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
一个身姿摇曳的身影向前走来。
他隔得很远,走的也很慢,可身法却极其诡异。
数里距离,只需几步,就来到了众人眼前。
来人是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
他没有胡子。
脸上像是摸了很多粉一样的白净。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年貌看着虽是中年,却是一头花白。
并且这人说话明显阴气比阳气更重。
白书衡常在江湖上行走,一眼便看出来人的不凡。
当然,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人不简单。
并且刚刚这人喊话的时候,声音也很远,可大家都听得非常清楚,仿佛就是在耳边说的一样。
这分明就是身具极强的内力才能使出的千里传音。
这要是看不出来,除非是个瞎子。
白书衡上前礼貌的拱了拱手。
“铁衣金门办事,还望先生等下一班渡船。”
中年男子憋了众人一眼。
确实是银甲金服,脸带铁面,如假包换的铁衣金门。
男子抬手,不由扫了扫鼻子。
“哎哟,晦气。你说你们干什么不好,干这行,咦。天天带个面具,都不好意思让人看见,整得跟个神秘高手似的。”
白书衡尴尬的笑了笑。
心想,这他么还不是为了钱么,这行挣得多啊。
再说了。
如果真没我们收尸的,那些尸体谁来收。
你不收尸,我不收尸,那岂不是尸横片野,孤魂野鬼到处转了么。
“你们是出门还是回家,船上可有货物”
中年男子一双机灵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渡船吃水的深浅。
白书衡刚想说有货,中年男子就抢在他前面说话了
“没货啊,渡船水线平稳,重量明显就是没其他物品,既然没货,那也不算晦气了,我家主子本就威武圣气,你们这些人的晦气还沾不上她,那是这样,你们都等下班船吧。”
听着话,白书衡脸上的神情也是变了几变。
这人说话真有意思,插队还插得理所当然。
不仅奚落了自己这些人一番,最后还万分有理的叫他们让船。
这要是换做以前,衡量双方实力后,白书衡是会让船的。
但是今天不同了,不管你是大内高手,还是天皇老子,让船是不可能的。
除非你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因为今天有夏阳在,他们可不能怠慢夏阳,前辈可是显过圣的,这在白书衡,铁俊杰众人心中他就是的神。
你能让神等么,你能让神给别人让路么,你怕是做梦,不,做梦都不得行。
既然道理是讲不过去了,白书衡一改先前的和善,一脸冷漠决然对着来人。
“今日铁衣金门有贵客,你和你的主子就等下一班渡船吧,我们是不可能让的,大家登船。”
言闭,白书衡潇洒的一挥手,示意大家登船。
夏阳在一旁看着,并未说话,上个船多大点事,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一个转身,自己第一个登上了船。
“啊哈......我看你们谁敢登船.....”
一声怒涛,中年男子身上穿着的外衣全都轰然散开,露出了里面一件紫金色的华贵衣服。
麒麟袍、犀角带,腾龙领...
众人一瞧,居然是宫里来的公公。
大家不由得往后退了数步。
有些功力浅显的更是退进了河里。
退不是因为怕。
而是这人刚刚一声怒吼,带着无尽的气压,把众人给震退的。
就连河岸的水都在强大的气压下,都掀起了一片巨大的涟漪。
河底的鱼全都给震了出来,在河面上穿跃。
唯有渡船还是四平八稳的,因为上面站着夏阳。
见此,两方人都没有先动手,就这样僵持了下去。
“我说你们打不打,我还做生意呢,你们一下说门号的,一下亮衣服的,有用么,要打就快点。”
一幕惊涛中,谁都没开口,只有掌舵的船夫最先开口。
抢位子这事他见多了,早就不惊波澜了。
远处两名女扮男装的女子见此一幕,脸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好像这不是他们第一次经历,早就习以为常了。
其中一名女子开口道。
“公主,张公公又和别人打起来了。”
“麻烦,坐个船而已,打什么架,再不行挤挤也可以啊,船那么大,我们三个人不能挤挤么,每次他都要去给别人讲道理,最后不都是打架么,要不是父皇非要他跟着,谁愿意带着他呢。”
见双方剑拔弩张,夏阳也是来了点兴趣,想看看这个世界的武者对决。
“白书衡,快打快打,磨磨蹭蹭做什么。”
听见夏阳发话了,一向以和为贵的白书衡衣袖往上一挽,手持一并铁扇就往张公公奔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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