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万仇,你设下如此险恶的局,难不成,心中就没一丝的愧疚吗?”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紧接着无数的江湖中人,皆随着质问。
钟万仇只觉得汗如雨下,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一方面,他想要辩驳,可他也知道,这种局面下说什么都是枉费;另一方面,他也在想,四大恶人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这么关键的时候,段延庆却没有露面。
就在他心烦意乱时,他的注意力,突然落到了蒲甘公主身上。
他伸手,指向蒲甘公主,嚷道:“是她、她自己隐瞒了身份,这才将我骗了过去。”
说着,他指着蒲甘公主,解释:“你们看看,哪有公主穿夜——”
他本想说,哪有公主穿夜行衣的,可结果,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缩在角落的蒲甘公主忽然起身,原本的黑衫竟并非是夜行衣,而是一身样式有些古怪的宫装。
再朝脸上去看,钟万仇发现,原本和木婉清一模一样的脸,此刻也成了一张陌生却十分柔美的面孔。
一时间,他待在原地,再不知能说什么,而钟灵不知是真的担心,还是怕他乱来,竟突然挣脱了刀白凤,冲到钟万仇身边。
“爹爹,您收手吧,您已经输了。”
听着钟灵的话,钟万仇连着冷笑了三声,越往后,便越是凄苦和无奈。
他明白,就像钟灵说得,自己输了,而且输到无法翻身。
重重地叹了一声,他将目光瞥向人群中,段正淳的方向。
“姓段的,你够厉害,能设下这么一个大局,今天我输得不冤,但你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新仇旧恨,和你一起算。”
段正淳见状,心中似乎有所感悟,他上前几步,冲着众人拱了拱手,然后又向钟万仇行了一礼。
远处,甘宝宝瞧见段正淳,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随后咬了咬牙,朝着房间折返。
“钟谷主,我知道,咱们之间的过节,不是言语可以化解的,但你该知道,我并无意冒犯;今日之事若无你同四大恶人勾结,意图不轨,也不止于此,还望钟谷主能放下旧怨,好生生活,莫要再执迷于前尘旧事。”
他这话说得巧妙,赵风闻言,也不禁暗暗感叹段正淳的情商高超。
要知道,在场众人,可只有钟万仇自己明白,他和段正淳是什么仇怨;此刻他说这话,既可以看作是安钟万仇的心,也可以当成是在暗示甚至警告。
果然,听了他的话后,原本还凶神恶煞的钟万仇,瞬间没了精神。
他盯着段正淳看了许久,最终诸般无奈,也都只化作一阵冷笑。
“罢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罢了、罢了。”
说着,他走向囚室,将大锁打开,对段誉说道:“小子,你今后可要小心些了,再给人抓去,未必你爹爹还能救你。”
段誉笑了笑,说道:“我爹爹救不了我,可我师父想来是可以的,再说我还有位极好的兄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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