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凌云之武状元传奇
第二章 会张府巧结机缘(旧版)

执笔写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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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道人从酒楼出来,根据柏世通的指引,沿街道往西行了数步,就看到一条往北的小巷子,巷子并不深。临街的商铺后面是商家住所,而后有一户人家,就是这么一个小巷子,行约十几步就走到了巷子的尽头。

后街没有前街那么宽阔,也没有商铺,临街皆是整整齐齐的房舍。道长往西走去。远远的看到一户人家,院落虽比不上豪门阔府,但比起寻常百姓家,还是略显大气一些。还未走近,就看到了蹲在门口的一对石狮子,大门西边还搭着一个棚子,隐约能看到有十几人在棚子下,不知忙些什么。

道人急行几步,来到大门前,方才看清情形。原来棚子下支着一口大锅,应该是施舍粥饭的粥棚。正午已过,灶内并没有起火。锅周围有十几个人,有坐有立,看模样有乞丐,也有外乡来的逃荒者。中间一个老乞丐,大概四十岁上下模样。身高七尺,一双浓眉,两只环眼,狮鼻阔口,口中门牙少了一颗,衣衫褴褛,不修边幅。肩上搭着一个灰布褡裢,鼓鼓囊囊,不知道装了什么劳什子。左右手分别一副竹板,正打着竹板唱着词:“南来北往看一看,看看我们苦命人。苦人来到张鲁镇,遇到老爷发善心。要问老爷是哪位?张家门里有此人。张老爷,生将门,远祖子房助刘邦,始祖洪武封将军。忠厚传家继世长,代代相传家业昌。张老爷,记根本。开粥厂来救饥民,不为利来不为名,镇上第一大善人!”。

道长听后,捋了捋三绺胡须,微微点头。道长来到门口,门上一幅楹联,上联:“仁智开启功德路”,下联:“忠义树立子弟风”。门口站着一个仆人。道长走上前去,拱手作揖,说道:“贫道有礼了。”。

仆人不敢怠慢,忙深施一躬。言道:“折煞小人了!不知道长有何贵干?”。

道长言道:“喜闻贵府添丁进口,特来向贵主人道贺。”。

“稍待,小人立即禀告老爷。”。说毕,仆人匆匆向院内走去。

不一会功夫,仆人后面引领着一位中年男子出来了。“道长,这是我家管家。”。仆人说道。

管家深施一礼,拱手言道:“我代我家老爷前来迎道长,请道长随我来。”。道长随管家进的门来,绕过影壁。来到院内,庭院并不算深,正屋五间,左右各有厢房。经圆拱门,东西又有两跨院,东跨院为花园,隐约看到东跨院空地上立有武器架,上立刀、抢、叉、戟;西跨院为厨房和下人活动的所在。院内靠近大门处,有一桂树,碗口粗细,枝繁叶茂,这时节虽不是桂子怒放之时,但终究未过花期,院内还是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再往里走,西厢房前两口大缸,种有碗莲,荷叶青翠碧绿,三两莲花,或盛开,或含苞待放,数条红金鱼在荷叶下游弋,戏水。及至正堂,门前左右分植石榴树,硕果累累,压弯了枝条,甚是喜人。

管家将道士让至厅堂,请道士落了座,然后道:“道长稍坐,老爷刚刚在练功,现在后室更换衣服,我去请了老爷来。”。说罢,又命下人上了茶,出门请老爷去了。道士捻须不由自主地环视了一下厅堂,正堂悬挂一副松鹤图,左右对联上书曰:“苍松屹地岁月久,白鹤飞天福寿长”。下有条几摆设福禄寿,八仙桌子在中间,太师椅子置两边,宾客座椅两边排,两盆兰草放门边。儒雅之气满厅堂。

不过半盏茶的光景,管家请进一位中年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头戴瓜皮帽,身穿长袍,外罩马褂,剑眉倒立,目如朗星,翘头鼻,大耳垂,丹唇皓齿八字胡,精气神十足。想必正是张家老爷。张老爷进的门来,爽朗的笑声,声如洪钟。“罪过!罪过!让道长久等了。”,拱手深施一揖。

