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八年!
嬴政二十一岁,朝政却依旧由仲父吕不韦把持,嬴政登基八年,同样也坐了八年的虚位。
八年来。
嬴政一直在隐忍。
吕不韦在朝堂上势力庞大,这让嬴政又害怕又苦恼。
嬴政坐在内殿。
有些烦躁的问道:“蒙恬怎么还没来?”
宦官道:“王上,已经通传蒙侍卫,应该在来的路上。”
话音刚落。
蒙恬就走了进来,道:“拜见王上。”
嬴政连忙站起来,道:“蒙恬,你来的正好,陪寡人走一趟长生观……”
宦官道:“王上,吕丞相有令……”
啪!
嬴政猛的一脚踹在宦官腹部,怒道:“混账,到底他是王上还是我是王上,难道寡人要去哪的自由都没有吗?来人,给我拉出去砍了……”
宦官吓了一跳。
连连求饶。
嬴政不为所动。
哪怕还没亲政,可多年的隐忍,宛如心中藏着一把锋利的剑。
随时都要破封而出。
举手投足之间。
便定下宦官死罪。
再无人敢说话。
蒙恬跟在嬴政身后,一出咸阳殿,就有不少侍卫暗中跟随保护。
……
长生观。
这是在咸阳郊外一座普通的道观。
道观有些老旧。
年久失修。
道观中只有一个道士,也是长生观主。
江尘打死也没有想到。
自己穿越到大秦。
竟然成了一个破道观的观主,倒是得了一个系统,不过想要激活系统,就必须将道观发展成天下第一道观。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
想要发展信徒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普通百姓几乎连饭都吃不饱。
还要常年忍受战乱的摧残。
能活下去就不错了。
谁来信道?
江尘穿越三个月,也下山传道几次,不过效果甚微。
不过!
也不是没有收获。
至少。
在前段时间,遇到一个锦衣少年,谈吐有度,倒是经常来观里,江尘心中痒痒的,就是想要把那个少年给发展成信徒。
江尘正在打扫院中的落叶。
道观的门就被人推开。
锦衣少年带着一个护卫走了进来。
江尘见两人进来。
不由眼睛一亮。
预备信徒来了。
江尘并没有前去迎接,想要发展信徒,就必须端着架子,太过轻浮,总会被人看轻。
故意当做没有看到。
依旧专心扫着落叶。
嬴政上前两步,道:“观主,赵某上次与你论道,觉得受益匪浅,让我的心得到了净化,今日再次叨扰,望观主莫要介怀啊!”
嬴政出身赵国。
当初在赵国做质子的时候,名为赵政。
他并没有表明自己秦王身份。
是怕破坏了他与江尘之间平等论道的机会。
江尘停下手中的动作,道:“赵道友与道有缘,我怎能介怀?”
江尘请嬴政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着。
侍卫站在旁边。
沉默一会。
江尘开口道:“观道友之色,眼无神,心不定,和上次一见,天壤之别,赵道友可是有难言心事?”
嬴政笑道:“观主可真是慧眼,赵某近来的确心烦意乱,夜不成寐。”
江尘道:“道者,道法自然,赵道友此番前来,想必是想要寻求解决之道?”
嬴政犹豫了片刻。
缓缓开口,道:“今日不论道,如若道长不嫌弃,赵某便说说烦心事,倒是矫情了!”
江尘巴不得这个少年能够说些烦心事。
这样。
如果能帮他顺利解决。
那发展他成为信徒,就更多了一层把握。
江尘道:“但说无妨!”
嬴政道:“赵某出身富贵人家,奈何生父早逝,我年幼继承家产,可偌大的家业,却被父辈好友所把持,我空有家主之名,却无家主之实权,如今,我担忧父辈好友会侵占赵某家产,可却又因为其多年发展势力庞大,不敢轻举乱动,我即将行冠礼,这让我非常的烦恼。”
江尘认真倾听着。
嬴政继续道:“江观主,你说这家产本就属于我,却又被他人把持,还要担心被其侵占,我能不忧心吗?”
江尘笑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嬴政微微一愣,问道:“观主,此话何解?”
江尘道:“听闻你遭遇,让我不由的想起,处于你这种困境的并非你一个,甚至……”
嬴政问道:“甚至什么?”
江尘看了看四周,小声道:“知道秦王吗?他此刻恐怕也和你有相同的遭遇,就连着偌大的秦国,一国之主秦王,空座王位数年,朝政都被吕不韦把持,何况是你一个富贵人家?”
这话一出。
嬴政整个人惊的猛然站起。
不可思议的看着江尘。
他已经说的足够的隐秘,甚至连身份都换了,没想到,这个江观主,竟然能够一语道破。
虽然。
江尘还没有发现他就是嬴政。
可!
仅仅几句话。
就能够联想到秦王身上。
可见!
此人对朝堂之事,了解的何等通透?
就连站在一边的蒙恬。
都下意识的紧了紧别在腰间的宝剑。
嬴政呼吸有些急促,问道:“江观主说笑了,我一个商贾人家,怎么能和王上相比,不知道观主可有解惑之计?”
江尘笑道:“看你紧张的,快坐下吧,我也就是顺嘴一说,这里就我们三人,不用忌讳那么多,其实吧,不管是秦王,还是你,对于如此遭遇,我倒是有一计!”
嬴政坐下,问道:“何计?”
江尘笑容中出现一丝冷冽,道:“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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