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样的怀疑,周素人赶紧追问了几条现代的常识,可糜竺只是听得一脸茫然。
原来,只是周素人想多了而已。
待到追问完毕,再次掀开车帘时,黄巾众人已然退却,周素人与糜竺便又重新踏上了归途。
行至徐州城外,已是第二日的正午时分,烈日炎炎,少说也有三十余度,可饶是如此,一众人等依旧严阵等候在了城门之前。
见着糜氏车辆临近,等候的众人均是迎上前来。
“来人可是周素人?”
一声询问起,周素人也从马车中探出了脑袋,直令等候的众人一阵欢喜。
“真是素人,我徐州幸矣!”
周素人定睛望去,面前众人为首的,不是陶谦又会是何人?
“我周素人何德何能,不过只是一个十骑长而已,陶公又何必出城相迎呢?烈日炎炎,要是陶公出个三长两短,我周素人又哪里担当得起呀!”
周素人连忙翻身下车,行到了陶谦跟前。
陶谦欢心更甚,连连点头,随即亦是朗声道:“素人说得没错,十骑长确实委屈素人了,老夫这就册封,从此以后,素人就是我徐州的兵曹从事,掌管我徐州军事,即日生效!”
“哎呀~陶公,你这是做什么呢,我真没那个意思,不过,既然封都封了,那素人我就只有却之不恭了,素人谢过陶公!”
见周素人接下册封,陶谦也是长舒了一口气,毕竟,他清楚地知晓,周素人凭借酒剑仙一名,走到哪里都将会受到重用,如今,他能让其留在徐州,无疑也是对徐州乡亲的一个交代。
陶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是欢喜道:“来来,素人与我一齐进城,今日甚是欢喜,我等自当备好酒宴,以便给素人接风洗尘!”
“酒宴?酒水管够吗?”周素人当即下意识地反问道。
殊不知,听闻他这一声问,他身后的糜竺顿时浑身一颤,哭笑不得了起来。
而陶谦浑然不知周素人此问何意,还一个劲地乐呵着。
“管够!当然管够!”
话音落下,周素人也随着陶谦众人一齐进入了城内。
毫无疑问,今夜,又将是酒桌上的一阵血雨腥风,除去早有先见之明的糜竺提前溜掉之外,其余的徐州众臣均是瘫倒在了徐州州府之中。
次日正午,州府之中。
陶谦微微颤颤地从床铺上爬起,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我...我这等老骨头,就不该和素人提及宴请一事啊!”
他不禁长长叹息一声,连连摇头。
忽然,房门被人缓缓推开,一名婢女正端着热汤走入了其中。
“老爷,这是厨房特熬的醒酒...”
“休得再和我提‘酒’字!”
话音未落,陶谦便已然大发雷霆,婢女顿时浑身一颤,手中的醒酒汤也是险些跌落,连忙跪倒在了陶谦面前。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婢女又哪有错可言?
陶谦自是知晓,见此状况,他顿时也缓过了神来,连忙将婢女扶起。
“唉~错不在你,汤水放下,速速退去吧。”
“奴婢遵命!”
醒酒汤置于桌上,婢女亦迅速离去,房间内又只剩下了陶谦一人。
他瞥向汤水,正欲服下,门外却又传来了一道声响。
“报——兵曹从事周素人带众将臣求见!此时已在大厅等候。”
“素人?”陶谦略带疑惑地嘀咕了一声,不敢怠慢,连忙也是起身朝着大厅走去。
大厅之上,周素人与其余的徐州众多将臣一齐等候在其中。
周素人立于众将臣之前,仰首挺胸,一副鹤立鸡群的模样。
“刺史大人到~”
一声呼唤从厅内侧门响起,陶谦也随之进入了众将臣的眼中,众将臣连忙行上大礼。
礼落,话起,陶谦缓缓坐上高位,当即询问着道:“素人此为何事?为何显得如此匆忙?”
周素人微微抬起行礼之身,面色一凝,当即朗声坚定道:“出兵!我想出兵讨伐兖州、青州的黄巾余党。”
出兵?
此言一出,在场群臣皆是哗然,纷纷瞪大了双眼将周素人所望着。
未待陶谦作出回应,一旁的谋臣便是率先阻扰着道:“陶公,万万不可啊!今徐州境内好不容易驱逐了黄巾残党,应当趁此机会大力发展农耕,修复经济才对,怎可大兴军士,讨伐他境余党呢?”
“此言差矣!普天之下,皆为王土,又怎有我境他境之分?兖州、青州均为邻界,其内黄巾声势浩大,若是加之不理,日后必成大患,此为未雨绸缪之举!”
“他人又未侵犯于我,我又何必主动讨伐!”
“他人暂且未曾侵犯,了你又怎敢断言他日不曾侵犯!”
......
周素人据理力争,丝毫不让,顿时与谋臣一阵口舌。
见此一幕,陶谦连忙发声喝止着道:“停!都停下吧!让我来与素人谈论。”
群臣自不敢忤逆,接连退下,留给了陶谦与周素人的谈论空间。
只见陶谦深吸一口气,反问着道:“素人,你可知兖州、青州有多少黄巾?”
“百万有余!”
陶谦点了点头,又追问道:“那你可又知我徐州有多少军士?”
“两万出头,能够出征的不过五千军士。”
陶谦又是点头,继续道:“既然你都知晓,那又为何还如此执意呢?”
在巨大军士数量的差距面前,常人都会知难而退,陶谦也是这般所认为的。
然而,他却并不知晓,周素人根本就不能以常人之态去看待!
面对巨大的差距,周素人完全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反而还当即立下了军令状!
“素人不才,愿以五千军士收服黄巾百万!如若不胜,素人自当将项上人头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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