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婉青去找李靖认错。
李靖府上,李婉青她娘红拂女也在。
见李靖气的吹胡子瞪眼,李婉青连忙安慰:“爹,您就别生气了,等那公子病愈,我即刻给他安排个住处就行。”
“你啊你,就知道胡闹。”李靖叹气道:“你打了胜仗,立了大功,为父也不敢说你什么,但是你自己要有分寸,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做就做的,你要以大局为重。”
“女儿自然知道,但这次女儿立功,全是因为那位公子,若不是他带领村民拼死牵制羌人,女儿也等不到这么好的机会将敌人歼灭,父亲您是我眼中的大英雄,我在这位公子身上,看见了您的影子,所以就情不自禁带了回来,请父亲大人赎罪。”李婉青拱手道。
听到女儿变相夸自己,李靖心里头倒也舒服很多,他神情缓和下来,开口道:“罢了罢了,不提这个,倒是三天后的比武试炼,你准备的如何了?”
“放心吧爹,女儿已经准备好了。”李婉青回答道。
“此次比武非同小可,你若是输给了程将军的儿子程处默,那这门婚事,可就由不得你了。”李靖道。
半年前,程咬金亲自带儿子程处默上门提亲。
李婉青碍于父亲面子不好拒绝,于是便和他约定了一场比武。
若是程处默能够打赢她,她便答应这门婚事。
那时的程处默虽然不是李婉青的对手,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现在过去了半年,那小子的武艺到底成长到了什么境界,无人得知。
但是听说这半年来,程处默每日每夜勤加苦练,武艺已经和他父亲程咬金相当。
李婉青要是想赢,估计有些悬。
“女儿明白,将门之事,本就由不得我,若是女儿不敌,也只能如此。”李婉青无奈道。
如果这次比武输给程处默,李婉青想要拒绝已绝不可能。
程咬金是开国名将,李世民的江山都是他帮忙打下来的。
你若是当众让他难堪,恐怕日后她父亲李靖在朝廷可就难堪了。
李婉青有时虽然任性,但终归是个懂大礼之人。
“青儿啊,我看那程处默为人也不错,长得一表人才,刚猛有力,不负当年程将军之勇,况且人家亲自上门提亲,已经给出了最高的诚意,要不,你就假装输给他吧。”红拂女道。
李婉青知道母亲好意,但是她却摇头道:“我有意避让,若是被人看出,那对程处默大哥来说,更是一种羞辱,话又说回来,如果他连我都打不过,又有什么资格娶我。”
这句话让红拂女和李靖哑口无言。
道理就是这般道理,两人也没有别的办法。
“青儿说得对,若是连你都打不过,哪里有资格当我李家女婿,况且我李家千金可是朝庭将军,论官职,比他程处默高出十倍,这点要求不算过分,十日后,你就全力迎战,不用手下留情。”李靖说道。
“多谢父亲理解。”李婉青拱手:“若无其他事情,女儿就先告退了。”
“去吧,记得早些将那男子送出去,不要留在府上,省的节外生枝。”李靖提醒道。
“女儿明白。”李婉青拱手告退。
……
李婉青走后,李靖叹气摇头:“将门亲事,本就由不得你我,我也希望青儿幸福,希望十日之后的比武,青儿能赢吧。”
“怎么,你也不希望青儿嫁给程处默?”红拂女问道。
李靖摇头:“程将军是个武夫,其儿程处默也随他性子,直言冲动,青儿嫁给他未必是好事。”
“可青儿已经到了婚嫁年龄,程将军虽然耿直,但为人忠厚,深得陛下赏识,若我李家和陈家联姻,日后在朝中地位将会更加稳固。”红拂女道。
“婚嫁之事岂能儿戏,你也是个女人,难道你希望青儿成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李靖问道。
闻言,红拂女叹气,她摇头道:“对比青儿,你还是关心关心德蹇吧,他是我李家长子,但现在却和太子等人关系密切,若以后太子能顺利登基倒还不错,若是出了差池,唯恐李家被连累啊。”
“这个你就不用多虑了,太子殿下李承乾为人宽厚,温文尔雅,乃是储君的不二之选。”李靖道。
“为人太过善良宽厚,未必是帝皇之相,皇权之争,不是你我能左右,况且那皇子李泰已有夺嫡之心,最好不要让我李家和太子等人有和牵连。”红拂女道。
“你的意思我明白,明日我便找蹇儿好好聊聊。”李靖点点头。
“对了,你今日去了青儿府上,可见到了那捡回的男子,长得如何?”红拂女这才问来。
李靖点点头:“那人长得一表人才,和青儿所说一般,绝非寻常之人,但出生在那益州地段,身份低微,远远入不得我李家。”
“你为何如此说来,莫非,青儿对他有意思?”红拂女有些惊讶。
“我人老,眼睛却不老,青儿看他的眼神,和你当年看我的眼神一样,口口声声说什么一见如故,分明就是一见钟情。”李靖喝了口茶,摇头感叹。
听到此言,红拂女眉头紧皱,此人留下,必生祸端。
“你说,要不让人把他给……”红拂女突然道。
李靖摇头:“看看再说,若是青儿和他再无瓜葛,便由他去吧,若是还牵扯不清,我自会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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