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诗作对
【chapter 04】（旧版）
从本章开始听岭寒邀请银什一起坐下，除过例行开会外他们少有交集，也是刚才听戈凫说这次的活动是他组办的才想起这人的样子来，听闻他家有一个存放着每个时代的藏酒的柜子，看过的人都为之震叹，是个爱酒的人。
“这酒是在下自己酿的，请尝。”
银什眉头一触，他没有味觉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他这么做是有心还是无意？可就算知道这些也不能对他造成威胁，就当不懂酒吧，银什慢慢将酒杯送到嘴边，小小嘬了一口。
“前调带着酸，中调是苦的，后调又是甜的，很好喝。”
“你喜欢就好。”岭寒笑着收过银什喝完酒的酒杯。
银什和岭寒散了后找到戈凫，向戈凫简述了刚才发生的事，岭寒没有反驳也没有评价我的话，就像是我说的很对，他的笑容没有丝毫不愉快，可对于爱酒的人对于酒的评价必然不会马虎，这说不通。
“你是说，那杯酒有问题。”
“嗯，但是酒杯已经被他拿走了。”
戈凫转念一想，怪不得没有他的份，这个老狐狸，他是怎么知道银什味觉有问题的。
难道他们的身边被安插了眼线！
“我怀疑，那群人的手伸到我们之中了。”
“你是说...”
“再看看。”
左碓回到家中已经八点过半了，姥姥还没有醒来，按照药量差不多该醒了，左碓到厨房准备了一碗汤面，老人家牙口不好，肠胃不好，吃一些喝一些会很舒服，如果有什么可以让姥姥身体恢复到他小时候那样，左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可是学医的，怎么能想这些有违自然规律的事情。
在厨房里忙活完后，左碓把面端到姥姥房间，坐在床边等着她醒来。
望向窗户外面，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已经拉开了帷幕，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晚上在小河边见到的萤火姑娘，她们应该搬家去了很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了吧，想起了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隔壁小伺，褚褚妹妹，他们也都散落在这个城市里，只是经年一别再也没见，只要大家都过得好就行了。
史伺回到宿舍，今天见了风褚褚，她变化很大，不过还是一样好看，最后还是没能拿到左碓的联系方式，但是褚褚是学计算机的，经他这么一提，她说她回去用电脑查一查左碓，只要留下痕迹，就一定可以找到，现在就等她的消息了。
左碓让姥姥吃完面起来活动了半小时，看了会电视给她冲了杯牛奶，让她洗洗睡了，左碓自己洗漱完也躺在了床上，明天又是新的一周，日日重复着同样的事，遵循着与昨日相同的惯例，这就是普通人的生活，无趣而又无法反驳。
人声逐渐被音乐声淹没过去，深夜的突然造访，让很多白日平静的心躁动起来。
十三楼厅里的灯突然暗了下来，仅存的一束光投射在前面升起的圆台上，一个赫然出现的金丝笼引起阵阵嘈杂，金丝笼在众目睽睽之下逐渐透明，里面的东西渐渐展现。
人！黑头发...sult？这是什么意思！
银什有些坐不住，被戈凫拉住“我们今天是来玩的，坐下。”听了戈凫的话银什慢慢坐下，接下去的一幕让他有些作呕，那些笼子里的一个个sult在那些纯白的手套下被随意摆弄，和他们戴着相同的手套，流淌着同样的血...
