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愣了愣,随即明白了其中深意,不禁抚掌大笑。
“好,男人酒若皆能如此,今后定然销路无忧,诸位暂且稍候,容我修书一封,请几位转交赵辽东。”
说完,甄逸拱了拱手,急匆匆地回了后堂。
数日后,随着赵风的桌案前,多出了甄家的一封书信和契约,男人酒的销路也总算是解决了。
按照双方的约定辽东方面只需负责酿酒装坛,而甄家则负责男人酒的运送和贩卖;至于其中所得利润则是赵风八成,而甄家两成。
辽东郡,公孙家。
花厅之中,现任家主公孙度,一脸愁容。
一侧的桌案上,一坛见了底的男人酒,和一只碎碗正静静地躺着。
“我问你,这酒,甄家当真已经决定要接手销售了?”
酒劲儿上涌,公孙度喘着粗气,走到一名家仆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那家仆平日里没少被公孙度打骂,此刻见公孙度这般,吓得立刻便要跪下,可悲公孙度扯住,一时又动弹不得,整个人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是、是啊,小人亲耳听见甄家派来的管事,在酒肆讲的。”
呛哴!
公孙度气恼之下,空着的手,直接抽出腰间佩剑,吓得那家仆连连告饶。
“主人,您若是不信,小的再去打探,定然能问出实情,还请主人息怒啊!”
公孙度被家仆的声音,吵得有些烦了,松开手,一脚便将其踢了出去。
“滚!”
骂了一句,公孙度随手便将佩剑丢到地上,发出一阵嗡鸣。
那家仆被松开,虽说挨了一脚,身上吃痛,可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兴奋。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家仆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瞧见四下再无旁人,公孙度忽然捂着脸,抽涕起来。
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的谋划,公孙度只觉得好似大梦一场。
早在黄巾之乱还未平息,张角兄弟三人还没被杀时,他便借着昔日在洛阳充任尚书郎时,结交的人脉,走通了张让的门路。
原想着,贿赂了张让,即便不能恢复冀州刺史的官职,起码弄个辽东太守,也不是难事。
然而大把的银子散了出去,公孙度终究没能拿到自己梦寐以求的辽东太守职位。
前者,张让曾派人来知会,说是天子已经下诏书,撤除现任太守的职务,用不了多久,他的任命和现任太守撤职的旨意,便会被送过来。
并且来人还特意叮嘱,让其早做准备,结交氏族官绅,莫要给他丢脸。
得了这么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后,公孙度却是依旧不敢张扬,只是私下底,循着张让的嘱托,结交众人,可名义上,对太守却仍恭恭敬敬。
事实证明,他的谨慎,倒也的确帮他保全了自己。
距离张让派的使者离开不到半月,朱儁、皇甫嵩被困长社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连带着的,还有张让的一封书信。而信中所写,对公孙多来说,更是远比长社之围更加心痛。
因为按照张让的说法,朝廷派出的天使,居然在半路上被黄巾贼给截杀了。
而为了稳固辽东边郡,朝廷也决定,让原本的太守,暂且留任,以免再生变数。
好不容易熬过了黄巾之乱,公孙度本以为,自己的辽东太守之位,应该马上便要到手了。
可谁知道,半路上又杀出来一个赵风,居然凭着军功直接拿去了本该属于自己的辽东太守之位。
一番思量之下,公孙度最终还是压下了火气,派人去向张让打听缘由的同事时,自己则干脆闭门称病,避开了后来的鸿门宴和报复性的围剿。
公孙度的本意,原是不去招惹,也不得罪;只等张让的消息再做定夺。
可当派去的人回来时,却只得到了一个,天命难为、暂待时机的回答。
更让公孙度心惊的是,凭着驱胡令、杀胡令等举措,赵风竟然成功在辽东郡站稳脚跟。
见识过赵风军威兵锋的公孙多,虽说是心中不满,可畏惧于一万精锐的威势,终究也不敢乱来。
当免税令、兴办辽东学院的消息发布时,公孙度想当然的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是来了。
在他看来,无论是免税,还是办学,这都要消耗巨大的财力,而官员,无论再怎么得民心,终归还是得有财政的支持。
而赵风的所作所为,无疑是给了他一个信号,告诉他,赵风只是武夫,用不了多久,便会失去对辽东的控制,甚至被驱逐出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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