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巅峰欺诈
第四十五章 抱歉，我说谎了（4/6，求评价票，谢谢！）（旧版）

爱因兹贝伦的魔术工坊中。

琳琅满目的魔术躯体，琳琅满目的魔术道具。

魔术师的私人宝库是隐蔽的，魔术师的魔术工坊是阴沉的。

蜡烛的灯火摇曳，昏暗的灯光完全无法将房间整个照亮。

隔绝一切，以起源之花布下的结界，覆盖周遭。

夏白站立在工坊中。

不是为了研究，仅是为了解答私人的疑惑。

“奇怪，真的相当奇怪。”夏白举起右手，嘴中不断喃喃。

黑暗中，有明亮的光自夏白掌心不断溢出。

金色的琉璃六面体在不断旋转。

神力在不断滋生。

满溢！满溢！满溢！

几乎破体而出，仿佛无穷无尽。

这是神职得以实施才有的现象。

这是不间断欺骗才造就的可能。

“可我现在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欺骗’行为。”

“这些能量来自哪里？”

夏白凝视着掌心不断旋转的神格，脸上夹杂着了然于疑惑。

自进入肯尼斯的魔术工坊开始……

不，应当说是自从伊斯坎达尔的‘固有结界’中走出开始。

『神格』就开始滋生神力，只不过量太过少，所以难以察觉。

由点滴化作涓涓细流，再由涓涓细流，化作奔腾的海洋。

一时的意外可能是偶然。

但长久的意外绝对是必然。

既然『神格』的能量是自‘固有结界’中离开后开始滋生的，那么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还真是抱歉了，各位。”

“我，好像说谎了。”

黑暗中，明明说着愧疚的话，但夏白的脸上却是露出了笑容。

所以这就是人类的本性吗？

欺诈和忽悠真当让人愉悦。

微笑着，夏白开始集中意识进入脑海，探寻自己的记忆。

深入、深入、深入……

理所当然的，他看到了记忆被锁住的区域。

当夏白的意识抵达这块区域。

一切就到了揭晓的时刻。

“『自我欺诈-情绪引导』”

夏白看着那在脑中的魔术，念出了这个魔术的名字。

“果然植入了这个暗示吗？”

“怪不得，明明设计出了这个魔术，但我脑海里却没有使用的记忆。”夏白嘴中自语。

魔术依旧在启动。

念咏依旧无声侵蚀大脑。

‘无需担忧。’

‘无需顾虑。’

‘无需深思。’

‘无需动脑。’

‘将一切想法讲出即可。’

‘一切自有因果。’

‘一切理应如此。’

种种暗示依旧不间断刻入内心。

不过，当一切揭晓。

这种暗示对于本就是该魔术本身的创作者与施术者的夏白来说。

根本不值一提了。

“需担忧，需顾虑，需深思。需动脑，谨言慎行，万事无定数，需穷究一切。”

夏白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

起源之花绽放，魔术被反向启动，所有语句的意思逆向说出。

脑中的『自我欺诈』瞬间被直接抵消。

“要骗过别人，首先要骗过自己。”夏白如此喃喃自语。

“所以——”

“我到底骗了自己什么呢？”

微笑着，夏白的意识投影伸出手指向着封印点去。

早已深深篆刻在脑中的暗示，标明了打开记忆封锁的钥匙

——【圣经，约伯记34:6】

那是上帝对羔羊的训诫。

『我虽有理，却算为说谎言的。我虽无过，受的伤却不能医治。』

有理却被认为说谎，无过却得不到医治。

这是上帝给予人的悲剧。

而对夏白来说，上帝自然是要欺骗忽悠乃至逆转的存在。

所以约伯记中的话语理应颠倒。

封锁记忆的钥匙应当是。

——“我说谎言，却被人认为有理。我虽有过，但必然受到医治。”

满载着笑容，夏白念出了最后的话语

由自己亲自布下的记忆封锁被打开。

『钢之大地』的记忆出现。

阿赖耶与盖亚的虚假记忆消失。

激动的救世情绪不见踪影。

Alien的面具被直接拔下。

“果然骗的很彻底啊。”

“真不愧是我。”意识重新回到现实，夏白愉悦开口。

虽然将自己一起欺骗，将自己一起瞒在鼓里，是一件令人难受的事情。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圣杯之战不就被一夜间结束了吗？

“不仅如此，还有了一批志同道合的‘同伴’。”夏白的笑容愈发灿烂。

黑暗中金色的琉璃『神格』依旧旋转。

当时在‘固有结界’中夏白说的话基本都是真的。

也都是在逻辑上完全说的通的。

但一切都是有两个默认前提的。

一、阿赖耶与盖亚是知性生命，二、人类文明不会毁于内乱。

目前为止，可没人了解真正的抑制力。

祂们到底是忠实执行命令的高维程序还是有着智慧的高维生命体，没人知道。

那群不太懂『科学』的英灵与魔术师，知道了夏白所说的终末注定到来。

但完全没人想过以人类目前的发展速度，地球资源枯竭的年限是在百万年之后。

百万年是什么概念呢？

忽略神话中的夸张形容词，忽略流言中因神秘而产生的历史。

人类文明存在至今的时间不过5000年左右，第一次工业革命至今百年不到。

按照夏白前世了解的有关型月的资料，8000年之后盖亚与阿赖耶会因为某个原因发生大战，月球意识会降临地球。

地表会在激战的火焰中化作琉璃与金属。

人类会面对名为『钢之大地』的末日。

走出大门，夏白来到爱因兹贝伦堡垒的顶端。

居高临下的。

他看着下方嘻嘻哈哈玩耍的伊莉雅与间桐樱，看着雪地里神色放松的卫宫切嗣，看着静静站立如花绽放的骑士王。

“重新纠正一下刚刚说的话。”

迎着夹着雪花的风，夏白脸露笑容仿佛在对着下方的众人述说。

“我没对你们说任何谎言。”

“资源枯竭的未来是完全合理的预测。”

“我也没明确指出创造悲剧的是阿赖耶与盖亚。”

“一切都是你们自己的理解。”

“和我无关。”

“毕竟真实情况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说着不着调的话语，感受着神格中滋生的能量，夏白的心情格外的好。

“不过——”

“一切都很好不是吗？”

夏白单薄的大衣在雪风中烈烈作响。

头发已满是雪花，脸上亦是有着融化的雪水。

但表情却是颇为严肃。

“什么从不后悔，什么无需改变。”

“错，就要改。”

“悲剧就要挽回。”

“让这个谎言永远下去吧。”

“改变过去、创造未来，让『衔尾蛇』成为一个历史的环。”

“让我，替代阿赖耶与盖亚，登上世界巅峰。”

漫天的雪花中，夏白的目的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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