看不下去了，这就是他们所谓了‘活动’。
“做做样子吧。”
戈凫和银什也像那群看到食物饿了很久的野狼一样，走到了展台前，这些sult的意识似乎并不是很清醒，他们像极了要用什么换取性命的奴隶，可是他们面对的并不都是善主。
岭寒盯着银什，虽然银什和戈凫都是J的‘走狗’，但银什和戈凫不同，他更像是忠犬，而戈凫是给点甜头就能向你摇尾巴的田园犬。
银什会来这里的理由不言而喻，现在还要装着很感兴趣的模样，看着就觉得有趣，打断这只忠犬的腿给他拴上自己的绳，怎么想都觉得是件令人兴奋的事。
“楼阳，你觉得他怎么样。”从岭寒指的方向分不出他指的是笼子里的sult还是在边上的银什。
“没试过男人。”
“不想？还是怕自己搞不定？”
楼阳拨正自己的刘海，干净利索的短发搭上麦色的皮肤，恰到好处别具一格的硬帅。
“这个看着没什么斤两，那边的几个更好一些。”
银什和戈凫闻声回头，是岭寒的侄子楼阳，如果没记错他们之间也没什么交集，听说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主，这叔侄俩都来和银什搭话，打什么算盘。
“多谢，我们过去看看。”戈凫讲罢就要和银什到对面去，话音刚落他搭在银什肩上的手就被楼阳掀开“不好意思，借你的朋友几分钟。”
戈凫也不好和楼阳交缠，出了名的难对付，但他要是盯上银什了，那可就得另当别论。
“凫，你先过去，我和楼阳先生说几句。”
戈凫知道银什也是厉害的主，要是打起来银什未必会输，况且这种场合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对银什做什么。
“楼阳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楼阳和银什脱离人群坐在了一旁，一坐下楼阳开始打量银什，例会见过几面，但没什么印象，的确是没仔细看过，银什的头发垂到腰部，几率零碎的发丝留在鬓前，细长的眉下白色泛着蓝光的睫毛很长，如果不抬眼看人恐怕捕捉不到他的神色，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挺拔的鼻梁，那张血色的薄唇紧紧的闭着，这样的样貌的确不是以前那些人可以比的。
这是他有眼无珠了。
“好看。”“银什喜欢哪个笼子里的？”
银什眉头一皱，这个人就是为说这种事情么，莫非是岭寒让他来试探的“没有喜欢的。”
“这话要是传到我叔叔耳里，怕是要伤他的心了。”
“那替我向他道歉，没能合上他的眼光，不好意思了。”
“不必，说实话这次的成色我也没看上眼，下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时间到了，失陪。”银什收到戈凫发送来的电波，楼阳看上去并没有什么要事要讲，纯属浪费时间。
戈凫担心楼阳会死缠烂打，意外的是他没有，是他多心了。
“按照习惯，我买下一个，要不，你也？”戈凫通常会从这些藏品里买下一两个，但是不能多，会被怀疑，能救几个是几个，尽管对于那些落在别人手里的sult不公平，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银什现在意识到刚才自己上套了，只顾着摆脱楼阳的一个圈套，没想到进了另外一个圈套“不行。”
“那好吧，这次就先这样，这还只是个开始，他们的活动可不止这点程度。”
银什和戈凫离开后，岭寒遣散了客人。
“他当真这么说。”
“是的，他说没有喜欢的，看来叔叔你还需要些更合眼缘的才行。”
“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也不是，就是觉得他身上有我怎么努力也夺不走的东西，他就给人一种生长在冰窟里的花的感觉，那种你想要多陪他一会却又忍受不了环境的恶劣，算是那种可望不可及的类型吧。”
“你也搞不定？”
“不是搞不定，是怕到时候你少一个侄子。”那人一个眼神就已经完全证明了他不是被动的一方，明知危险还去招惹那是敢死队“我们是同一类人，却也不是。”
戈凫给救下的sult戴上束瞳，为防止有人跟踪先带回家里，隔天后送到下面去。
“银，你今天露了面，后面陆续会有人邀请你去各种地方。”
“任务的执行人是你，只要你不被怀疑就没事，有个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也好。”
银什和戈凫住在同一层，从戈凫家出门一拐就是银什家。
洗完澡，赤手拿起那条束发，这条束发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进入银什的鼻腔，他从没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靠近那个叫左碓的sult时也能闻到同样的味道，和他讲话，那些气味进入口腔，他竟然尝到了甜味，从未有过。
尝到味道的那一秒，银什便认定了他，他就像是可以治病的药，弥补了银什的缺陷，比所有的灵丹妙药都要管用，苦有一张可以进食的嘴，却没能好好感受食物的味道，这么久的病垢终于找到药引了，银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
岭寒的酒和左碓比起来，更像是毒药，不仅不会将他从深渊里拉出来，反而会越缠越深，可能在银什的认知里，sult是不能和nubo抗衡的，谁会去选择拥抱毒蛇而不去亲吻白兔呢。
刚才有一刻，银什竟想，左碓如果也是那些藏品里的一个，他一定会把左碓买到手。
这个想法太危险了，差一点他就和那些人一样了。
银什打开冰厨，里面只有淡水。
吃饭对于nubo不是必须的，像银什存在这样缺陷的nubo更不愿意进食，对他而言食物从来只是应酬的工具，吃完便会强行让自己吐出来，没有味道，也就失去了食物本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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