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萧铣想过很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过,府衙里真的设置了审判,而且还是赵风亲自主审。
一时间,萧铣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自己也在那张椅子上做过;自己也曾灭过一些势力,可这种事,却是从没做过的。
萧铣有点琢磨不透赵风的想法了,因而心里,也就随着开始发慌。
就在他发愣的档口,身后一名随行的差役,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嫌犯带到!”
赵风微微颔首,而后猛地一拍桌案。
紧接着,两侧便传出一阵骚动。
这时候,萧铣才注意到,在两侧的位置,本该属于衙役官差的两列,已经被摆上了座椅。
两边座椅相对而坐,仿佛是天然的阶级分化,左侧的,皆是官员、士绅,而右边,则多为老人、书生之类。
在听到赵风拍桌时,两边同时站了起来,冲着赵风微微躬身,却并没行跪礼。
萧铣看得更加诧异,不明白赵风究竟在搞什么鬼。
他哪里会想到,为了今日的审判,赵风两天来,一直在劝说荀彧,但却收效甚微;以至于即便是眼下,荀彧仍旧借口生病,没有参与到案件当中。
两人的矛盾点,其实十分尖锐,但却并非不可调和。
按照赵风的想法,自己虽然没法短期内扭转人们的思想,使其适应现代化的司法。但以议罪之类的方式,完善和辅助司法公正,却是不难的。
赵风曾经读过一本书,其中将议罪这类行为,归结为陪审团的雏形。
虽说在赵风眼里,这有些扯,可却也是眼下最行之有效的法子。
为了保证视角多样,赵风更是打破官员商议,将其改为士农工商皆有参与。
用赵风自己的眼光来看,这种布置,似乎有些四不像,但却是最适合现下这种情况的。
此刻,两列的“陪审”,心中皆是颇为忐忑。
别看赵风和他们详细说明了规则,并且表示了可用畅所欲言,但大多数人,却仍旧心存芥蒂。特别是那些出身低微的,几乎人人心里都在想着,如果萧铣无罪,会不会找机会报复自己。
赵风自然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猜疑才会将萧铣称为嫌犯,用词汇上的误导性,来诱使“陪审”放松。
“罪”
进了大堂,萧铣正想行礼,就被人给拦下了;而习惯性的介绍,也只说了一个字。
赵风招了招手,立刻有差役,将一把长条凳搬了过来,放在萧铣身后。
萧铣见了,有些错愕,他不可置信的看向赵风,却得到了一个示意坐下的动作。
萧铣心中诧异,但却还是照做了。
待他做好,赵风问道:“来人可是萧铣本人?”
“启禀陛下,正是。”
赵风摆摆手,示意正要起来回答的萧铣坐下。
“未定罪前,无需行礼、起身。遇对质、验查,再行起立。”
赵风向着萧铣说明了一下规矩,而后又冲着众人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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