下的归宿已经心知肚明。

秦国必然一统,结束这春秋乱世,从此车同轨,书同文,成为华夏文明的开端。

但杜耀也明白,今日鬼谷子到来绝对不是来安慰他的。

果然,下文来了。

“不知不觉,你进山已经四载了,在你进山的第二年你两位师兄就已经下山了,如今这山中只有你我师徒二人。我一身所学你已得七成,剩下的也不过是学以致用,否则终究是简中窥道,不得其神。”

“天下虽然有定数,人却没有定数。既然注定了纵横的消亡,却也不必坚持陈规陋习,不日你就收拾一番下山吧。”

杜耀顿时愣住了,双眼中一抹激动之色闪过,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六年了,前面的十二年恍恍而过,直到被鬼谷子带到师门才知道身处何地,要说对于外面的世界一点不好奇向往,又怎么可能,而且现在又身负通天之学,更加不想错过接下来的波澜壮阔,只是碍于门规,以为这一身所学会无用武之地。

“师尊,弟子当真可以下山了?”杜耀犹自不信的问道。

鬼谷子点点头,转过身面向杜耀,微笑道:“自然是可以,只是下山之前为师还有一项礼物要送于你。”

杜耀疑惑的问道:“师尊送的礼物必然不是一般的礼物吧?”

鬼谷子挑了挑银色的眉毛,自傲道:“我鬼谷虽然不如儒家盛名,但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眼的,送你的自然是你最想要也最需要的。”

要说杜耀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他可能还不太清楚,但最想要的却一直没有变过,那就是鬼谷通天彻地的武学。

“你也不要想多了,纵横之学现在是不可能传于你的,至于今后那就不是为师能够左右的事情了。为师要教你的是一套无名剑法,得自山中一头白猿,姑且称之为《猿公击剑》,此剑法说是剑法,实则是一套精妙的剑舞之术,不似百家所学,使出来无一丝杀伐味道,但威力并不逊色于这天下最顶尖的功法,你可愿学?”

剑者,兵器也,主杀伐。

而杜耀更是知道这个时代的剑舞可不单单是舞蹈,那是绝对能够杀人的舞蹈,而佩剑者也并非以为装饰,哪怕是儒家的佩剑,那也是能够用来杀人的,何况是能够被自己师尊鬼谷子看得上的剑舞之术呢。

鬼谷子挥手一招,一根松枝落入他的手中,道:“你且细看,为师只施展三遍,能不能记住就看你自己了。”

随着鬼谷子身影在山巅辗转腾挪,上下翻飞,他手中的那根松枝仿佛化作了一把长剑一般,剑气纵横,却又不出剑尖三尺以外。杜耀凝神细观,眼神跟着鬼谷子的身影而动,目不转睛。

很快,鬼谷子收剑,道:“这第一遍,接下来为师施展第二遍。”

说这,鬼谷子再一次重复之前的动作,只是相比于第一次的速度,这一次要快了一筹,剑法更加连贯飘逸,挥洒自如。

杜耀视线不离,咋了咋嘴巴,瞳孔逐渐放大,身体也开始跟着鬼谷子的动作而动,手中无剑,但心中却有一道同样的身影正挥剑起舞。

第三遍……杜耀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连鬼谷子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心中只有这一套被鬼谷子称之为《猿公击剑》的剑法。

天色渐晚,杜耀终于从悟道中醒来,一声长啸,心中淤积了四年的怨气一扫而空,只觉得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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