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进了花厅落座。
趁着下人准备茶点的工夫,段正淳问道:“敢问赵掌门,犬子在山中,所学的是何功法,听鄯阐侯说,他现在内力可比寻常人,习武数年说得;不知此功法,对日后修习段氏内功,可有影响?”
赵风原本没想到,段正淳会在这种场合,询问这个,因此一时间,也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回答。
但转念一想,他虽说生性风流,可段誉是他独子,他自然会倍加疼惜,担忧之下,难免失态。
况且,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此处也算不得有外人,因而说些体己的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赵风略作思量,便编了些渊源之类的东西,说了出来。
“实不相瞒,我本非无量剑派弟子,亦非云南武林一脉;所习练的功法、招式,除了家传之外,便皆是一白衣剑仙,趁着夜晚传授说得;我原也不信鬼神,但他所言,后来有诸般应验,所言,我才动了心思,决定按照谶语,试着传授段兄弟内功,结果段兄弟一日便将功法练成,至今想起,我仍是心中觉得惊诧;至于有旁人数年之功,这更不是我能解释的。”
听到赵风这话玄之又玄,段正淳朝着自己的兄长投去问询的眼神。
段正明见状,知道自己这兄弟不通佛道之事,轻叹一声后,有些无奈的开口代为试探。
“赵掌门有此奇遇,着实羡煞旁人;如今我那侄子沾了赵掌门的光,也得了神仙手段,今后想来自有一番际遇;只是不知,这剑仙可有留下名姓,日后万一有机会,咱们也好祭奠拜谢一番。”
赵风也不多想,直接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自己如何遇到剑仙,又得了怎样传授,说了一遍,到了最后,则面露凄然,冲着两人补充了一句。
“那时候他只自称南华,我又年轻气盛,不愿读书,所以并没深究;知道前些年,我才知道,因庄子著有《南华经》,所以如李太白等人,又称其为南华老乡。但我前思后想,却仍觉得,此人应当不可能是庄子,可别的什么解释,我又找不出来;所以至今仍深以为憾。”
这些说辞很大程度是,参考了《三国演义》中张角的经历,他之前为了应付段誉,早就将之反复斟酌研磨,将故事细化到了极致,此刻再拿出来,倒也还算详尽、可信。
段正明同着段正淳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皆没从赵风身上找出破绽,一时间,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继续探究。
段正明捋着长髯,说道:“能有如此机缘,实在令人羡慕;我等笃信佛道,可却连半点仙人佛陀的踪迹都瞧不到,想来,还是杂念太多的缘故。”
赵风正想附和,谁知段正淳却先一步开口。
他冲赵风说道:“是啊,赵掌门年纪轻轻,便有仙人垂青,日后必然是前途无量;不知道,对于经书典籍,赵掌门可有涉猎,能否为我们兄弟,解惑答疑,也好让我们早日开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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