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仙
第二章 老人（旧版）

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一个落寞的背影，蹒跚的步伐，弯曲的身子，几乎站在外面被风一吹就会倒下的老人，这就是少年睁开眼后第一眼看到的景物。

少年抿了一下嘴很想说声‘谢谢’，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因为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老人的身影，他早已经离开了自己转身走到旁边的侧门中去。苦笑了一下少年感慨是不是自己反应的有点慢，或者说是迟钝。放眼看去整个房间除了那盏若隐若现的火苗和有些破旧的家具之外便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了，看到这里少年不免有些诧异。

不大一会老人就从那个侧门中走了出来，端着一个漆黑的碗笑眯眯的来到少年面前说道“家里的食物也不多了，你就将就一点吧！”

“谢谢！”对此少年只能报以微笑，伸出虚弱的双手从老人手中把碗接了过来。看着碗中黑乎乎的还冒着热气的东西，少年险些呕了出来，心中甚至怀疑老人给他吃的是什么，怎么问起来气味都异常难闻。

“嘿嘿！放心吧！闻着是难闻，但绝对是大补的东西”

看出少年的疑惑，老人一点都不感到奇怪，依旧是笑眯眯的盯着少年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被老人这么一说少年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也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把碗里面的东西吞了下去。

等到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以后，少年突然感到有些昏沉沉的错觉，眼皮也开始不争气的想要闭合到一起，挣扎了一番后他便感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意志，整个人也渐渐的再次昏迷过去，在临闭眼的那一瞬间少年的余光看到了老人，发现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只是那双浑浊的眼睛爆发出惊喜的光芒，仿佛在那一刻都要超越房中的火苗。

‘难道我就这样悄悄的死去？也好！至少还能在临死的时候吃上一口热饭，总也好的过死在那冰天雪地中’

带着少有的不甘和疑惑少年再次陷入了昏迷中，不过这一次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

“轮回已经启动，是开始还是结束？该有个结果了”

看着昏迷中的少年老人的双眼变得明亮起来，他费力的将少年的上身扶了起来，伸出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掌抵在少年的后心，闭上眼轻轻的输送出自己的内力。

当少年再次醒来的时候老人早就坐到了一旁，按理说他不应该清醒这么快的，要不是老人刻意压抑的咳嗽声将他惊醒，兴许这个时候少年还在梦中。

“老伯？你...怎么了？”

睁开眼的时候少年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直到看清楚自己周围的环境后才算彻底明白过来。望着不远处低着头不停咳嗽的老人，少年多少有了一些关心的情绪。

“不碍事！人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有这么好的体魄了，有点头疼脑热也很正常”

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吵醒了少年，老人连忙摆摆手示意他不要惊慌。又咳嗽了几声待到呼吸平稳后，老人方才抬起头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到这里？”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雪原中了”

按理说对于自己的这些问题再少年看来老人早就应该询问自己才对，可能因为自己当时的身体实在太虚弱了，这才让老人把疑问等到了现在。

不过不管老人什么时候问自己，少年都无法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毕竟这些问题连他自己都在询问自己。

“又是一个被遗弃的生命！好在你命大遇上了我，要不然就算饿不死你也会冻死在这雪原中！”

通过跟老人的交谈少年才知道，在这雪原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生命死去。有的是进去捕猎迷路冻死的，有的是家里实在养活不起丢在里面饿死的，还有就是有些修行的人不幸闯进妖族的领域被杀死的。

“既然你没有名字，那不妨就跟我的姓叫‘楚灵一’吧！希望你以后能‘灵光出现，一统天下’”

说完这话老人竟毫无征兆的笑了出来，好像在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是那样的开心。

‘楚灵一？’古怪到无可挑剔的名字，还‘一统天下’呢？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雪原都不知道，少年对此只能苦笑一番，倒也接受了老人的‘赐名’

在老人的精心呵护下楚灵一恢复的到也快，经过几天的静养都能出去活动活动了。刚开始走出屋子的时候差点被亮瞎双眼，一望无际的雪原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身后的小木屋就像是漂泊在大海中的扁舟，稍有不慎都极有可能造成‘船毁人亡’。真没有想到在这雪原中还有这样一位老人独自生活在这里，要不是亲身经历他都不敢相信。

“老伯，你就天天生活在这里吗？”楚灵一很想问问老人为什么不离开这里，放眼望去除了这白茫茫的雪原，他实在找不出有任何理由会让老人坚持在这的原因。

“嗯？也不算天天待在这里，别看我年龄大了，可心一点也不老。谁愿意天天生活在这冰天雪地中啊！我有时也会出去走动走动，一般除了特殊的时候会回来住两天，大多数时间还是不在这里的”

有了这几天的接触，老人再跟楚灵一说起话来，两个人的话题也多了一些。当然最多的还是那种闻着味就难以下咽的食物，楚灵一一直都不明白老人到底给自己吃的是什么，可每次话到嘴边他都又咽了回去。既然老人不愿意说想必就算自己问老人也不一定会告诉自己。值得庆幸的是楚灵一慢慢的发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心海之门也在慢慢的开启。

堆雪人，打坐，吃着那种难以下咽的饭，这是楚灵一每天必做的功课。堆雪人这个完全出于他的爱玩心理，至于打坐是老人责令楚灵一必做的功课。不管外面是什么样的天气，只要天一亮就让他坐到外面的雪地上练习。

“佛家讲究轮回和因果，道家讲究无极和阴阳。不管两者有什么区别，但有一点你要记住，那就是凡事有因必有果，有阳必有阴。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每当楚灵一静下心来打坐的时候，老人的话语就会在他耳旁响起。起先他还不明白老人这番话想要告诉自己什么，时间一长楚灵一倒也接受了老人的声音，不管这番话在暗示什么，只要自己记住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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