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轰隆隆...’
数十万战马不断在雁门关下,奔走。
无数的箭矢,开始落在关门之上。
雁门关,瞬间,被箭雨包裹。
‘铛铛铛铛裆...’
长戟舞动,数十支羽箭,被吕布挡下。
不过...
吕布的脸色却并不好看。
前有索头鲜卑部攻城,后有十余万骑兵箭雨侵扰。
这般攻势,便是关门之中的军队,再精锐。
没有援军...
也必死无疑!
“杀!”
一声格外嘹亮的喊杀声,在吕布身边响起。
吕布余光微微一撇。
那是自己的亲卫,并州狼骑中的一员骁骑。
而在那精锐的铠甲缝隙中。
一根箭雨,正插在身上,鲜红的血,正顺着伤口,不断淌下。
因为吃痛,才忍不住放大声音嘛...
“噗嗤”“噗嗤”“噗嗤”
接连不断的中箭声,在吕布周遭响起。
与此同时,关门之下,也爆发出阵阵怒喝:
“可汗有令!投降不杀!”
“负隅顽抗者!妻儿老小,皆是酷刑!”
“可汗有令!投降不杀!”
“负隅顽抗者!妻儿老小,皆是酷刑!”
“......”
“尔等汉军,不过两千,安能抵挡我鲜卑铁骑?还不速速开关投降!”
听着鲜卑大军那声势如虹的喊杀声。
拓跋邻也是爆喝出声。
神情之中,带着几分蔑视。
北地雄关,在鲜卑铁骑的面前,也只有开关投降的份!
“奉先...”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箭雨,鲜卑大军的爆喝,张辽有些担心。
他的妻儿老小,便在雁门。
而且...
雁门关,似乎真的守不住了。
吕布蹙眉。
目光向关门处看去,那是三年前,刘隆斩杀檀石愧的地方。
神情之中,有几分期许,心中暗自喃喃:
“太子殿下,保佑我们!”
“雁门的百姓,并州的百姓,再也经不起浩劫了...”
数十年...
数十年间,北地的百姓,不知道多少无辜的性命。
惨死在鲜卑骑兵的手中。
若非刘隆、张懿...北地不知道多少豪杰,以鲜血拱卫铁关。
雁门,早成一座死城。
并州,早已生灵涂炭。
狗屁的负隅顽抗,皆是酷刑。
在汉人的血气面前,这帮鲜卑鼠辈。
整整三年时间,不敢南下牧马,还敢大放厥词?!
吕布起身,弯弓射箭。
三枚箭羽,正瞄准喋喋不休的拓跋邻的脑袋。
羽箭贯空,直取拓跋邻的性命。
“尔等宵小!也敢恐吓我大汉将士?!”
“死!”
话音落下,只听‘飕’的一声。
百米之外。
三枚箭羽,正中拓跋邻的门心!
赫然,是死的不能再死!
这,可是鲜卑一个大部落的首领!
就这么,被那汉人的千人将,百米之外,一箭取了性命?!
步度根见状,心中又怒又骇。
眉宇之间,满是不可名状的怒色。
三年前,倒也罢了。
可今天,区区一个边关守将,也敢如此狂妄?!
“先登城墙者,可继承索头鲜卑部首领之位!”
“给我杀进去!”
“屠尽雁门!劫掠一切!”
“杀!”
伴随着步度根怒吼。
十余万鲜卑大军,宛如打了鸡血。
露出最凶狠的姿态,开始疯狂朝着关门发动进攻。
那一箭很强,但与首领之位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杀杀杀杀杀!”
“屠戮一切!”
“抢汉人的粮食和女人!”
“......”
疯了。
关门之下的鲜卑大军彻底疯了。
他们挥舞着弯刀,流露出凶狠的目光,开始疯狂的朝着关门施加压力。
吕布心中‘咯噔’一声。
他知道,按照眼前的情况,雁门,怕是不日就要破关。
但他没办法放弃...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身为汉人的荣耀。
眉宇一凝,手中的长戟,又是快了几分:
“举盾!杀!”
“为了并州的百姓,绝不后退!”
有了那一箭灭杀鲜卑统领的霸道。
此刻的雁门守军,士气也是暴涨:
“尔等宵小,也敢叫我汉人来降?!”
“绝不后退!杀!杀!杀!”
“绝不后退!杀!杀!杀!”
“绝不后退!杀!杀!杀!”
...
战斗很是惨烈。
饶是以陷阵和狼骑的精良,也从未感受过,如此残酷的战斗。
短短一天时间不到的时间,他们身上的战甲,已经显得残破。
鲜血的味道,弥漫整个雁门。
“终究还是守不住吗...”
吕布嘴角,带着一抹惨笑。
此刻,已经有不少的鲜卑将士,杀上了关门。
统共不过两千的将士,而且已经持续战斗了三天三夜。
雁门的守备,实在是太过疲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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