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季忘川从梦中醒来,头痛欲裂他不停的用手按揉太阳穴。梦境中自己将一把宝剑刺进昀霏的胸口,她脸上泰然的笑……
远处传来女人哀婉的声音“你忘记了,天地罚你什么?天地罚你受尽人间八苦,明白做人之苦,让你懂得真正的爱,让你懂得正道沧桑,可是你不懂,可惜你不懂,注定轮回无果注定……”
季忘川顿住动作,声音被湮没在早晨第一缕阳光中。
昀霏站在季忘川公寓的门口,颤巍巍的手指按响了门铃。
季忘川一身米色家居服,打开门看到是白昀霏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你?”季忘川又是兴奋又是紧张但是更多的是担心“找我有事?进来说”
“嗯,谢谢!”
“吃过早餐了吗?”
昀霏始终低着头,不敢与他相视。却诺的说道“没有”
“小米粥,荷包蛋可以吗?”
“嗯”
季忘川端出刚出锅的小米粥和煎蛋
“谢谢”昀霏仔细的品尝着小米粥,慢慢的将蛋白和蛋黄分开。季忘川看着她,这样的白昀霏是她没有见过的,就像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孩,和之前那个盛气凌人,冷若冰霜的学生判若两人,当然和那个有些痞气的,很会射击很会开卡丁车的女孩也不一样。
“你做的?”
“嗯,好吃吗?”
“嗯,很好吃”
“怎不吃蛋黄”
“不喜欢”
“蛋黄里面有很……”
昀霏抬起头直视他,打断他继续说下去“我都知道,我来不是来找你说教的”
季忘川露出一副温良和善的笑容“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嗯,你说过前世欠了我的,今天你陪我一天就算还债了”
季忘川看着她脸上的尴尬,和因为害羞泛起的红晕忘情的看了她好久,好久知道昀霏不自在的转过头“如果没有时间就算了”
“不会,好你想去哪里?”
“嗯,游乐场”
听到白昀霏说去游乐场季忘川顿了顿,露出了幸福的笑,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比窗外的阳光还要迷人,昀霏看得离不开眼睛。
“嗯,等我一下,我去换身衣服”
“嗯,好”
昀霏收好餐桌,洗刷好碗筷,昀霏记得来过这里,可是每一次都没有仔细参观过,这是楼中楼的房子,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二楼是卧室和书房。
“走吧,你不是想要去玩吗?”
“嗯”
两人一起走在林荫小道上,空气湿润,鸟声嘤嘤,当两旁高大的树木在朝阳的照耀下投下婆娑的影子时,季忘川牵着昀霏冰冷的手,给她一些温暖,清晨的阳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你知道吗?我有一个梦,就像现在这样,和喜欢的人牵着手到郊外的花田散步,蓝蓝的天空,大朵大朵的白云,空气的味道是香甜的;晚上相互依偎着看萤火虫和星星,流萤飞舞,繁星缀满了深蓝的夜幕。或者赤着脚走在海滩上,踩着软软细细的沙子,像小孩子一样堆建属于自己的幸福城堡、捡贝壳,累了坐在海边,把脚放进海水里踩出水花,凉凉的,很舒服……可惜这一切都是梦”
季忘川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她脸上那一抹悲凉的笑,只有她才能笑的恰到好处,悲而不伤,那种笑很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就看过而且深深的烙在心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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