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门内,沿着幽暗、逼仄的走廊走了十几米,又是一道铁门。
铁门前站着一名瘦高的马脸倭国女兵,这次没要求看证明。
仔仔细细将两人全身上下搜了一遍,在陈辞身上花的时间格外长,更像是占便宜,陈辞强忍住一拳给她打飞的冲动。
搜身结束后,穿过最后一道门,来到地牢监狱区。
警署监狱设在地下室,两重铁门,有5间牢房,每间牢房墙壁厚实,想强行闯入,几乎是天方夜谭。
陈辞默默跟在胡一标身后,打量着周围。
四周一幕幕场景像是拍照存档一般,记录在陈辞大脑中。
9点智力,让陈辞拥有“摄影式记忆”。
五间牢房,关押着五名犯人。每个牢房铁门下,有一个老鼠洞似的,二十平方厘米的窗户,能看见外面。
李锋被关押在第三间。
地下监狱潮湿、阴冷,意志薄弱的人关在这,不用多久就会疯掉。
血腥气,夹杂着霉菌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
“我过去送饭,你在这等等。”胡一标小声对陈辞说道。
陈辞点点头,示意他放心。胡一标走到李锋囚室门口,敲了敲铁门,李锋伤痕累累的面孔出现在小窗户里。
蓬头垢面,眼窝深陷,只过了一天就变得判若两人。
两人小声交流着什么,离得太远陈辞没有听到。
趁胡一标和李锋说话的工夫,陈辞仔细观察着其他牢房。
王启在哪一间呢?
这时,身后的大门猛地被人一脚踢开,两名倭国士兵架着一名男子进了地牢。
男人被两人一人拽住一边胳膊,双脚在地上拖行,留下一道血迹。
他仿佛失去灵魂,头低垂着,衣衫褴褛,透过衣服破洞,隐约可见身体道道伤痕。
陈辞低头,让开一条路,好让三人通过。
倭国士兵拖着男子来到最里面一间牢房,打开门,将其丢了进去。
锁上门,倭国士兵用日语交流着,经过陈辞身边,“这个支na军人嘴巴真硬。”
“浅野长官的拷问室简直是人间炼狱,这个混蛋都没有开口,听说他被抓前还是军官呢。”
“哎,村上,你说浅野长官是不是精神有点……。”
两人走出地牢,声音渐渐远去。
陈辞看着最后一间牢房,眼神闪烁。
胡一标和李锋交流了一阵,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泥土,道别。
“出气了吧,李锋什么惨样你也看见了。”胡一标声音不自然的说道,“走了,在这我浑身不自在。”
两人出了警察署,胡一标这才松了口气,“他奶奶的,特高课这小群ri本简直就是畜生,这地牢真不是人呆的地儿。”
“是啊,希望你我二人永远不会被关在里面。”陈辞紧了紧身上大衣,说道。
凛冽的寒风刮着,直往人脖子里灌。
“唉。”胡一标沉沉叹了口气,“但愿吧,真要坐牢我宁愿死。”
不自由,毋宁死?
陈辞差点笑出声,心说觉悟大师你以后可没你嘴上说的这么硬气。
陈辞看了一眼手表,晚上八点了。
“胡队长,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陈辞对胡一标指了指手表,说道。
“行,庄情报员在家一定等急了。”胡一标贼兮兮的笑了起来。
摆了摆手,两人分别。
陈辞发动汽车,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路灯橘黄色的光芒,照在陈辞脸上一明一暗,一盏连着一盏。
副驾驶座位上,放着一把加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明天此刻,注定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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