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传奇老婆煲了三个多钟头的电话粥,蒋啸天心满意足的睡在了床上,身上穿的仍是那套脏兮兮的球衣和秋外套。
“羡慕小黑和方丹呀,两人都有女朋友,而且都是女朋友给他们打电话,凭什么就没有女人看上我呢?”邓明自言自语发着牢骚。
大叔胡二喜嘲笑道:“就你啊?我还从没听说过有男人会喜欢有二奶的女人……咳咳,我从没听说过女人会喜欢有二奶的男人!”
“我靠,大叔你欠扁啊?”邓明挑衅。
“怎么?你想用你二奶扁我?”大叔一脸欠扁相。
“如果你欠扁,我非常乐意与你合作。”邓明半开玩笑的说。
“就你啊?想当年我和你爸穿开裆裤一起玩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大叔倚老卖老。
“兄弟们!”寝室门轰然推开,钟城一个箭步冲进来,神情激昂,满脸喜色,一对眼睛红通通的。“传达兄弟们一个特大喜讯,联谊寝室的事情基本搞定,这个周末星期六晚上七点,将有一个宿舍的六名女生来到我们寝室观摩访问。嘿嘿,我前去打探过,至少有三个美女哦。单身的可不要放过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哦!哇哈哈哈!”
蒋啸天想道:感情真充沛,没笑背过去就是奇迹了。他这是在放纵情绪么?
胡二喜喜道:“哇,那到时候我们寝室不就有七个二奶了吗?”
“我靠,”邓明嗖的立起来。“臭虫,这大叔又犯贱了,不调教一下不行了!”
钟城猛地转头瞪着胡二喜,冷哼几声,露出狰狞的面孔,说:“小样儿,大爷我今天正好心情不爽,便拿你出气了!千不怪,万不怪,只怪你犯贱的时间撞着大爷我了!胡北、啸天、方丹,女干杀贪官,为民锄害!”话音刚落,平时不爱活动的胡北哧溜一声长身立起,他那一米九四的身高,让他站起来后,可以直接将胡二喜摁在上铺。大叔见状不妙,还没来得及翻身,便被胡北一把掀倒,死死地摁在了床上。
邓明胖胖的身子像个肥狒狒似的,嗖嗖几下爬到了胡二喜的上铺,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登时让他无法动弹丝毫。
“我靠,”邓明掩着鼻子叫道。“狐骚太他吗的难受了,你们快点!”
蒋啸天瞧着他们疯闹,忍不住笑出声来,却也不敢赶这趟混水。如果在以前,他至少已扯起大叔那狗尾巴草一样浓密的胡子了。
现在,只可远观而不可xie玩焉。
鲜于方丹坐在床头,背靠着墙壁,手里捧着武侠小说,听见嬉闹声后,仅瞟了一眼,继续低头看书。
“臭虫,快,快,找家伙来,帮大叔治治他的狐狸骚!”邓明提议。
可怜的胡二喜在三人的力压之下,大呼小叫,用尽浑身的劲儿奋力挣扎,却依然惨遭三人的调戏而无法反抗一丝一毫。
整个铁架床都剧烈的晃动着,由于连锁反应,蒋啸天和鲜于方丹的床也跟着摇晃起来。鲜于方丹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看,丢下小说,正要抱怨什么,忽然看见钟城在木桌上的漱口杯里随意抓起一条牙膏,急忙制止:“哎!!!你……”
钟城举起手里的高露洁牙膏,问:“是你的吗?”
鲜于方丹仔细瞧瞧,这才松口气,摇了摇头。
蒋啸天循声看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嗖的跳下地,上前去抢,口里叫道:“这条是我的,你想干嘛呀?”劈手去夺,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牙膏飞向半空,落到邓明肥肥的手掌心里。
“还给我,你们怎么不拿自己的牙膏?”蒋啸天生气的抗议。
没人理睬他。
“本半仙的灵丹妙药乃祖传秘方,包你药到病除,治标治本!”邓明邪恶的大笑着,左手扯着大叔裤子。“不要哇~~~~~~~~~~”大叔这下惨叫令天地为之变色,日月黯然无光,催人泪下,凄凄惨惨戚戚。紧接着,邓明右手牙膏盒一挤,条状牙膏淅沥哗啦流出来,落入了无尽的黑暗……凄厉的嘶喊划破整个城市的夜空。
蒋啸天不忍直视,转身躺回自己的床上。他心里气极:这些人渣败类,吗的用我的牙膏……
在大叔溜到公共卫生间去洗白白之前,人渣们继续闹腾了一会儿,方才放过他。
邓明得意的走回来,看见蒋啸天脸色不悦,问道:“小黑,你刚怎么不帮忙,是想做这个寝室的公敌吗?”
