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影传说
六、压力（旧版）

雾藏简单地将“树缚术”的施术要点讲解了一番，雏田和志乃频频点头，对他的话很是信服。另一边因为有学生代劳，省去不少力气的夕日红没有根本地改变对雾藏的印象，照她看来，优秀和狂妄仅有一线之隔，于是她抱着肩膀，不发一言，冷眼旁观。

时刻留意夕日红言行的雾藏察觉到了夕日红的这种情绪，他收住话头没有再和雏田他们多说什么。

日后的集训活动中，雾藏越发感受到了来自于夕日红的刻意针对，拔草的时候夕日红会以特别训练为由分给他更多的任务，清扫工作也是如此，而在忍术教学的时候对于雏田和志乃的指导十分正常，甚至开始了体术和忍术的教学，轮到雾藏时却一直让他进行“踏水”这种早已经进行过的练习。

“雾藏在幻术上有如此高的天分，想要在这方面发展，更需要将基础打牢，我相信你一定能坚持住。”这是夕日红对他的“勉励”。

对方是上忍，又是指导老师，而他仅仅是一个从忍者学校刚毕业的下忍，即使真实水平已经到达中忍级别，雾藏既没有实力反抗，也没有理由拒绝夕日红给他安排的任务。但即使如此，雾藏依然尽全力去完成她交办的每一件小事，越是繁重，越是简单和枯燥，他越是要做好。但不知为何，他在小事上做得越好，夕日红却越发地排斥他。

严格说起来，树缚术尽是夕日红教给他的唯一幻术。

这天，早已经完成房屋清扫任务的雏田和志乃继续跟随夕日红修行，而没有完成任务的雾藏继续地下室的清理工作，这也是最难的一部分。在昏暗的地下室中，阴冷潮湿，满是灰尘和秽物，雾藏艰难地清理着粉尘和蛛网。这间屋子原本是相马一家的住宅，听说他们是古老的原氏后裔，经历数次忍界战争，从遥远的地方迁徙而来，但似乎中了不得了的诅咒，人丁逐渐稀少，家族没落，最终只留下一间空房子。按照忍村规定，无主的房子要被收回或拍卖或奖励给有功之臣，今天就是第八班接受房屋新主人的委托进行入住前的清理。

忽的，雾藏的脚尖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让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举着烛台看去，他发现一块松动的砖头翘了起来，将砖头拿开，底下是一本包着油皮纸的书册，封面上是五个大字——《家道规则记》。未做多想，他仅把它当做一本普通的书籍放入随身携带的忍包内。雾藏并不知道，这本书将在他人生的起伏和改变中起到巨大的作用。

从忍者学校正式毕业的第八天，夕日红宣布说要再次进行实战训练，第八班成员早早地聚集在训练场，面对治学严厉的夕日红没有人愿意迟到。

“本次实战化测验是为了考验你们这几天的学习成果，也是为了衡量你们的真正实力方便以后进行更适宜的教学，所以这次要最大限度地模拟和感受实战过程。刚刚从象牙塔走出来的你们很难感受到战争的热血和死亡的恐惧，”说到这里，夕日红指着远方山崖一侧的历代火影雕像，“这些先辈们包括我的父亲付出了无数的生命和汗水，才铸就了忍村现在的和平与繁荣，但是你们不能放松，因为谁都说不好下一次战争什么时候到来。而战争来临的时候，身为木叶忍者的我们，将义不容辞地使用武力来守护这个地方。”

油女志乃举手问道：“这次测试的规则是什么？”

夕日红说道：“规则就是没有规则，你们只要记住这次战斗的敌人是我就够了。”

话音刚落，夕日红并不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如闪电一般出现在雾藏三人的面前，这是普通人的眼睛所无法捕捉的速度。

夕日红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雏田与志乃慌乱之下根本没有做好任何防御，按照正常情况发展下一秒他们就会被夕日红击败。

只有雾藏没有犹豫，左脚猛地踩地，身体飞快地回旋了一圈，右脚横扫快如闪电。

夕日红纤细的手腕精准地捉住雾藏的脚踝，身体侧转的同时将雾藏向另一边甩出，仿佛一个高速转动的陀螺，而武藏仿佛没有体重一般被抛出去，他在空中翻了个圈才避免了头部撞地，但双脚在地面却滑行了数米，划出两道深深的沟槽。

由于雾藏的主动回击，雏田与志乃纷纷有了反应时间，一个开开白眼，另一个召唤出密密麻麻地寄坏虫。

但是这对于一名上忍来说仍然稍显不足，已经近身的夕日红未使用她的拿手幻术，弯腰下蹲右腿横扫将志乃绊倒在地，再起身时左手已经蓄力一掌打在雏田的胸口，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右手握拳如铁锤一般砸在挣扎起身的志乃身上。

