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的守卫也都看到了鸿聂刚刚的把戏,虽然嗤之以鼻,但也图了一乐,加上人家给了赏钱,只是扣了二两税钱就放鸿聂进了城。
而倒在路边昏迷的壮汉也微微醒了过来,摸着自己的脸,心中一阵骇然,那个汉子没有说假话,这哪是戏法,分明是仙术,莫不是遇到了神仙?四周看了看早已没了人影,心中懊悔万分,感觉自己错过了莫大的机缘,又狠狠的摔了自己两巴掌才急急忙忙的朝城内跑去。
“看吧,我就说是托儿吧。”
“这托儿是不是有自虐倾向?醒了还扇自己两巴掌,啪啪直响,看着就肉疼。”
“江湖险恶,人心不古啊。”
“难怪能当托,不怕疼的。”
汉子走之后一些小商贩和乞丐又是一阵嘀咕,当然他听不见,如果听见了别人说他是托,估计得活活气死。
鸿聂进了城,城门扣了二两银子,还剩三两,换了一身百姓穿的短装,终于穿上布鞋的脚舒服了很多,宽大的裤腿在脚踝扎紧,上身一件灰色马褂一件对开薄布衫,
这一下总算是像个正常人了,但是手上的银子却只剩下了一两,找一份包吃包住的工作是鸿聂现在最迫切的需求。
但是一圈问下来,茶肆酒楼,大小商铺都不要人,有些气馁的鸿聂找了个面摊,要了一碗清汤面呼哧呼哧的吃了起来,结完账刚要继续找工作的时候,见着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心中一寻思,这车上坐的老人心地不错,要不要去碰碰运气,只是人家都大方的给了五两银子,可不算少了,再去叨扰的话会不会让人觉得有些得寸进尺的感觉。
正在思量着,一声尖叫引起了街面上所有人的目光,鸿聂闻声望去,就是刚刚的那辆马车,被十来个穿着统一的家兵给围着了,气势汹汹看上去是在找麻烦。
知恩图报,这一点鸿聂心中自然是知道的,于是起身在街道边缘慢慢走了过去,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王老爷,咱们可是说好的,您这孙女儿可是得送到咱们田府来做妾的,您是健忘了还是怎么滴,这都过去多久了,带着宝贝孙女到这海边散心来了?不是我家家主派人一路跟着,可还真就让你们给跑了。”
一个穿着讲究有些富态的中年男子拦在马车前,身边十几个家兵手持钢刀死死的围住马车。
“老夫未曾和你家家主许诺,也未曾答应将孙女送去田府做妾,你们一路跟踪到这里,拦了老夫的路,莫不是想强抢了?”苍老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沧桑,低沉,透露上位者的威严。
“是又怎么样,您孙女,家主要定了,乖乖的送过来,我们办事的也好回去交差,您一把年纪了也免受皮肉之苦。”
富态男子言语虽然咄咄逼人,态度却还算好,只不过强抢女子回去做妾这种事,或许在这个世界很平常,但是鸿聂却心里很反感,何况还是帮了自己的人。
马车前站着丢给鸿聂银子的管家,面色平淡,好像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而马车上的老人的语气也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不知道是在装模作样,还是真的就不怕眼前的威胁,但无论如何鸿聂觉得自己都该做点什么。
所以,让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出现了。
不知道鸿聂从哪里找来了一根竹竿,举着竹竿大喝一声:“谁敢抢我未过门的媳妇儿,除非砍死我。”
突然冲出一个人吓了富态男子一跳,仔细一看只是一个人,还拿根竹竿,心中一阵冷笑,对着身边的家兵吩咐道:“那就砍死他。”
“这不是那个变戏法求揍的乞丐吗?”
“这会儿又求砍了?我没听错?”
“确定失心疯了。”
“多好的一副身子,却是个傻的。”
“这下完了,怕是活不成了。”
早先在城门看过热闹的人认出了鸿聂,此时及不明智的出头也让人心中惋惜,那些家兵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有的,这是不怕事少,嫌命长了。
马车上女子的声音惊喜道:“爷爷,那个求打的人来帮咱们了,不过谁是他媳妇儿啊。”
“善有善报,阿福不要动手。”苍老的声音淡淡道。
“是,家主。”马车外阿福恭敬的回道,眼神却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街道上,只见鸿聂手持竹竿冲向田府家兵,五六个家兵见有个傻子冲来,钢刀一晃,欺身便砍。可身前的鸿聂仿佛预先知道他们的刀要怎么砍一样,轻易的就给躲掉,五个人围着鸿聂砍了半天硬是没沾上一点衣角。
街面上一阵叫好声,这躲刀的身法可比找个托求揍来的精彩。
鸿聂只是不想那些家兵把自己砍死,脚下抹油一样,完全没有章法的步伐和身形的扭动,让人难以捉摸。
砰砰砰!
五个家兵手中的刀依次掉落在地,各个捂着手腕惊恐的看着扛着竹竿的鸿聂,富态管家没太注意马车后的动静,此时看见五个家兵失了兵器惊恐的退了回来,心中顿时紧张了起来,莫不是遇上了高人。
阿福正要说话,马车里的老人压了压手,示意不要说话,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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