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转身准备跟随父亲的脚步迈入病房时,电梯的门再次打开,张律师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手中拿着一个布袋子,看见我,赶紧匆忙道: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这个是房子的钥匙。一共两把。您看一下。”
我打开布袋,里面的确有两把钥匙。也没多想,认了一声谢就转身离开。
……
爷爷的葬礼定在周日,来的都是一些他大学任教期间的同事,葬礼很简单也很简短。按照爷爷的要求,他的骨灰会抛如江水中。
结束后,老爹和老爷子的同事一一握手道别,寒暄几句后我们一家人就由老爹驱车前往位于北京东路的老宅。来到老宅前,老爹将探寻的目光看向了我。我略微一愣,才想起来钥匙在我身上。赶紧掏出之前的布袋。两把造型普通的钥匙落入了我的手中。
随机拿起一把,插入锁孔,哎?竟然没开?不对呀,老爷子家除了这个大门是机械锁以外,其余的都是插销锁呀?
带着些迷惑,只好换了一把,终于将房门打开。
老旧的房屋里泛着淡淡的苦涩味道,淡淡的灰尘在窗帘透露出来的缝隙中安静的飘洒。一切都还是一年前爷爷中风入院前的样子。一年以来,老爹都没有将这栋房子租赁出去,一方面是并不缺这个租金,另一方面则是总还期望着老人能够康复回家。
但是显然此时美好的愿望已经化成了角落里枯死的那盆吊篮,落败而颓丧。拉开窗,将窗外新鲜的空气流入房内,我看着庭院里已经死去大半的花草,略微轻叹。此时,老爹已经从一个老旧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就皮包,里面有老人的各种的身份证件和大学教授的相关合约。
“小轮,走了。”老妈喊道。
“我想留下来待一会。”
老妈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却在老爸的目光中停止了话语。随后两人转身离去。
随着房门清脆的关闭声,我默默走向了老爷子的书房。因为我总觉得老爷子这次的遗嘱有许多古怪。
首先,为什么在我出生那年就已经准备好了遗嘱?难道不怕有什么变故?万一哪天老爹老妈一兴起,给我来个二弟也不是不可能呀。况且退一万步说,我们就一普通家庭,老爷子这套房虽说也值个2-300百万,但是也没到找律师的地步,再说了,我是咱老周家唯一长孙,这个房子最终不还是到我头上,何必要多次一举?难道是因为老爹在外面还有什么小情人?老爷子为了老妈的利益强立遗嘱……?
一些奇奇怪怪的推测在我脑海里翻滚,看着桌子上老爷子的照片,我不禁自嘲一笑,如果这时候老爷子能给我一些提示就好了。
忽然眼前一亮,我似乎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在那张黑白泛黄的老照片里,老爷子穿着老式的军旅大衣,手持钢笔专心写着些什么,虽然照片不知是因为年代久远还是当时拍摄光线不足,画面已经比较模糊,根本不可能看出他正在写什么。
但是对呀,老爷子有记笔记的习惯呀,我考!他不是给我留了一本笔记么?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赶紧从随身携带的斜挎包里翻出那本泛黄带褶的笔记本。
笔记本大约7寸,皮革材质的封面因为年代的原因已经变脆,变色,由于内部是线缝的关系,所以整体装订还算稳定,但是纸张却因为年代的原因都已经发黄变硬。
为了避免稍一用力就有可能发生纸毁张亡的悲惨事件,我只好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
“凡事都有定期,天下万物皆有定时。”
说真的,老爷子的字体自成一派,这几个字我能看懂已经说明他写的时候极其认真和小心了。至于后面的内容嘛…全是字体和图案的结合,应该是考古方面的内容,项目和类别很多,随便翻查几页,我就看到了类似西汉、南宋和早清的图案画风。
翻了几十页,内容都大致相同,图案配合文字,而老爷子的字实在看不懂。又从后面翻了几页,也都类似。见查阅无果,我只好暂时将笔记本收起来,准备回去问问老爹能不能认出他爹的“鬼画符”。
既然笔记本看不出什么内容,那只好从另一个线索下手了。
钥匙往往是通向宝藏的阶梯,老爷子能给我留一把神秘的钥匙,就说明肯定有什么惊天的大秘密等着我去揭开。想到这一点,刚菜还有些失落的情绪再次被点燃。
环顾四周,屋里都是插销锁,也就是说只能从内部上锁,并不需要钥匙。那这把多出来的钥匙到底是开什么的呢?会是成吨的黄金?还是传世的珠宝?又或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名玩?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话不多说,我开始寻找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床底、衣柜、书橱甚至花盆底下,都没找到一个带锁眼的玩意。
难道这是什么瑞士银行的钥匙?不对呀,老爷子连hello都不会说,怎么搞个海外账户?那这个钥匙有啥用?难道是上面有什么密码或者符文?
接下来的十分钟我用尽了毕生的目力,努力想在这把钥匙上找出什么奇妙的图案纹理,可是,略显陈旧的黄铜表面上,除了略带微绿的锈斑以外,真的是毛都没有。
就在我恨不得找个放大镜把铜锈的纹理也查询一遍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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