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两天的时间,玫瑰花被送完了。
建文和小婷在紫竹小区对面的老街店铺里看着。
朱海回到了万典广场的紫玉面包房。
朱海晃动右手腕,紫色的水晶链荡漾在手上。
他想第二家分店开了,我不知要忙多少,微澜我还要顾及到你。
微澜到了他的身边,这是周末放学以后。
伙计到紫竹小区对面的分店送货去了。
店里只有朱海和微澜两个人。
有客人来了,朱海送上面包和甜品。
客人坐在椅子上吃着。
朱海和微澜站在柜台后面看着店门。
客人走了。
微澜说我们要到几点钟走。
朱海说九点钟。
朱海说有了第二家分店,这里的店铺不好早打烊。
微澜点了头。
九点钟了,朱海和微澜走出了紫玉面包房,朱海关上店门。
两个人到了万典广场的门口。
朱海开车拐到马路上。
13
星期六早上,朱海带微澜到了紫竹小区对面的老街店铺。
建文和小婷迎了上来。
微澜看到父母过来了。
微澜的父亲和母亲挥手向微澜示意。
微澜拉住了父亲和母亲的手。
母亲问你们很忙吗。
父亲问生意好做吗。
小婷说挺好的。
小婷让微澜的父亲和母亲坐下了,倒了开水,递了过去。
微澜的父亲和母亲慢慢地喝着水。
早上还没有客人。
微澜的母亲让朱海和微澜中午到紫竹小区他们的家吃饭。
朱海和微澜点了头。
到了中午,马路的路面上滚烫。
微澜举着太阳伞,朱海戴着遮阳帽。
马路边的树不是很高,但也还是绿意浓浓,看上去还能感觉到凉意。
微澜往树的旁边走了一点。
朱海往马路中间去了,又赶紧到了微澜的身边,他笑了。
微澜说想吃冰棍。
朱海看到一家商店门口摆着冰柜,便拉着微澜的手走了过去。
微澜要了一盒巧克力味的冰淇淋,站在路上说要吃完再走,朱海干脆要了一根豆沙冰棍嚼了起来,说我等你。
朱海嚼完了,微澜也吃完了,两个人抹抹嘴。
太阳太烤人了,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汗。
到了紫竹小区微澜的父母家里,已是中午的十二点半。
饭菜已经摆在了桌子上。
微澜的父母先坐到了桌子边上。
朱海和微澜洗了脸,觉得凉快了许多。
微澜拉着朱海的手在桌子边上坐下了。
桌子上有三个炒菜和三个凉拌菜,红烧茄子、肉烧豇豆、红烧排骨、凉拌西红柿、凉拌黄瓜、皮蛋拌豆腐。
微澜和朱海吃得很开心。
吃完了饭,微澜靠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会儿。
朱海在地板上铺了凉席,睡在上面。
下午四点钟,朱海和微澜离开了。
他们快步到了紫竹小区对面的老街店铺。
没有什么客人。
微澜走出店门,看老街,看马路对面,看两边的店铺。
傍晚,马路上的人多起来。
有十多个客人到了店里,要的多是冰的甜品。
做甜品的原料是从万典广场的紫玉面包房送来的,建文和小婷在这里配制。
14
夜色浓重了,老街上还是灯火通明。
建文和小婷还在店里,他们等着十点钟再关门。
朱海和微澜要走,建文和小婷送走了他们。
小婷突然想起了那个送玫瑰花的女人,吓了一跳,她想对建文说自己的感觉,又闭了口。
建文说关店门吧。
建文和小婷把店门锁了,走到了老街上。
老街上的店铺都已经关了门。
路上的灯光显得弱了许多。
马路上的树不高,路灯亮着,路灯太高了,路灯的光显得很苍白。
建文和小婷觉得这条老街变得冷漠了许多,他们想是人才使这条街变得有生命。
马路边上有人放了竹的躺椅,他们躺在上面乘凉。
有的人微闭上了眼睛,有的人还在低声说着话。
建文和小婷住在城中心的小巷子里。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拐进了小河巷,巷子的入口处只有一个路灯。
巷子里漆黑一片。
住家的窗户里面透出了一点光。
建文到了,他家的窗户外面的窗台上放了一盆兰草,屋子里面的光从窗户透出来,照到兰草上面,建文看到兰草发出了很长的一支,垂吊下来。
建文敲了门,他的奶奶开了门,建文进去了,奶奶说这么迟了。
小婷还往前走,走了五百米,到了家,妈妈开了门,把她拉了进去,又关了门。