蒋啸天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聊?”翻个身,面朝墙壁里面。
邓明高声喊道:“臭虫,这还有个不和谐份子,气焰极其嚣张,看来也需要调教一下!”
“谁不和谐,整死他!”钟城跑近来,表情格外夸张,活像大傻演绎的黑社会老大。
面朝墙壁里面的蒋啸天,立时身体僵直,背心一阵巨寒。他暗道:我晕,你们别那么无聊啊,若整到我身上,我要你们好看!
“小黑啊,就是他!”邓明继续打小报告。“哎,大哥,倒底该怎么办,你也说句话啊,想什么呢?”
“哎呀,快十点半了,”钟城喉咙好像不舒服似的。“咳咳,我还没洗澡呢,我要洗澡去了,等下继续通宵上网。喏,这个给你。”
“给我干什么,这么恶心,谁的呀?”
“……好象是小黑的……”钟城声音越说越小。
啪嗒,高露洁牙膏落到蒋啸天枕头旁。
“吗的,什么东西!”蒋啸天翻过身,用两根指头拈起来,远远扔到地上。
邓明和钟城一齐看了蒋啸天几眼,都没说话,互相傻笑着。
这之后,寝室里就一直保持着宁静,可怜的大叔在熄灯之后才敢悄悄摸回来睡觉。
蒋啸天黄黄昏昏的睡一会醒一会,心里一直惦记着洗澡的事。当他再一次睡醒的时候,看看外面天色,估计最少也是一、二点钟的样子,寝室里听得见二奶和大叔熟悉的鼾声,还夹杂着其他人此起彼伏的均匀呼吸声。
他蹑手蹑脚爬起来,将先前已经准备好的洗浴用品一一拿齐,提着塑料桶悄悄拉开寝室门,来到幽暗的走廊上。不远处,公共卫生间昏黄的灯光指引着正确方向。
蒋啸天轻轻走进卫生间,将红桶放到洗衣池里,拧开水龙头接水。哗哗的流水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他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这里太危险,耽误越久,越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可不想一世英名就葬送在这个破卫生间里。
蒋啸天匆匆脱掉上衣,开始解开白布,区区四圈白布在这时候显得格外冗长,眼看便要解了开来。
窸窣声中,他背后有一个人走进卫生间,踢踏着拖鞋,沿着墙角朝里面的小便池行去。
淅沥~~~
蒋啸天此时宛若被寒冰冻住一般,四肢僵硬,全身寒毛倒竖。
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一直未停。
他内心大乱:谁……是谁?他看见我没?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希望没有看见我!我上面什么都没穿,手里还握有奇怪的白布。啊呀,赶紧用白布再缠起来……缠什么缠,赶紧穿上衣服。
蒋啸天想到这里,连忙把白布丢进洗衣池,伸手去拎湿漉漉的球衣……
淅沥~~~结束。
脚步的窸窣声。
蒋啸天全身又一次被冰冻住,两眼直愣愣瞪着面前的墙壁出神。他差点就想回头看看是谁,可又害怕被人认出来。
那个人打个呵欠,沿着墙角走出了卫生间。
哗哗的流水声依然充斥着整个空间。
听见踢踏的拖鞋声越来越远,蒋啸天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连呼好险。他暗自庆幸那家伙一定是不太清醒,所以才没发觉这边的异常情况。
蒋啸天想道:不幸中的万幸,老天保佑了,老天保佑了,过两天就给您老上香去!
此地不宜久留,他以史上最快的速度冲完澡,直至穿戴整齐后才终于落下心里的一块石头!接着,将脏衣服洗干净晾起来,通统忙完以后也不知道是什么点了,只看见外面的夜色无比幽暗。
蒋啸天小心翼翼的回到寝室,希望自己没有吵醒任何人。
在躺下去的时候,上铺传来鲜于方丹翻身的响动。
蒋啸天心下戚戚,辗转难眠:刚才那人会是谁呢?他真的没看见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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