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人尴尬至极,之前虽说他也有考虑到会暂时脱离陶谦的军队独自行动,专程准备了些许盘缠,可问题是,他未曾料到花在酒上的开支会如此之大。
酒的来源与农业息息相关,在三国时期,战乱年代,农耕尚弱,酒事实上也可以被唤作一种奢侈品。
像周素人这般,每日都将在进修模式下痛饮数壶的情况,准备的盘缠根本不够。
可若是壶中无酒,周素人直接上路又心存担忧,黄巾余党倒是小事,可若是再次遇见袁绍的拦截呢?
周素人紧紧皱起了眉头,又一次劝说着小贩道:“大哥,你看我身上有没有你钟意的东西嘛,你若钟意,我拿来交换也行呀,你就卖我一点吧,一点就行。”
“不行!说了不行,你这人咋就这么不听人话呢?”
小贩依旧无动于衷,直令周素人皱起的眉头更甚。
忽然,周素人猛地想到了什么,当即朗声道:“对了,大哥,你最近应该也有听过酒剑仙的传闻吧,你看看我,我不就是酒剑仙嘛,卖我个面子,日后必有重赏。”
“啊呸~打扮得像酒剑仙就是酒剑仙了?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你自个朝着那边看看,哪一个不是你这种打扮!”
周素人连忙定睛望去,只见一众嬉戏的孩童正映入眼帘,每一个孩童身上,均是与他无异的衣裳,手中还持着一把把木剑。
“二狗子,我乃酒剑仙是也,吃我一剑!”
......
周素人顿时满脸黑线,他万万也想不到,自己能够在战场上叱咤风云,却是因穷而落魄到这般田地。
无奈之下,他只得不断摇起了脑袋。
然而,也就在这时,一声呼唤猛地响彻在了他的耳边。
“素人?是你吗?”
周素人浑身一怔,当即扭头望去,一名富商装扮的男子正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子仲?是你!卧槽,你出现得真是太及时了!”
周素人一阵惊喜,三两步便是冲上前去。
来人见着周素人的正脸,心头也是一喜,连道:“我看这个背影有点像你,还不敢来认,毕竟最近这副装扮的人实在太多了,没想到还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唉~别提了,你不是知道的吗,我们糜家世代经商,身为商人,哪能不四海为家呀。”来人摇了摇头,随即亦是逐渐泛起了些许笑意:“不过嘛,这一次回去之后,我就不从商,改从官了,以后还得让你多多关照啊!”
听闻此言,周素人当即一阵恭贺,也立即在脑海中浮现了此人的信息。
糜竺,字子仲,徐州富商!
之前在陶谦手下从事时,或多或少也会与当地的富商有所交集,糜竺正是其中之一。
思绪间,未待周素人开口,糜竺也顺势询问起之前的情况来:“对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和这小贩有所争执呀。”
“唉~说来惭愧,此次出行,盘缠未带够,你也知晓,我这人无酒不欢,这不和小贩商量着施舍一点酒嘛。”
“施舍?呸呸呸!素人何等英杰,怎能用施舍两字呢?这些小贩的酒均为普通米酒,何以配得上素人的身份?走,我带你去酒楼叙叙旧,绝对让你饮个痛快!”
“此话当真?”周素人顿时双目一亮。
糜竺自信不已,点下了头:“自然当真!我糜家别的不说,就是钱多,酒水绝对管够!”
主意一定,两人亦是相扶着朝酒楼走去。
然而,糜竺作梦也未曾想到,他这一句酒水管够,直令他吃尽了苦头。
是夜,月朗星稀,酒楼之上,两人盘坐于地,周边尽是盛酒所用之空坛。
糜竺赤脸迷离,摇摇欲坠,而周素人却倍发神采奕奕。
“来来,糜兄,小生再敬你一碗,今日能与糜兄相遇,实乃天意所致呀,我心甚是欢喜,我先干,你随意!”
“不不~素人,我实在是喝不得了,你...你尽兴就好。”
“哎呀~你实在不喝,那我也不劝了,我就自己尽兴了啊?”
“是是,你尽兴就好,我睡一会儿,酒没了你再叫,全算我头上,我们糜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尽管喝!”
“得嘞!”
......
交谈完毕,糜竺也顾不得太多,趁着酒意上头,当即沉沉睡去。
待到再次醒来之际,已是第二日正午,他显然已经被周素人搀扶到了客房之中。
“嘶——这个素人,酒量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亏我行商多年,还对自己的酒量沾沾自喜,原来和素人一比,简直不值一提啊!”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朝着店家前台靠拢而去,殊不知,他一靠拢,店家便先一步火急火燎地迎了上来。
“糜...糜大哥,你昨夜带来的那人是谁呀?酒量怎会如此恐怖!”
“恐怖吗?呵呵~恐怖也就对了,酒剑仙听过吗?我那兄弟就是酒剑仙。”糜竺笑着应道。
店家倒吸了一口凉气,呈恍然大悟状:“怪不得啊,怪不得酒量会如此之好,竟然把全城的酒都给喝光了。”
“哈哈~那是自然~”糜竺又是一笑,然而,这番笑容才刚刚泛起,便是瞬间凝固下来:“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他喝了多少!你再说一遍!”
店家一愣,连忙复述道:“呃...糜大哥,你不知道吗?他昨夜把我们全城的酒都给喝光了!”
全城的酒?
糜竺顿时满脸黑线,瞪大了双眼:“我...我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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