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故事录之大秦歌
第十二章 圣凶之争（旧版）

漠北苍狼谷。

狼王宫。

四圣与三凶正在宫中大殿议事。

仇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朱玄地鼻子说道：“龙源呢，说好地今晚集会，他人呢？”

朱玄正眼都没瞧面前气急败坏地仇奇，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大哥今日事务繁忙，要过两个时辰才能过来。”

“定好地时间地点，龙源阁下说推迟就推迟，这还没当上灵族之主呢，就摆起灵主地谱儿来了。”欢愉扬起手摆了摆自己的头发，阴阳怪气的说道。

虎楼镜也毫不客气，说道：“自凰武轩大人去世之后，一直是我大哥龙源负责处理灵族大大小小诸多事务，日夜操劳，不得歇息，这次迟到也是因为处理饕餮暴死拦云关一事，部下死了自己不管，我们念在一族同胞之情倾力调查，你们不仅不感谢，还阴阳怪气冷嘲热讽，不知道禹天工大人这四凶之长是怎么当的！”

“你说什么！”仇奇身上气息暴起，一只手渐渐幻化成兽爪：“我大哥的名字也是你能直接叫的？我看你是活腻了！”

虎楼镜也毫不示弱，身后一只白虎隐隐浮现，笑道：“你若动手，‘四凶’便只剩‘两凶’了。”

仇奇气不过，正要朝他冲去，一声轻咳打断了他的行动，随后，一股强劲的罡风吹过狼王宫，仇奇被吹的后退好几步，右手也已经变回正常模样，而虎楼镜背后的白虎兽灵直接被吹散，他自己也跌跌撞撞的后退直到被归志宣接住。

“我是怎么当上‘四凶之首’的，不劳你们费心。”一个面色清冷的男子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身上穿着一身铁甲，左肩和前胸腰腹处覆着毛裘御寒，额头处绑着一条头链，一颗晶莹的蓝宝石挂在上面闪闪发光，他的头发垂到后面绑成一束，两鬓的头发则绑成麻花辫垂下，细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几个人，目光清冽，寒气逼人。

“陶士崇之死自然由我们去调查，龙源阁下不必操劳此事，我再给他半个时辰的时间，他若不来，那便栖凤山见吧。”禹天工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胁与挑衅。

“栖凤山？你要跟我大哥龙源决战？！”朱玄问道，语气却有些颤抖。

栖凤山是前任灵族之主凤文辕和凰武轩陵寝所在，而在前任灵主的墓前决战选出下一任灵主是灵族传统。

“灵族不可一日无主！凰武轩大人已经去世五年了！现在的灵族虽然表面统一，但内部暗流汹涌！你可知有多少人觊觎这灵主之位？我们虽然隐藏漠北近百年，但东边的燕国和南边的大秦无时无刻不在搜捕我们！在这么争执下去，灵族又要变回那个四分五裂的灵族！”禹天工声音不大，但掷地有声。

“那也这灵主之位轮不到你禹天工！我灵族传统，只有龙、凤、麒麟三种兽灵的灵族人才有资格担任灵族之主！龙源比你更有资格！”朱玄声音提高了一倍，仿佛在为自己壮胆。

“朱玄，你是个女子，年纪也轻，若在平时你说出这话，我不与你计较……但此时你说出这话搪塞于我，是以为我禹天工没有脾气吗！”说罢，身后一只穷奇幻影朝着朱玄一声大吼，罡风裹挟着无比的力道冲向朱玄。

朱玄面色凝重，身后一双火翼出现，准备硬扛下这罡风。

一条青龙倏忽而过，罡风的力道被瞬间卸去，一名青衣男子从窗外跳了进来，笑着说道；“禹兄别生这么大的气嘛，玄儿年纪尚幼，个中原委不明白也情有可原。”他回过头对朱玄说道：“灵族诸灵以龙凤麒麟为尊不假，但龙只包括两种——烛龙和应龙，所以按照传统，我也没有资格做灵族之主。”

伏在外面的苏洛听到这里，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灵族现在群龙无首，内部分裂，暂时无力组织起南侵的力量。

禹天工往前走了两步，看着眼前这个面前洋溢着笑容名为龙源的男子，冷冷地说道：“哼，看看你穿的长袍玉冠，身为灵族人，却身穿南秦衣物，这么想做秦人的狗吗？”

“我等祖地是在南秦关中西北的驻灵原，你这身衣服，是凰武轩大人来到漠北之后，灵族人向漠北游牧人习得，若细论起来，我这长袍玉冠才是灵族正统。”龙源轻拂了拂衣袖，紧了紧冠带，笑道。

“我懒得与你争论这些，你也知道，应龙灵只在传说中灵族诞生时出现过，而灵族内部唯一的烛龙灵烛离智力不全，难堪大任，麒麟灵更是数百年不曾见过了，凤与凰二灵因为上两任灵主的缘故，近几年也不会再有。但现在灵族不能无主，既然四圣四凶为灵族最强，那灵族之主必须于近日在你我之间有个决断！”禹天工彷佛在给龙源下最后通牒。

龙源长叹一口气，说道：“禹天工，我知道你想集合兵力南下攻秦，我龙源并非忘祖之人，重回驻灵原，拿回祖地也是我毕生之愿！但现在不行，灵族势力虽然渐渐恢复，但百年前创伤太深，而且现在三大兽灵无一灵降世，人心不齐，灵族不能战！”

“秦帝老迈，疾病缠身，寿数将尽；九州地方，世族势大；秦相与公子嬴忱并不同心，待到秦帝一崩或地方大乱，便是天赐良机！若彼时我灵族内部仍在争斗，绝对无力南下！此机若失，再想重回中原，不知又要过多少年！”禹天工语气逐渐激动。

“秦帝崩，世族乱，这都是你假想的条件！倘若他们政权平稳交替，世族不反，你如何是好？你我一战，势必内耗！于灵族无利！”龙源说道，“而且近日饕餮突然暴死，我心中有不详之感。”

“饕餮之死……是个意外，这件事我会追查下去，既然你我达不成共识，那十五天后，栖凤山见吧。”禹天工眼神暗淡下去，语气也变得正常，“三年之内，南秦必乱，个中缘由我不便明说，若你来栖凤山，我可以告诉你更多。”言罢，他转身离开，仇奇和欢愉紧随其后。

看着他们离去，朱玄看着龙源，问道：“这次，你要去吗？”

龙源看着漆黑的夜空，轻轻说道：“嗯，推了四次了，这次必须去了。”

苏洛回到歇息的客栈，轻推开房门，杨茉儿的声音陡然响起，惊出苏洛一身冷汗。

“苏洛哥哥，你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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