这一切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可因为太过自然仿佛就像慢动作一般。

夕日红控制着力道，只是将两人打晕，那么，现在唯一站在她面前的就是服部雾藏。

“你想试探我，老师。”雾藏问道，他想不出本次测试还能有其他理由，“为什么？”

夕日红从容不迫地说道：“作为老师我要掌握每个学生的确切情况，和我之前说的一样，为了衡量你们真实的战斗力，别多想，我只是例行公事。”

“作为老师难道不该信任自己的学生？”雾藏一边冷静分析，一边简短地说道：“这几天您如此针对我不能不让我多想。”既然已经把话挑开，雾藏一把撕开师生之间温情脉脉的面纱，虽然怀疑夕日红已经知道团藏给他的任务，但他想要更确切的答案。

“怪我这几天只让你做基础训练吗？”夕日红露出锐利的眼神，表情变得冷漠，她淡然道：“没学会走先学跑，从来都不是问题，先问问自己是不是天才，如果不是，就要一步步来，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雾藏知道夕日红不会和他再说其他的，本次测试还没有结束，只能手上见功夫了，只是要注意不暴露从禁忌之书上的忍术，而且他也确实想要知道木叶上忍的真正实力在哪儿。

“火遁，豪火球之术！”雾藏身前，空气改变，炙热的火焰喷涌而出。

夕日红毫不慌张地将苦无掷出，上面连接着一张起爆符纸。

爆炸的气浪连同火球一同卷入，雾藏并未指望忍术能奏效，他拿着苦无如同炮弹激射而出。

夕日红将雾藏的手腕踢开，擦身而过之际，两人视线交错，刹那之间，夕日红的身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脸上带着讥讽笑意的团藏。

一股莫名的压力涌上雾藏的心头，在“根”组织内被支配的三年时间中，团藏的确是他最为恐惧的人之一。但是恐惧并不意味着屈服，雾藏一直在等待着反抗的机会。

查克拉猛地从他体内迸发而出，幻术解除，但紧接着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横着朝着头部而来。

那一刹那之间，来不及多作思考，雾藏双手架起，但是从格挡的地方传来钟锤般的猛烈巨力，雾藏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甜血猛地灌进喉咙，但他又咽了下去。

他不甘心地看向那个女人，毫无疑问，如果不使用写轮眼和禁忌之书上的秘术，他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可能，这一次的实战测验，以雾藏的完败收场。

……

……

雾藏茫然地走在街道上，孤独的背影仿佛与川流不息的人群格格不入。自上次实战测验已经过了两天，这两天时间，雾藏没有去第八班报道，他和夕日红请了假，也不是为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别的想去的地方，只是单纯地不想去学习。

正当他走进一家忍具店的时候，一个银发的挺拔男子挡在了他的面前。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应该是服部雾藏。”男子笑着道。

“您是，五五开？卡卡西前辈。”雾藏没有想到竟然会遇到大名鼎鼎的拷贝忍者——未来的六代目火影。

“不介意走走吧？”卡卡西说道。

“我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雾藏回应道。

“我这里有一个和你相关的消息，或许让你提前知道会更好一些，”卡卡西斟酌地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触犯到了你的老师，现在她已经提交申请想要更换另一名学生，叫犬冢牙来着。”

刹那间，一股屈辱的感觉涌上雾藏的心头，周遭的空气仿佛变成了刀斧般锋利的冷风，刮着他的皮肤。

“其实我并不觉得人不可能不犯错，关键的是犯错之后是否有勇气承认并真正的改正，尤其趁年轻的时候反而及早暴露出问题会比以后铸成大错更好。”卡卡西似乎回忆起什么苦笑了一下，他继续说道：“夕日红是一个认真和执着的人，否则也难以凭借女人的身份在残酷的忍者世界站稳脚跟，但是她绝对不会听不进道理，有什么问题说开的话矛盾自然会解决。”

雾藏也听出来了，卡卡西话里的意思是让他向夕日红认错，但是他现在连错在哪儿都不清楚。如果说身份被发现的话似乎很有这种可能，但是当时只有两个人在场，自己绝不可能暴露，除非是团藏将自己出卖，但是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不过即使夕日红告到三代目那里最坏的情况也只是对他的学业有影响，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绝不可能因为自己这个小人物去和团藏交恶。或许应该开诚布公地找夕日红谈一谈，最坏也不过如此，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

想到这里，雾藏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他还有一个疑问，“卡卡西前辈，您为什么要帮我？”

卡卡西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因为我觉得你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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