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程果,男,汉族,29岁。
职业是一名钢琴教师,自己经营一家琴行。
当事人:乌阳,女,21岁,职业:护士。父亲与哥哥都是警察。
一个月之前,程果过生日,乌阳去他的住处给他庆祝生日,在他那里呆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回家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与她同时失踪的,还有当晚碰见的一名外卖员,以及呼叫的网约车司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心里都清楚:乌阳生还的希望已经越来越渺茫。
备受打击的程果也因为那晚没有亲自送她回家而倍感自责,变得浑浑噩噩,颓废不堪,两次自杀未遂,现在住进了医院。
原本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情侣,如今却变成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唏嘘。
我们必须尽管破案,不然的话,程果也难逃一劫!”
林霜一边跟他大致叙述整个案件,一边开始分析:
“如今的乌阳,无非两种结局。
一,活着;
二,已经遇害。
如果活着,只要找到她就好。
如果已经遇害,那也要确认过尸体,然后抓住凶手,将其绳之以法。
只有这样,程果才不会一直被这负罪感压在背上。
必须尽快,因为这家伙已经被压垮了,撑不住了!”
周宇一边假装认真听着,一边悄悄在脑海中查看各种证人提供的证词。
首先便是程果的室友,刘威。
刘威是一名数学教师,逻辑很严谨,笔录也很详细。
“11月20日晚,星期一。
这天是程果的生日。
六点多钟,天刚刚黑没多久,我就领着一群人回家,准备为他庆祝生日。
我和程果是老乡兼高中同学,高考后考入了不同的大学,两年前,我们认为深市比较适合发展培训行业,便相约一起南下,找家人、朋友筹集资金租下了临近的两个铺子,我开奥数培训班,他开乐器培训班。
为了节省开支,在住的地方的选择上,我们合租了一间两室一厅的出租屋,平摊下来,每人也就不到八百的房租,在深市这个地方还算便宜。
但便宜向来没好货。
这便宜的房子,最大的问题就是隔音效果太差。
这个问题,在两人都是单身汉的时候倒也不是问题,因为太熟了,做什么都不会有顾忌。
但当一年前周宇有了女朋友,也就是乌阳,并且偶尔带回宿舍过夜的时候,问题就来了。
一边是两人为爱鼓掌,另一边却只有五指姑娘,这对比实在凄凉。
我无法忍受!
于是每当程果要带乌阳回来过夜的时候,我便果断离家出走,找机构里单身的男老师蹭一晚。
其实昨天晚上,也就是11月19日晚,我也是在一个男老师那里过的夜。
因为乌阳从昨晚就来了,要在这里待上一天半。
按照程果的说法:她要零点时分,也就是他生日刚到的那一刻为他送上祝福,等到第二天下午才走。
尽管被撒了狗粮,但我并没有介意。
而且,我还特地联络了都在周一休息的两家培训中心的所有老师,买好了礼物和蛋糕,还有几件啤酒,准备来一次突袭,给程果一个惊喜。
下午六点的时候,我给程果发了一条信息,问他在不在家,程果说在。
然后我又发了一条,说自己八点钟会赶回来取点东西。
程果说好。
然而不到六点半,我就率众出发了。
预计七点钟,我们就可以赶到,给程果一个surprise。
但没想到程果反倒先让我们惊喜了一阵。
刚用钥匙打开门,大家便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鞭子的挥舞声、女人的低语声以及男人的喘息声,让他们面面相觑。
我很想发笑,转头将食指竖在嘴唇,对众人做了一个“嘘”的姿势,而后小声道:“这家伙想必是在看一些‘买可乐’的电影!
咱们慢慢过去,准备好录像拍照,把他的窘态全拍下来!”
众人纷纷兴奋点头,居然没有一个人感到羞涩离去,即便老师中有五六个女孩子。
也许是众人平时经常一起聚餐喝酒,开车讲段子习惯了,女孩都有点女汉子倾向。
众人蹑手蹑脚地向程果的卧室靠近。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我心中暗笑程果粗心大意。
“嘿!S~u~r~p~r~i……”
“惊喜”这个单词只说了一半,我便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只见大床之上,赤果果的程果手中挥动着皮鞭,跪坐在床上。
此刻正被他的喊叫声惊动,扭过头来,吃惊地瞪大眼睛看着门外的众人,动作定格,如同中世纪油画上骑马挥鞭的骑士。
而他的身下,正趴着一个人,长长的黑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头部,无法看见她的脸。
但不用想,那必定是乌阳无疑了。
她应该没有听见我的“惊喜”喊叫。
否则现在,她不可能一边哼哼着,一边带着哭腔求饶了。
床边,他们养的小狗“团子”,一下子见到门外冒出了这么多人,顿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我们“汪汪”叫个不停。
“出去!”程果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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