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典韦身先士卒,喊了一声,手中一杆铁棍猝然掷出。
这铁棍,原本是一处破败的山神庙中,神祇所持的一杆铁枪,枪身边足有碗口粗细,分量已有百斤,寻常人莫说被砸,便只是擦到也难以忍受。
此时一众黄巾甲士不明就里,见有兵器飞来,将手中长矛齐齐刺出,想要将其划落。
然而双方才一碰触,便有大批的长矛折断,不少人都撑不过震颤,双手从虎口处便被撕裂。
瞧见这一幕,褚燕看得有些呆了。
他行走江湖这么久,奇人异事见过不少,可连日里,却没少被赵风兄妹所震撼。
今日再瞧典韦,心中不禁暗想:原来游侠多年,却仍不过井底之蛙。
定了定心神,褚燕也不甘示弱,趁着黄巾甲士阵型渐乱,从马上纵身翻下,提起长刀便冲杀过去。
甲士们,虽说也经历过严苛的训练,可终归都是农户出身。再加上平日,充作仪仗的时候多过战场拼杀,心理素质自然比不得久历沙场的老兵。
先前典韦那一下,已经吓得不少人两股战战,若非身后还有督战队在,只怕早已弃械而逃。
如今再瞧见褚燕不过只有一人,竟胆敢冲将过来,一个个心中更是认准了此人必有不凡之处。
前队的甲士们,因折了长矛,只得抽出腰间短刀,挡在身前,却没一个肯冲击应敌。
这么一来,原本该面对数十名敌军的褚燕,则几乎成了单挑的局面。
几乎每一轮攻势,都是他先发起,而后一刀砍翻两三名甲士,自己却毫发无损。
何曼率军赶到,远远瞧见褚燕杀敌,心中不免技痒。
他自入了赵风帐下,还没被派到正面战场,先前攻击西门,他也只被安排了个留守任务。
若不是广宗大营动了,他此刻还只能窝在军营,统领一千士兵,继续固守。
他虽说心胸宽广,可生为男儿,哪个不想建功立业;如今得了机会,当下便也冲将过去。
“褚统领,何曼前来助你!”
喊了一声,何曼将手中铁棒飞舞,顷刻间便也结果了两名甲士。
赵雨勒马立于赵云身侧,问道:“咱们不动?”
“大哥说过,有机会要瞧瞧他们的本事,如今正是机会。”
赵云压低声音,轻声回应。
赵雨刚想再说,却听见赵风在远处喊了一声。
“兵贵神速,莫要走了逆首!”
军令一出,飓风三十六骑,大喝一声,驱马朝着城门口冲去。
典韦、褚燕见了,连忙回撤。
何曼虽心有不甘,可眼看骑兵已经动了,自然不好恋战,长叹一声,便也退了回去。
瞧见骑兵,甲士们微微一愣,随即再度举起长矛,准备将飓风三十六骑挑下马背。
可三十六人如同一体,又有飓风军魂加持,想甲士们,想碰他们都颇为不易,更何谈挑人下马。
不多时,滚滚烟尘之中,飓风三十六骑便将甲士军阵冲垮,朝着大贤良师府直冲而去。
何曼见了,知道立功的机会已然来临,忙回身招呼自己带来的一千士兵,朝着甲士们展开猛攻。
而赵云等人则全然无视了这批甲士,随在飓风三十六骑后面,朝着内城疾驰。
军魂加持,不过顷刻之间,三十六骑便已经到了大贤良师府府外。
只见府衙门前,三千黄巾力士正严阵以待。
这些人在整个黄巾军中,都堪称精锐;于官军而言更是难缠。
平日里他们头裹黄巾,身贴符纸,额头上描画一道朱砂印记,因为防御强悍,且皆力壮如牛;军中竟传言,这些人刀枪不入、力大无穷。
可对于飓风三十六骑而言,这却也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
骑兵疾驰,不过几息间,便已经到了黄巾力士面前。
不等黄巾力士反应过来,飓风三十六的兵刃,便已经带着寒光,收割了大批人头。
赵云等人赶到后,不禁微微错愕。
“这是?黄巾力士!”
褚燕在这些人中,算是和黄巾军渊源最多的一个,因此一眼便瞧出了这些人的身份。
赵云说道:“不过是装神弄鬼罢了,何惧之有!”
他原本是个温和谦逊的性子,可随着赵风待久了,又于两州之间纵横无敌,不知不觉间眼力、性子竟也都高了不少。
褚燕正想再说,赵云却已经策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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