道士早已站起,抖动拂尘,微微下躬,笑言:“慈悲,慈悲,闻得府上添丁,贫道特来道贺,恕贫道叨扰了。”。

“好说,好说,多谢道长特意前来祝贺。”张老爷笑着答道。然后问道:“道长一派仙风道骨,不知宝刹何所?仙山何处?尊号如何称呼?”。

“善士过誉了。贫道玉衡真人,相师山紫云观栖身修行。”道士答道。

张老爷沉思一下,然后说道:“愚人孤陋寡闻,不知这相师山所在何省?还请道长解惑。”。

玉衡真人望了望门外,只见白云朵朵挂碧空,仙山道观在方外。思忖之后,对张老爷说:“这相师山原本叫做白云山,位于湖北通城。因先贤张良随师云游到此,在山洞内辟谷隐修。后来当地人将白云山改为相师山,以此纪念。”。

张老爷听到此处,若有深思地说道:“原来如此。”。

玉衡真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接着说道:“明朝永乐年间,祖师云游到相师山,见天空祥云朵朵,山谷内紫气瑞霭腾腾。随后募资建观取名‘紫云观’。”。

张老爷听后,言道:“贵观香火已延续数百年,真乃仙山宝刹。”。张老爷端起茶暗暗思索:“道长出尘脱俗,道骨仙风,我有意结交,不知成与不成?且这般与他续续缘分。”。

张老爷将茶盏放在桌上,微笑着对道士言道:“不瞒道长,本宗始祖乃明朝洪武年武德将军张贞,世居湖北。据本宗代代口口相传,远祖正是汉朝留侯张良。尊祖师在相师山尊先贤之迹而建观,而今道长云游至本地造访敝宅,真可谓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玉衡真人听罢,连忙起身,拱手说道:“原来是先贤将门之后,贫道失敬!失敬!”。

张老爷急忙站起,连忙作揖道:“不敢,不敢,怕有辱先祖威名。”。

“这真是机缘难得。”,玉衡真人微微一笑,然后又问道:“不知善士在何公门谋事?”。

张老爷连连摆手,说道:“惭愧,惭愧,愚人无职。只守着祖上留下的薄田度日,平日里舞弄枪棒,只可惜上不得阵、杀不了敌,只求个强身健体罢了。如今已过不惑之年,日渐感觉气力大不如前。”,张老爷边说边摇头。

玉衡真人听完,捋了捋胡须,言道:“普通之力随年龄增长而消散,善士可曾想过是何道理?”。

张老爷疑惑地看着道士,说道:“还请道长指点迷津。”。

玉衡真人摸着胡须,解释道:“力来源于气,气存于体内。然而气分两种:直观这个‘氣’字,上‘气’下‘米’。米者,五谷杂粮也。因此有一种气来自于食用之五谷粥饭,此气涣散不恒定。由此气产生的力为饭食之力,一日不食三餐,则无力;年岁渐长,气流失,力而不足,则感觉无力。”。

张老爷听得入了神,连连点头,自言自语道:“妙哉!妙哉!”。

谈话期间,管家已命下人添了新茶,玉衡真人端起茶盏,小抿了一口。接着说道:“还有一种气为自然之气,分两类。一类存之于天,气清,为阳;一类存之于地,气浊,为阴。”

张老爷听后连连称赞,然后说:“但不知如何分辨?”。

玉衡真人接着说:“气无形但有象。阳气胜于阴气之时,黑夜阳气凝结为露,白昼则响晴薄日,此谓之‘阳象’;当阴气胜于阳气时,黑夜阴气升而为雾,白昼则阴云蔽日,此谓之‘阴象’。”。

张老爷越听越觉得奇妙,于是问道:“不知这气如何化为可用之力?”玉衡真人解释道:“清气聚集于高空,人在地,则不易汲取。阴气浊混有少量清气,人呼入此气,汲取少量清气,再将浊气呼出。少量清气进入血液,转为力,此力只可维持血液运转,随后消失,因此这气并没有存于体内,不可复用之。若想用之,必须存气,而存气必有秘法。”。

张老爷听后,说道:“听道长方才所言,犹如醍醐灌顶,不曾想世间还有这般玄妙之道。”。

玉衡真人端起茶盏,饮起了茶。张老爷心想:“道长如此高深,何不向他请教小儿生来种种奇事,也好解其中奥妙。”,想罢,便对道士说:“道长,鄙人还有一事请教,不知可否?”。