15
星期天,建文打了小婷的电话,两个人在巷子的入口处碰了面。
两个人准备去老街的店铺。
天很热。
建文身上的白衬衫湿透了,小婷脚上的凉鞋被汗浸透了。
两个人慢慢地在路上走,一面喘着气。
他们走到了老街,看到了紫玉面包房的分店。
两个人进了店。
建文在地面上洒水,打扫卫生。
小婷打电话给万典广场的紫玉面包房,问什么时候送货过来。
一个小时后,伙计将面包和甜品的配料送了过来。
伙计走了。
分店里是蓝色的地面和白色的墙壁。
建文和小婷等着客人来。
店里来了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着红色的裙子。
小姑娘递过二十元钱,说要一个面包和一杯甜品。
小婷没有问她要什么面包和什么甜品,包了一个圈圈面包,舀了一杯苹果冻,递给她。
小姑娘接了,收过找的两元钱。
小婷看小姑娘跨过门槛走了出去。
小绿来了,小婷认出了这个女人。
小婷赶紧往店的后面走,拉住了建文的胳膊,说追求老板的女人来了。
建文迎上前,说要什么。
小婷溜了出去,走到隔壁卖服装的店铺里。
建文招呼小绿。
小绿说我和你们老板认识,我在这坐一会儿。
小绿在靠墙的位置坐了下来。
建文说我知道你认识我的老板,不想吃点什么吗。
小绿说不想吃什么。
建文说老板今天不会来这里。
小绿说我闻闻他的味道。
建文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大胆。
小绿坐着,想她自己的心事。
她在想什么呢,想朱海的样子,想微澜的样子,想安子的样子,想自己,想这四个人会不会重新搭配,她摇了摇头。
她真地希望朱海会在身后出现,送一支玫瑰花给她。
她想这是不可能的。
小婷回来了。
小绿听到了声音,猛地转了头,像期待什么奇迹似的。
小婷没想到小绿还在,只好到店铺后面做事。
店里来了客人,建文招呼着。
小绿走了。
16
安子到了紫竹小区对面的老街店铺里,他在紫竹小区对面的街心公园已经转了一圈。
安子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把两只胳膊放在桌子上,朝建文喊到,一根长条面包,一碗冰的苹果冻。
建文把面包送了过去,又走回到柜台后面,调制苹果冻,他在苹果冻里加了一个冰块。
小婷把冰的苹果冻送了过去。
安子边吃东西,边看店铺,他感觉到这家店的生意会很好。
的确,店铺很干净,东西的味道也不错。
安子问建文,你们的老板经常过来吗。
建文说有时。
安子问不出所以然,他又问微澜会在这里出现吧。
建文笑了,想这个男人在装傻,他恐怕想和微澜说说话或是交往一下。
建文说微澜会在这里出现。
微澜真地出现了,她穿着白色的短连衣裙,打着一把蓝色的太阳伞,脚上穿着黑色的凉鞋。
安子仿佛进入到童话的境界中,他想今天得逞了。
微澜走进店内,说建文和小婷辛苦了。
建文说不辛苦。
小婷说不辛苦。
建文说有个人找你。
微澜说是谁。
建文说是他。
安子站了起来。
安子说没想到你在这,我从街心公园过来的,到这里随便转转。
微澜说好好吃东西。
微澜对建文和小婷说我出去了,到附近走走。
建文和小婷点了头。
微澜走了出去。
安子赶紧跟了出去,可又不知道和微澜说什么话,只好看着微澜的背影。
微澜消失在视线里。
安子转身进了店铺,他付了钱,说了再见。
安子慢慢走了出去,建文和小婷笑了起来。
中午到了,店铺里的空调开着,电风扇关了。
建文和小婷趴在桌子上午睡,他们趴在同一张桌子上,头对着头。
下午,店里陆陆续续来着客人,建文和小婷有些忙不过来。
傍晚,红色的光照耀在老街的路上和店铺上,太阳光弱了。
天黑了,路上乘凉的人出现了。
老街分店的门锁上了。
建文和小婷步走回家。
建文说紫玉面包房真有意思,小婷说有漂亮的微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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