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大镖客：从救活亚瑟开始
022章 欠债知多少（旧版）

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屋外的阳光给黑黢黢的房间里投下一道炫目的光影。

门缝里出现了半张干枯消瘦的女人的脸。

“你们是谁？”她问。

尽管这幅模样令人作呕，但是毕竟还可以看出来对方是个活人。

这年头，不能期待别人先得打扮一下，再来接待两个看起来还不定怎么样的牛仔。

“有饭吗？女士。”亚瑟抬抬帽檐算是有礼了。

“我们给钱。”我说。

“哦，原来是两个半年没吃过正餐，饥肠辘辘的牛仔。来吧。请进。我这里有上好的干面包充足，我再给你们煎上两个半生不熟的鸡蛋，最后煮上一大碗罗宋汤。多放两根萝卜，给你们补充一下营养。看看你们，就像是半生没有母爱似的，都瘦成什么样了。这要是被我老公看到，他一定提议收养你们。他最喜欢小孩子，是个热心肠……”

女人嘴里叨叨着，没个停歇。

“快进来吧！牛仔。我不打劫。”最后女人说。

我们俩互相看了一眼，做个无可奈何的表情，跟着女人进了屋子。

屋子看起来倒是一切正常。

客厅、厨房和卧室。都还在原本各自的位置上，不曾漂移。

我们俩坐在一张圆桌旁边。打量着屋子的陈设。

一副相框，映入我的眼帘。

好漂亮的两个人。

只见那照片上一男一女，该是新婚夫妻。

再看照片上的女人。

难道就是我眼前这个干瘪的农妇？

“这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我一努嘴向亚瑟。

亚瑟顺着我指引的方向，看了看那相框里的照片。

说：

“发生的那件可怕的事情，叫生活。”

按照亚瑟的说法，这位饱受生活摧残的女人把干面包成摞的捧出来，咔嚓一下，墩在我俩面前的桌子上。

要是没提前说是什么，那我俩准会误会是铁饼。

“来吧。造。”她说，“等会儿还有两个煎蛋。不一定是鸡下的，不过不要紧，肯定是鸟下的。如果是恐龙下的，你们还赚到了呢。啊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我也跟着没心没肺的笑。

亚瑟左右摆摆头，做了个可爱表情：

“哦吼。”

我想他说的应该是：OK。

果然，煎蛋确实是有蛋的味道。——那夹杂在蛋黄中间的羽毛也可以佐证这一切。

罗宋汤，味道也还是不错的。——请问罗宋是谁？你把他叫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二位，吃的还满意吧？”女人问。

“还不错呢。”

“挺好。”

“那好，请付两刀。”女人说。

“干嘛？想打劫？”我说。

“确实贵的离谱。”亚瑟说。

“哦。嫌贵。便恶语伤人？”女人一下子从身背后抽出一把左轮，对准了我们。

“好猛。”吓的我差点把手里的刀叉飞出去。

“easy，easy。Woowo”亚瑟说。

“想让我冷静下来也容易。”女人怒吼着，“替我做件事。而在这之前……”

“啪，啪。”两声枪响。

是女人开的枪。

一枪打掉了我拔了一半的枪，另一枪打中了我身后墙上一只正在散步的西瓜虫。

“该死。始终无法彻底消灭这种虫子。”女人说。

“你是艾米？”亚瑟瞪大眼睛问。

“嗯？”

“你是艾米格拉斯库。你夫君是谭恩格列朗罗？”亚瑟继续说，“人称屌爆落基山，狂拽密西比的神雕侠侣。”

“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竟还有人认得我们。”女人把枪重新塞回了腰间。

“原来是故人。呵呵。”我愣愣的说。

“不是故人，而是粉丝。我是他们俩的粉丝呀！”亚瑟秒变迷妹。

“真的假的？”我嘀咕着说。

“既如此，一刀半，不能再少了。”女人说。

“两刀半。”亚瑟把钱拍在桌子上。

那个下午，亚瑟跟女人并排躺在放在窗台下的半年没用过积满大自然各种馈赠的躺椅上，一边看着癞皮狗，一边聊人生哲学。

谈的好不融洽。

“神雕大侠谭恩，你再不回来，你就会变成神绿大侠。”我抬头看了一眼他们俩，然后倒头边睡。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我才起来。

晚饭比早饭不知道丰富了多少倍。

羊排，火鸡，牛肉羹。

蛤蜊，蟹棒，沙丁鱼。

曲奇，松饼，小蛋糕。

芒果，西瓜，水蜜桃。

……

无所不有，不一而足。

“等下，亚瑟。这么吃的话，恐怕我们的现金流支撑不到明天日出。”我说。

“已经破产。哈哈。”亚瑟大笑。

“怎么了？有什么开心事？靓仔。”女人问。

“没有什么啦。我在说今晚的月亮真的圆。”亚瑟说。

“是吗？一会儿跟我赏月呀。”

“好滴。”

“嗯，两百二十刀这顿。”女人说。

我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亚瑟趁赏月亮的时候，说先签单。

女人一开心说，好的。又说，如果拖欠，只能肉偿。

我听到了，吓了一跳，不知道此肉偿是否彼肉偿也。

不过，万事有亚瑟。想着，我就安心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想走。

可是屋外有狗，屋里有女人。实在是脱不开身。

想动武又没必胜的把握。毕竟是神雕侠女。我们俩不敢冒险。

直到当天晚上饭的时候，对方要求买单。结果发现没钱。

那女人就又把枪掏出来了。

经过谈判，对方答应先欠着。但是要为她做件事。

“你俩骑马往东走四十里，那一大片沼泽的西岸。有一荒废村落。那里是谭恩最后出现的地方。我要你们找到他，并把他带回来见我。如果你们能办到，所有欠款一笔勾销。而且另有奖励。”

“你自己怎么不去？”我问。

“我要能去，找你们干嘛？”女人说，“谭恩，不想见我。”

“OK。”亚瑟说。

“你不怕我俩一溜烟跑了？”我又问。

“你跑吧。”女人露出一排糟牙，说，“你可以问问这个自称我粉丝的牛仔，我的追踪术如何？”

“那是一流的。”亚瑟有一说一。

“嗯哼，如果我的枪法能力是1，那我的追踪能力就是99。可谭恩的是100。”女人说着眼睛又湿润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上了女人做的豆沙饼若干，往东出发了。

在我们的欠款单上面，又多了豆沙饼的钱。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