玉衡真人问道:“所谓何事?”。

于是,张老爷就把小公子出生以来的种种奇事一一叙说给玉衡真人。玉衡真人听后,张老爷所讲与在酒楼所听分毫不差,想必不会有假。于是说道:“可否让贫道见见令郎?”。

张老爷急忙命令管家让乳娘抱小公子前来。没过多时,乳娘抱着孩子进的门来。刚一进门,小公子就挣扎着要下地来。张老爷见状,示意乳娘可以放他下来,乳娘将小公子放到地上,施礼,退了出去。小公子刚一着地,嘴里叫着:“爹爹”就跑向张老爷了。张老爷怕他摔倒,赶紧站起,抓住了小公子的手,领着他来到玉衡真人面前。

“来给道长见礼。”张老爷说道。小公子听后,有模有样地学着大人拱手作揖。

玉衡真人起身看着小公子,只见他:头梳“刘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眉如卧蚕;目若朝露;小巧鼻子;丹朱小嘴;乳牙还未长全,说起话来奶声奶气。道士细细端详发现这孩童的天庭眉宇间仿佛有一印记,时隐时现。虽看不出什么形状,但玉衡真人已明白孩童的来历——这孩子生来“挂印”。日后成才“入可为文臣提笔安天下,出可为武将跨马定乾坤。”。

“好一副面相!”玉衡真人喜不自禁地说道,心头已暗生收徒之意。

张老爷见这般情形,说道:“既然犬子天生吉相,又恐鄙人不能善加教导,就请道长收犬子为徒,循循善诱,以期来日上可报效朝廷,下可护佑一方黎民。”。

“贫道正有此意。如今乱世,能保一方黎民免受涂炭之灾,也是功德一件。”玉衡真人捋了捋胡须如是说。

张老爷听后,大喜。急忙令管家取来一盏新茶,让小公子跪倒在地,他双手捧着小公子的手,手上放着茶,递于道长。

玉衡真人双手接过茶来,饮了一口放在桌上,然后让小公子站起。和颜悦色地对张老爷说道:“师徒之礼即成,有了师徒之名。贫道云游四海,居无定所,风餐露宿。爱徒不必随我受这般苦楚,我这里有两部典籍,爱徒成长到垂髫之年,张老爷可辅助其慢慢研习。”。说着从怀着掏出两本册子,一本《紫阳功法》,一本《太玄兵书》。

张老爷恭敬的双手接了过来。玉衡真人接着说:“此二书为祖师紫微真人所作。《紫阳功法》详细记录了练气之秘法;《太玄兵书》集众兵法之长,用阴阳五行,四象八卦阐述了用兵之精要。二书可启蒙其心智,常读常新,受用终身。”

玉衡真人喝了一口茶,又叮嘱道:“徒儿日后要功成名就,必走科举之路。贫道不精科举之道,善士可另寻授艺之师。”。

张老爷一一允诺,然后说道:“道长,犬子已按家谱字辈取了名字,他这一辈犯个‘宪’字,愚人指给他一个‘忠’字,取忠君报国之意。道长今日收了他作为徒弟,可否赐一字号?”。

道长听后,说道:“倒也无不妥之处。算上贵公子,贫道已收徒有三。大徒弟道宗,今及束发之年;二徒弟道灵,今年刚满五岁。贫道观小徒弟命里自带富贵之相,有紫气东来之势,就取名‘道东’吧。待爱徒及弱冠之年,必命他来相师山寻我,我还有大礼相赠。”。

张老爷听后,欣喜过望。不觉间已日薄西山,随准备吩咐管家准备宴席,打扫厢房,留道长住宿一晚。

玉衡真人听后,连忙打断道:“贫道闲云野鹤,过惯了‘以天为盖,以地为庐’的生活,贫道和善士来日方长,贫道这就离去。”。说罢,道长抖动拂尘,就向门口走去。

张老爷还要挽留,道长执意要去。张老爷无奈,只好抱着小道东,将道长送至大门外,依依不舍地看着道长离去的背影。张老爷回后室,欣喜的将道长收儿子为徒之事告知夫人。暂无他事。

只说玉衡真人离开张府往西行走,行至一胡同交叉口。忽听背后有人喊道:“道长慢行!”不知这来人是何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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