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快快请起。”李世民急忙上前扶起长孙无垢,问道:“梓童以为裴家那小子如何?”
“无论样貌、学识还是人品都是上上之选。”长孙无垢如实回答道。
“在这些后辈之中,梓童可见过比裴谦更出色的后生吗?”李世民再问。
“自是没有。”长孙无垢颇为惋惜的继续说道:“只可惜裴家那小子对功名利禄无欲无求,要不然他一定会是陛下的得力助手。”
“是啊!”李世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裴谦跟他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时的裴谦还不到10岁。
第一次见到李世民,不但不下跪请礼,还直视李世民,而且没有丝毫惧色。
当时李世民好奇,于是便捉弄起裴谦:“谁家孩子?见朕还不下跪?”
“我非陛下臣子,为何要跪?”裴谦反问道。
“……”李世民一时间竟然被问住了,于是威胁道:“因为朕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
“陛下这是要滥杀无辜吗?”裴谦一脸天真的看了眼李世民继续说道:“我倒是不介意成为陛下的刀下亡魂。
只是,不知道速来爱惜羽毛的陛下您愿意不愿意。”
“你这顽童……”以李世民的才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裴谦的言外之意?惊讶之余便问道:“裴家这小子,以后定是宰相之才。”
“宰相?给我当我都不当。”
“那你想当什么?皇上?”李世民饶有兴致的问。
“给我皇上,我也不当。”
这话一出,顿时惊掉了众人的下吧。
带着裴谦前来的临海公主更是直接跪下,战战兢兢地请罪道:“稚儿无知,还请陛下恕罪。”
李世民倒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继续问裴谦道:“你不想当皇上,那你想当什么?”
“做一个云游四海的闲人,游戏人间,体会世间乐趣。”裴谦如是说道。
“给你个皇位都不换?”
“不换?”
“那你能告诉朕为什么吗?”
“这简单。”裴谦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给陛下举个例子。陛下您头上戴的皇冠足有三斤之重,而我根本就不需要戴帽子。
正所谓欲戴皇冠,必受其重。
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做了皇帝之后,整天被家国大事所困。
无暇多看着时间的没好。
而我就不同了,没有名利所不爱绊,可以看尽世间繁华。”
“男儿不都应该志在四方,博个青史留名吗?”
“青史留名有何用?最后都只是脚下的一培土而已。”
……
裴谦的这番论断在之后的几年,一直徘徊在李世民的心头。
是啊,费尽千辛万苦夺来的皇位,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另一种囚笼?
世间都道帝王好,哪知帝王心中愁。
看看这些年裴谦的生活,李世民有时候真想跟他换换身份,好好体会下世间繁华。
“陛下。”
“梓童,请讲。”回过神来的李世民开口问。
“臣妾想知道陛下有什么打算。”
李世民鬼魅一笑,说道:“裴家小儿还是太年轻。
他以为他不愿意娶朕就没办法了?
这次朕让他知道什么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陛下,不知您有什么打算?”
“釜底抽薪,生米煮成熟饭。
到时候朕让他知道什么叫有苦说不出。”
此时,回到听风阁的裴谦还不知道,一场偌大的阴谋正围绕着他展开。
也正是这场阴谋,正式揭开了裴谦与李世民之间另类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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